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大門關上,相關人犯一個也不讓他們跑掉!姓魯的,在寶雞這一畝三分地,你不會連大小王都分不清了吧?還不下令抓人!”賈懷仁歇斯底裡地叫囂。
在這裡,他是地頭蛇,而江河和小伍就兩個人,勢單力孤。
一眾警察也麵麵相覷,大有一擁而上把江河和小伍“繩之以法”的架勢。
——江河和小伍厲不厲害他們不知道,但賈懷仁什麼樣他們都很清楚。
姓魯的局長也很矛盾:江河他們是過江龍,不可能在這關中一隅一直待下去,賈懷仁是坐地虎,隻要這次不乾翻他,過江龍走了還是坐地虎的天下。
這其中的利害他用腳後跟都能想明白!
手下的警察都看他,他先看江河,再看賈懷仁,止不住抹頭上的汗。
鈴鐺娘倆、“李二代”都白了臉!如果讓賈懷仁得勢,他們都會死的很慘!
慘到死無葬身之地!
江河手裡的槍響了,而且是連響三聲。
槍聲震懾了魯警長的手下,也讓賈懷仁閉了嘴。
槍聲剛過,剛關上的大門“轟”的一聲被撞開,遲修遠帶著一隊灰布軍裝的士兵衝了進來:“特派員,我的人已經把這裡圍了,請指示!”
士兵們端著槍列在江河身邊,槍刺亮的晃人眼。
這些都是上過戰場見過血的,一幫人殺氣騰騰,瞬間就控製了局麵。
“遲團長,把那個姓賈的縣長給我抓起來,敢拒捕當場打死,魯警長,約束你的手下,彆和上過戰場的弟兄們發生衝突,萬一槍走了火傷了誰可沒地方喊冤!”
這個時候姓魯的局長要是還分不出大小王,那指定是腦子裡進水了。
隻見他“啪”地一個敬禮:“是,長官!”
又轉身命令手下:“全體都有,聽特派專員命令,有誰抗命,就地拿下!”
“姓魯的,你吃裡扒外……”賈懷仁被幾個當兵的摁著跪倒在地上,嘴裡還在嘶吼。
卻見鈴鐺從地上爬起來,衝到賈懷仁麵前,左右開弓衝他那張白得發膩的臉上就是一頓扇:“姓賈的,沒有想到你也有今天!我的好姐妹因為不從你的淫辱,你把她扒光衣服捆上,大冬天扔到雪窩裡活活凍死!你教唆二太太找機會給老爺的飯裡放緩發毒藥、從李家成千上萬地往外倒騰大洋的密謀……我都聽見了!”
大概是耳光扇的不過癮,鈴鐺又伸出十指,狠狠朝賈懷仁臉上撓了下去:“明玉還幻想著給你生個兒子呢,你卻和二太太商量著把她賣到外地的窯子裡……姓賈的,你枉披了一張人皮……”
現在的鈴鐺說話條理、邏輯極其清晰,她又轉向“李二代”:“大少爺,這對奸夫淫婦給你和老爺準備的毒藥就藏在二太太的枕頭下,你帶人去搜,要是搜不出來把我頭擰掉!讓特派員槍斃了我!”
江河示意遲團長:“給他一個班,讓他回去精理家務事!”
又對魯警長:“派兩個人跟著,做個見證!”
“李二代”熊糾糾氣昂昂過去把安梅花扶起來,還不忘給賈懷仁來了一個窩心腳:“媽的,你死定了!”
然後嘚瑟地帶人走了。
江河又問鈴鐺:“怎麼一晚上你就成這個樣子了,誰欺負了你?實話實說,我給你做主!"
“大人,是這裡的典獄長,他是畜生啊!”鈴鐺哭嚎。
小伍子一招手,遲團長一個班的手下忽忽隆隆跟著去了,不一會就把典獄長給提溜了過來,看著賈懷仁被按在那裡,臉上腫得跟豬頭一樣,這小子嚇得尿了一褲子。
“說說吧,聽說你很厲害啊,女牢都快成你後宮了?”江河冷著臉問。
“都是我姐夫……他說他就是寶雞的天,我想怎麼著都行!”典獄長渾身哆嗦著回道。
小伍子上去就是一腳:“你姐夫沒名啊?”
“那不被你們拿槍頂著的嗎?”典獄長看著金絲眼鏡中山裝的賈懷仁弱弱道。
鈴鐺撲過去,搶了一塊行刑的木板,沒頭沒腦衝著典獄長就是一通打:“王八蛋,王八蛋,你禍禍牢裡的女人,你娘、你姐、你妹不是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