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那是什麼地方?莊嫂抱著小毛頭,一路上不說不問,就好像去隔壁家串門子一樣!一個人能把生死看淡囉,還在乎什麼呢!老田一路上觀察著,看著一臉淡定的莊嫂,也就沒什麼擔心的!終於到了昆明,站到了家門口,老田指了指身後跟著走了十多天的小夥,“小丁,你的司機,有事可問他,”說完,走向大門旁鑽進一輛車,在自己眼前消失!
莊嫂看著這黑沉沉的大鐵門,這時小丁在一旁說“太太請!”小丁領著莊嫂走進自己家大門,門裡還有兩挎著短槍站崗的士兵,一見抱著孩子的莊嫂,是一鞠躬叫聲“太太!“莊嫂一邊走一邊四處打量著,這是大院套著小院,進院,一座石牆立在那,繞過那石牆,迎麵是一座兩層小樓,小樓兩側各有一個小院!走到小樓前,隻見有三個人抄著手站在門側,小丁示意前麵那位四十左右的一個婦女,“這是陳嫂,貴府的總管,”陳嫂叫了“太太!”小丁指著中間那個十六七的小姑娘,“這是小蘭,是專門服侍太太你的”那小蘭叫了聲“太太”趕走兩步,過來攙著莊嫂的胳膊,小丁指著最後一個又一粗又高四十歲的壯漢,“這是老李,大廚師!“
莊嫂也去過自己那個村老財主家乾過活,那老地婆抓一把銅錢給那管事的,說是賞給下人,自己是不是也要賞給他們點錢呢?可是包都沒帶,哦,想起來啦,口袋裡還有兩三快銀元給小毛頭敲著玩,於是莊嫂左掏一下,右摸一下,從褲兜裡掏出三塊大洋,尋思一下,自個就這三塊家底,都賞給他們自個就是個窮鬼啦!拿起一個大洋遞給小丁“賞給他們!”小丁隻是一愣,馬上笑盈盈地接過,“謝太太賞!”衝那三個點了點頭,那三位齊聲道“謝太太賞”
小蘭攙著莊嫂進了樓,給莊嫂介紹,這一層是客廳和歺廳,二樓是臥室,書房,辦公室,莊嫂剛進臥室,老田辦完事趕了回來,對莊嫂說,在這裡有什麼事可以用家鄉話說,他們都聽不懂,帶著莊嫂去了歺廳,莊嫂坐在桌前,看著旁邊站著三個人,用方言說,“彆人這樣看著吃不下”。老田示意讓他們離開,莊嫂看看無人,低聲說道“請領導分配任務!”老田說沒什麼任務,不需要你學什麼,裝個什麼,他的太太是一個土裡土氣的鄉下的地主婆,粗俗,沒教養,貪財的悍婦。這就是對你的基本要求!哦,莊嫂心想,這很難嗎?老田對莊嫂說,叫他老田也行,田哥也行,老公也行,她想怎麼叫就怎麼叫!另外這是她的家,她想乾啥都行!
才剛上樓正準備歇一會兒,小蘭就敲門,“太太,來客人啦,先生請您去客廳,”一進客廳,看見倆年輕男女,老田道“這是賤內。”而倆人忙站起,“太太!”莊嫂從一進客廳,兩眼就盯著堆滿桌麵上那一包包,一袋袋的東西,也沒理會那倆人,直接來到桌前,看了一眼,拿起一個紅色的錦盒,打開一看,一個碧綠綠的手鐲,拿起對看光線看了看,然後一屁股坐在老田身旁,“田哥,你瞧瞧,這手鐲的成色多好,比我戴的可好多啦”老田看了看,點點頭,莊嫂退下戴在手腕上的手鐲,一下揣進懷裡,把那碧綠的手鐲帶在乾巴巴的手腕上,抬著手給老田看“漂亮吧!”然後站起身,抬著手腕看著自言自語,“真漂亮!”轉過身,把那桌上的大包小袋的玩意在那三人的注視下,抱在懷裡,拎在手上,出了客廳!
