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成司令家是客人不斷,許多多年不見的老戰友,老同誌,甚至有上級領導也紛紛上門探望,目的呢隻有一個,想到他這打探點消息。成司令心裡想,我就納悶兒了,自己在家養了那麼多年的病,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從哪來的消息呢?有人悄悄地暗示,說他曾經在那個現在很得勢的領導下工作了挺長一段時間,據有人披露,當年程司令很得那位首長的賞識,是啊,現在時局突變,誰又能把握的準,他也想把把脈,聽說老領導正在療養院療養,於是成司令兩口子去了療養院看望老領導,一大清早老領導披著大衣就在小湖畔釣魚,看見成司令就遠遠地打著招呼,“老成你也有此雅興?”成司令隨口一句,“偶爾釣一兩竿!”成司令拿著一把魚杆坐在老領導身邊,老領導看著浮在水麵的魚鰾慢悠悠地說,“這釣魚呀要心平氣和要穩地住性子!”成司令去把脈回來盤坐在那鬥大的“慎”字麵前,,,,,!他在老領導手下工作多年,老領導給他的評語是,木訥!遲鈍!敏感性差!能力一般,適應實乾性工作,自己心想,確實如此,自己出身貧寒,又沒上過學,沒讀過多少書,也不太關心時事,不喜歡請來送往的社交活動,能顧地著眼前一畝三分地那就是超水平發揮!
軍委在北京辦學習班,成司令一看,那位天才中的天才超天才的公子哥,代表他老爹對參加學習班他爹那個係統的乾部車接車送,又是接見又是宴請的,說是當天下午要集體接見這些他老爹的舊部並且代表他老爹和大家照像留念,成司令來之前就知道,他那位老領導在療養院並沒來參加學習班,他可不想和這位公子哥走地太近,搞地太熱乎,讓這位公子哥把自己圈入他那個圈子裡!這麼多年,他也捂出一點東西,乾好本職工作,眼睛彆向上看,跟誰也彆太熱乎囉!隻要知道分出個大小王就行!可現在又能咋辦呢?剛一進寢室,他就把包裡帶來的什麼止痛片,去痛片,感冒膠囊,也不管什麼片,反正兩大把全用溫水吞進肚中,才不過幾分鐘,胃就鉸痛起來,一頭的虛汗,四肢無力,是又吐又拉的,他自己說是得了傳染性痢疾,於是坐著救護車去了醫院,而他新來的那位搭檔,也跟著他上了救護車,說是去照顧他,他的這位搭檔是空降而來的,他根本不知這位老兄的根底,也不方便去打聽,再說他很少去單位,與這位政委除了開會,沒有私下交談過,雙方保持著禮節性地接觸!
他那位搭檔政委在救護車上對成司令說了句,“這傳染性痢疾傳染性很強,可不能傳染給領導,三0幾廟太大,象咱們這號的住在裡麵很不方便,如果問題不大,能挺地住的活,還不如回去在家住的舒服!想住多久就住多久,還不是自己說地算?”成司令一想點頭稱是,於是就問說,我回去住院,就不麻煩你陪著,你還是回去參加學習班!“那位搭檔政委不冷不熱地來了一句,“你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還是侍候你回去吧?再說咱倆是秤不離坨。“成司令到了三0幾並沒住院,而是在搭檔政委的看護下,回到自己的單位,兩人同時住進軍醫院,由於成司令吃了過量的藥片,又沒有及時洗胃,刺激了胃粘膜,造成了神經性胃疼,在軍醫院住了整整三個月,那位搭檔政委和成司令住在一個病房,說是為了照顧成司令,而成司令得病的原由他咋不知,隻是裝聾作啞罷了!
兩人沒事就擺下棋盤,這位搭檔可是位棋壇高手,就是讓成司令半部人馬,成司令也不是他的對手,一開始那搭檔說不能欺負新手,讓成司令每次可以走兩步,但成司令也不是那政委的對手,讓那搭檔殺地是丟盔卸甲,最後隻剩下一頭老帥呆在大帳中!兩人在醫院住院三個月隻下棋,在老搭檔的調教下,成司令的棋藝那是突飛猛進,沒事兩人就在小花園溜達,從不談下棋之外的任何事!出院後成司令去看望自己的老領導,才從老領導那得知,自己這位搭檔在軍委辦公室待了多年,是手眼通天一位飽讀詩書的文人,哦!原來如此!
有一次那搭檔來成司令家看他那一園子的花卉,成司令拐彎抹角的說讓他的搭檔給自己介紹幾本書讀讀,自己就是個粗人,沒讀過什麼書!那位搭檔說,“讀書就是個人的愛好,與什麼都無關,抱著功利心去讀書,什麼好處都沒有?他身邊有許多飽讀詩書的,最後都不是落地個身敗名裂的?不得善終?沒有愛好就不要勉強自己。其實您的愛好最好,雖然棋藝不高,但是你和那個老夫子在一起下棋就充滿了樂趣。而自己呢?由於功利心作祟,在棋藝上下了苦功,與彆人下棋都是帶有強烈的目地性的,沒有一點樂趣,有一次和一位重量級人物下圍棋,不能贏他,但是也不能讓他輕易地贏啦,要讓他苦苦垂死掙紮在死亡的邊界上,還給他留著一丁點取勝的希望,最後讓他以四分之幾微弱的局勢取勝,要讓他有一種勝之不易,險勝的感覺,在對弈中自己讓小秘書上了一杯又一杯滾燙的茶水,喝的直冒汗,給對方一種自己也是拚了小命,最後不慎敗下陣,其實這局棋就是自己一個人在那絞儘腦力布地局。這場棋局下之後,很多年自己一看到圍棋就有想吐的感覺,頭腦發懵四肢發涼。所以在任何事上都不要有功利心,你看在曆次政治運動中,那些工農出身的乾部大多數都沒受到多大的政治衝擊,很快都能過關,而那些飽讀詩書的乾部大多不得善終,讀書人呀,就是眼皮子淺,不管乾什麼功利二字就擺在鼻尖上!”
成司令與親家亂戰博殺之時,老親家說,“學院亂的一塌糊塗,校長書記都戴高帽,遊街批鬥,大字報貼的到處都是,都停了課,絕大多數教授都遭到批判,還把火燒到自己身上,說自己是英美特務!”說的唉聲歎氣,“真是斯文掃地!斯文掃地!”武將軍低頭擺著棋譜,對文將軍說,“前幾天不是英國來信,說曼曼的老姨病地挺重,你這個做姐夫的是不是回去看望一下?“本來關教授就有這方麵打算,想回去看一看親人,順便把英國的房產處理一下。武將軍說,“我說親家公你可不能見錢眼開,把那裡的房產給賣囉,告訴你!將來我要退休到英國旅遊,住哪?讓我住在大街上?笑話。”文將軍一聽,發燒說胡話呢?可又不像是在胡說吧?都亂成這個樣子了,還旅遊?你夢遊去吧!“噝”可又一想這親家翁可是個有數之人呐,心裡可有準的呢,備不住真有這一天。沒過幾天,文將軍拿著簽證帶著夫人匆忙回英國去探望小姨子去,一去十來年,在英國加入了一家谘詢公司,成了著名的中國問題專家,後來回國,小孫孫關城都已經上初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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