管家是毛維壽原來的副官,立刻打電話給供電局:“我這裡是柳家巷8號,我們家突然斷電了,快派人給我們檢修一下!”
沒有電的巷子裡黑咕隆冬,一輛自行車響著鈴鐺而來。
騎車人身著供電服裝剛拐進巷子,突然被暗影裡衝出來的一個人撲倒,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覺得脊椎上一麻,然後什麼都不知道了。
人和車子都被拖進一處空宅子。
不大一會兒,江河身著供電局工作服,背著工具包出現在毛宅的門房前。
儘管身上服裝標識明顯,門房裡的幾個警衛還是認真檢查了江河的證件、搜查了他的工具包和身上是否攜帶有武器。
“進去吧!”檢查完畢,警衛打開了門。
“慢著!”正要抬步的江河一怔,頓住了身子。
本來坐在那裡喝茶的人應該是幾個人的頭兒,他慢條斯理地站起身,盯著江河上下打量著:“以前沒見過你啊?”
“我新來的!”江河怯怯地說。
“你水平行不行啊?這黑燈瞎火的?”
“這你放心,我技術很好的,沒有一點問題。”
……
“老喬,老廢什麼話啊,抓緊讓他修去。”管家在院裡喊了。
毛宅的電線是被江河剪斷的。
宅子是一個三進的四合院,除了大門口門房有警衛,後排房、正房兩側耳房也有侍衛。
這一切都說明,毛維壽雖然看似“棄暗投明”修得了正果,實際上過得一點都不輕鬆。
在江河的處理下,東西廂房、下人們住的南屋用電恢複了正常。
隻是正屋裡仍然黑洞洞的。
“怎麼回事?其他地方都好了,怎麼偏偏正屋還不行?”管家雖然一身便裝,但看那身姿就是扛過槍的。
“我檢查一下是不是燈泡壞了!”江河說。
“跟他進去吧!”管家深深看了一眼江河,示意著身邊一個腰裡配槍的侍衛說。
正屋裡點了幾支蠟燭,正廳的太師椅上坐著一個四五十歲、身材不高卻很敦實的男人,嘴上一明一暗地在抽著煙。
江河讓人找來的梯子,登上去檢查高處吊著的電燈,在燈光亮起的一瞬間,侍衛和抽煙的男人都條件反射地閉上眼睛,江河一個鷂子翻身從梯子上跳下來,一擊手刀劈翻侍衛的同時,對方腰裡的盒子炮也到了手裡:“彆動!”
“南京的?還是蔡長官派來的?”抽煙的男人隻是慌了那麼一瞬間,剛要起身又在江河的槍口下坐了下來。
“您覺得呢?毛師長!”江河過去把門掩了。
“嗯,很好!你是蔡長官的人,這讓我很欣慰!”毛維壽聽江河稱他“毛師長”已經知道了他代表著誰,“蔡長官還好嗎?”
“托您的福,折騰的不輕,好在眼下沒事了。”江河說。
“我就在這裡了,要我的命就是你手指頭動一動的事,來吧!”毛維壽不但沒有害怕,反而是胸口一塊石頭落了地般的輕鬆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