說是站長的夫人到啦,那溜須拍馬的這可找到了機會,一波一波的來府上獻殷勤,莊嫂視那送禮的如空氣,拿起一快錦緞,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乾瘦的大腿棒子全露在外,光著腳黑乎乎的腳尖上挑著的拖鞋還在那一顫一顫的,把那布料子往身上一披,比劃著,看了看,站起身,邊往外走邊大叫道,“小蘭!小蘭,這眼前有作衣裳的嗎?”小蘭忙應道,“太太!沒有!”莊嫂又喊道,“小丁!小丁!開車帶我去街上看看!”
這天來了一位胖老頭子,老田介紹說“這位是林伯父!”莊嫂笫一次笑著打著招呼,叫了聲“林伯父!”但那手比話更快,一把扯開那放在桌上精美的包裝紙,露出一長方形的盒子,迫不及待的打開看,是一條金項鏈兒,莊嫂雙手慢慢拿起,嘴裡還“嘖嘖嘖”地!就站在客廳那大鏡子前,把那金項鏈套在細脖上,是左擰一下,右轉一下,打量著!“田哥,好看不?”雙手捂著又瘦又乾又黑的臉,“呀,真真的好看,戴上它都顯得年輕十歲還不止呢!”坐在椅子的扶手上,一手搭在老田的肩上,一手扯著那鏈子,喜滋滋的地說“田哥,你看,這裡還掛著菩薩呢?”老田輕輕拍拍莊嫂的手“夫人喜歡就好!”莊嫂好像想起什麼,一下站了起來,邊走邊大呼小叫,“小蘭!小蘭!這丫頭,一會功夫就不知死哪去啦!”小樓裡到處回響著“小蘭!的呼叫聲!老田看了看林伯,笑了笑“鄉下婦道人家,失禮啦!”那林伯用手指點著老田,很感歎的說“小田喲,真有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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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田的朋友同事說是要給嫂夫人接風,在迎賓樓擺下幾桌!莊嫂挽著老田的手臂進入二樓時,幾張桌都坐滿了人,老田向在座的介紹著,那些人都說了什麼,莊嫂似乎沒聽見,站在歺桌前,看見那裡有一盤子大紅蝦,這可比老家那小水溝裡的小蝦米大地太多,在眾目睽睽之下,把那盤子大紅蝦端到自己眼前,不管不顧往下一坐,伸出手倆手指捏起一隻大紅蝦,放進嘴裡,又是滋滋地吸著,又是嘎嘣嘎嘣地嚼著,連皮都沒吐,這隻還沒吃完,把手指放在嘴裡“滋滋“的吸吮著。又伸手捏彆一個。
老田站在莊嫂身邊,俯下身看著莊嫂,輕輕柔柔地說,“慢點吃!”然後站起身,把一盤鮑魚端過來,放在莊嫂跟前,“這挺好吃的“!看著吧唧吧唧吃著正香的莊嫂,輕輕拍了拍夫人的背,抬起頭看著一臉驚愕的眾人,笑嗬嗬的說道,“請坐,都請坐!”和身邊幾位哥們沒聊上幾句,還沒來的及動筷子,身邊坐著的莊嫂就連連打著飽嗝兒,顯然是吃飽了,老田一看,這夫人一嘴巴子油是一爪子汁的,連胸口的前衿都沾的是,忙起身拿過歺巾紙,遞給莊嫂,莊嫂一抓過來,糊亂擦幾下,揑著鼻子,響亮地醒著大鼻涕,把那又是油又汁還沾著大鼻涕的歺紙往桌上一丟,邊打著飽嗝邊嗡嗡的說道“田哥!小毛頭都快醒了!”
老田忙站身,對一屋子的人笑嗬嗬說道,“對不起各位,,先行一步!先行一步!”然後攙著夫人離開歺廳!那男的都抱著膀子托著下巴,這莊站長風流倜儻一表子人材的,身邊什麼美女沒有?嘿,就這口味?真真地作賤了一副好身板。那女都磕著手指甲,咬著牙花兒,一腔的羨慕嫉妒恨,就這又瘦又黑的鄉下土包子?咋這好命,自家那天殺的那怕隻有姓莊的百分之一,自個今生都不白活,唉,自古人言,紅顏薄命喲,好花兒都插在牛糞上,狗尾巴草總是掉進金窩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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