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生怕江河一下子會消失一樣,上來就拖住了江河的胳膊。
天啊,周教頭竟然是小伍的哥哥!
現在,他相信了小伍子:隻要他們願意帶自己出去,就一定能行!
江河拿來幾個土造地雷,三下五除二布置到了地窯裡。
“走水了!走水了!”小伍子的聲音特彆響、特彆清晰。
北院的柴房方向冒起濃煙,進而衝天的火光映紅了半邊天。
各處的人聲紛紛向北邊去了。
春桃身上裹著小伍子的一件外套,基本上看不出來原來的樣貌。
前門,巡夜的看到江河,同時頓住腳招呼:“周教頭!”
江河隨意揮揮手:“你們快去後麵救火,這兒我盯著。”
幾個人聽話地往北院去了。
江河開了門,帶著春桃走了出去。
出了劉家黑黢黢的大門,春桃覺得呼吸一下子都順暢了。
按照事先和小伍子的約定,江河帶著春桃直奔東南方向而去。
彙合了小伍子,春桃驚喜地看到了弟弟小末。
“姐!”
“末兒!”
姐弟兩個抱頭痛哭。
“哥,咱們怎麼走?”
“跟我走!”江河說。
“哥,他們會追上我們的!”小伍子說。
“聽我的!”江河胸有成竹。
四個人沿?斜江河沿岸?向東南行進,從後半夜直到半上午,一路上就沒敢停下腳步,到了新場古鎮現大邑新場鎮),又累又餓的四個人簡單休整,又花錢雇了輛騾車。
“哥,咱們不是應該先去成都,然後向東走嗎?”小伍子問。
“不去!要是去那兒早就被人追上了。”江河檢查隨身槍支彈藥。
春桃摟著弟弟一句話都不說。
隻要能逃出來,去哪兒、怎麼走她都不怕。
“我們去鳳凰山!”江河說。
“去那裡做什麼?”小伍子不解。
“咱們坐飛機離開,不然咱們走不掉!”
小伍子高興了。
江河的記憶裡,這個時候的鳳凰山有一個機場,但他不知道,這時候的鳳凰山機場還隻是一個“概念”,還隻是一非標準化軍事訓練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