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緊握著拳頭,心中憤恨不已。
今天要是不能整死嶽晨這個大傻子,那他所有的計劃,就都要黃了。
六皇子突然看向另一個言官。
那言官眼觀鼻鼻觀心,顯然是沒有跳出來說話的膽量。
矮小言官的慘死,已經給他敲響了警鐘。
嶽晨就算再傻,那也是世子,說白了,世子非禮公主,這就是陛下的家事。
他們這些外臣,提提意見也就罷了,也犯不著跟嶽晨不死不休。
要是把嶽晨得罪死了,嶽晨一怒之下把他們殺了,那也是白死。
嶽晨玷汙公主,陛下都不敢殺掉,何況隻是殺個言官。
言官的命哪裡有公主的貞操重要?小小言官,死也就死了,不值一提。
丞相也朝著幾位大臣看去,那些大臣都是同樣的想法,沒人再敢做出頭鳥。
人都是惜命的,何況是這些高高在上的朝臣們。
在一種古怪的氣氛中,楚平帝深深看了嶽晨一眼,這才開口道。
“喜樂公主就是被你玷汙的,這是不爭的事實。”
“匈奴密探把此事傳回去後,匈奴王就會以此為借口,再次入侵大楚北境。”
“上次入侵,三十萬衛家軍全部被屠,無一人生還。”
“害得朕割讓關外兩州,賠償千萬兩銀子和無數布匹。”
“這次,他們的目標極有可能是你們嶽家軍。”
“嶽家軍要是也敗了,你們鎮守的北幽關就會失守。”
“那是大楚北境最後一道屏障。”
“北幽關一旦丟失,誰還能擋得住匈奴大軍?”
“朕要殺你,並不全都是為了喜樂公主,也是要給匈奴王一個交待。”
說到最後,楚平帝又是一陣氣憤。
這個傻子,非禮哪個公主不行?
偏偏要非禮被匈奴王選中的大楚第一美女喜樂公主,這不是頭鐵找死嘛?
同時,他也瞪了六皇子一眼。
這事肯定跟六皇子脫不了關係。
六皇子被楚平帝看得垂下了腦袋,心中一陣忐忑。
事情並不像他預料的那樣發展,似乎要脫離他的掌控了。
喜樂公主一陣難過,原來父皇並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匈奴王。
這讓她剛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男尊女卑的社會就是這樣,哪怕她被六皇子坑害了,都不敢要個說法。
“給匈奴王交待?”
“陛下,我巍巍大楚,乃九州正統,豈能向匈奴韃虜低頭俯首?”
“那些韃虜每次進犯,陛下都要割地賠償,讓他們嘗到了甜頭,胃口就越來越大了。”
“繼續這樣下去,我們大楚王朝豈不是一樣得滅亡?”
說完,他的眼睛眯了起來。
今天,要是陛下非要殺他,他也不介意衝上龍椅,先把這狗皇帝宰了。
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
大不了同歸於儘。
“你爺爺鎮國王臥病在床無法出征,其他將領都沒有戰勝匈奴王的把握。”
“再加上連年災害,反賊四起,朕現在無人可用,無兵可征。”
“要不然,誰願意向匈奴韃虜割地賠償呢?”
楚平帝滿臉苦楚地搖了搖頭。
這滿朝文武都是飯桶!
自從衛家三十萬大軍被匈奴王包圍在北牛山屠殺殆儘之後。
就再無一個武將敢出戰,也再無一個文官敢言戰。
他們都怕了,已經怕到隻要匈奴王願意和談,就要什麼給什麼的地步。
楚平帝就算再不願受辱,卻也毫無辦法,他總不能自己去送死吧!
“陛下,我願去北幽關抵禦韃虜,砍了匈奴王的腦袋,送到陛下麵前。”
嶽晨心中頓時升起一股豪情萬丈的激情,立刻毛遂自薦道。
既然穿越到滿門忠烈的嶽家世子身上,自然不能有損嶽家名聲。
有國才有家,要是大楚王朝完蛋了,不知有多少家族破滅,嶽家又豈能幸免?
“你一個傻子,又不懂得習武,如何勝得了天生神力的匈奴王?”
楚平帝也希望有人能站出來力挽狂瀾,可是總覺得這個人不應該是嶽晨。
這代匈奴王力大無窮,大楚將軍無人抵擋得住。
據說連衛家軍的頭號大將衛清,都被他三刀砍下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