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比一的戰損,是我對你們的最低要求,你要是連最低要求都達不到,就不如一頭撞死好了,今後,你不要再領軍打仗了,你不配做個將軍。”
嶽晨沉聲道。
“我不配做個將軍?”
嶽普氣得嘴都歪了。
他對自己的戰績很滿意,不管拿到哪裡,都是以少勝多的大勝。
嶽晨揪著他不放,在他看來就是在雞蛋裡麵挑骨頭,就是專門針對他。
“身為將軍,你的傷亡數字最大,你不反思自身原因,隻是一味是給自己找借口,一味地認為自己很優秀,你要是真的很厲害,又為何會傷亡這麼多?”
嶽晨質問道。
嶽普:“……”
他被問的啞口無言。
心裡很生氣,卻又無法反駁。
比起王泰和石頭,他的指揮才能,似乎真的有些不如。
要不然,麵對同樣多的敵人,為何隻有自己傷亡最大呢?
嶽晨痛心疾首道:“在之前的戰鬥中,你受了傷,並沒有反思。”
“後來,你護送將士們的家眷過來時,遭遇突厥騎兵突襲,害得數千將士痛失親人,你也沒有反思。”
“今天,你的傷亡最大,我當麵指出你的問題,你不但不反思,還跟我頂撞。”
“好像我錯怪了你一樣。”
“三叔,你自己好好想想,如果你能吸取教訓,豈會害得那麼多將士陣亡?”
“如果你是一個思慮周全的將軍,豈會害得那麼多家眷被殺?”
嶽普:“……”
提起家眷被殺的事情,王泰就突然握緊了拳頭。
他突然走向前一步,怒視嶽普:“這次戰鬥,你們北路軍麵對的敵人隻有兩萬左右,你取得的戰果應該比我們大,結果你的傷亡卻最多,你個蠢貨。”
石頭勸道:“嶽普將軍,你要反思啊!”
嶽晨道:“寫個一萬字檢討,明天交給我。”
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這一比較,嶽普這才有些慚愧。
可是,他心裡仍然不服。
就硬著脖子問道:“王爺,那你們南路軍呢?你們的戰損又是多少?”
他就不信嶽晨的南路軍戰損,能比他們的傷亡還要少。
那可是大王子親自坐鎮的地方,不但有虎王哈迪輔佐,還都是敵軍中的精銳。
甚至是精銳中的精銳。
就在剛才,嶽晨回來之前,他們還在為嶽晨擔憂呢。
害怕嶽晨帶領的南路軍傷亡過重,臉上掛不住,沒臉過來見他們。
結果,嶽晨不但有臉來了,竟然還當眾罵他,他都快氣吐血了。
要是南路軍的戰損也很大的話,他要當麵罵回來,他要指著嶽晨的鼻子罵。
眾將士全都看向嶽晨。
他們跟嶽普一樣,都很好奇南路軍的戰損。
要是南路軍的戰損也很大的話,就不應該罵嶽普。
畢竟,嶽普的北路軍就是傷亡再大,也已經取得了大勝。
嶽晨看向沙玉古麗。
不用開口,沙玉古麗就已經明白他的意思。
“嗬嗬,我來告訴你們。”
沙玉古麗笑盈盈地站起身來:“我要是說出來,你們一定會感覺到很羞愧。”
“本來,我是不想說的,怕你們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