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快馬,朝著哈曼城東方急奔。
馬背上的鐵甲韃子不是彆人,正是負責指揮部落聯盟大軍的高車盟主。
聽說匈奴王和突厥王已經在哈曼城東城門外會師,他就直接找了過來。
“來者何人?速速下馬。”
匈奴大軍營帳外戒備森嚴,為了防止嶽家軍斥候混進來,出入都要嚴格審核。
“我是部落聯盟大軍的盟主,來自高車部落的高車酋長。”
高車盟主從腰裡取出一塊令牌。
正麵刻著盟主二字,背麵刻著酋長二字。
大字上方還各有四個小字,高車部落。
他還以為這塊由哈魯曼親手送給自己的令牌能讓自己暢通無阻。
結果這些小兵根本不認。
“高車盟主正率領三十六萬大軍攻打西城門,怎麼會來這裡?”
“高車盟主怎麼會穿著破爛的鐵甲?”
“高車盟主怎麼會獨自一個人?”
“高車盟主怎麼會如此狼狽?”
“我看你不像是高車盟主,倒像是嶽家軍的奸細。”
“對,他一定是嶽家軍的奸細,把他抓起來。”
一群匈奴將士一擁而上,瞬間把高車盟主拽下馬背,按在地上摩擦。
“你們這些沒長眼的狗東西,竟然敢抓我,都不想活了嗎?”
高車盟主勃然大怒,氣勢洶洶,想要拔出大刀,砍死這些眼瞎的小兵。
“叫你罵。”
“給老子閉嘴。”
將士們把高車盟主的武器奪了,緊接著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啊……”
高車盟主哪裡受得了?
氣得他怒吼一聲,兩眼一翻,就暈厥了過去。
“這麼不經打?”
“不會死了吧!”
“還沒有審訊呢。”
“沒死,抬走,送去嚴加審訊。”
高車盟主被綁住手腳,抬進一個帳篷裡,裡麵有好幾個人正在接受審訊。
等到高車盟主清醒過來,看到那些慘不忍睹的畫麵,嚇得一陣哆嗦。
要是真被這些人當成奸細,肯定會像這些奸細一樣被活活折磨死。
身為盟主,沒有死在嶽家軍的追殺下,卻死在自己人手裡,這讓他如何甘心?
為了活命,他急忙喊道:“我是高車盟主,我是王後的父親,我是哈魯曼大王的嶽父;你們要是不信,就仔細看看我的令牌,那是哈魯曼親自送給我的。”
“你們不認識,但是你們的將軍肯定認識,你們拿給你們的將軍看看。”
“再看看我的佩刀,上麵刻著我的名字,這是匈奴汗國十大寶刀之一,是哈魯曼大王在迎娶我的女兒時,特彆送給我的嫁妝。”
“你們不認識,但是你的將軍一定認識,麻煩你們拿給你們的將軍看看。”
“我身為上還一塊金牌,上麵刻著國丈二字,也是哈魯曼大王送給我的,就在我的腰帶上麵掛著,你們再看看我的腰帶,這是由天山玉打造而成,價值萬金,你們說,嶽家軍的奸細會帶著金牌和這麼貴重的玉腰帶過來嗎?”
本來,這些負責審訊的韃子兵根本不會相信高車盟主的話。
因為每一個嶽家軍奸細,都會給自己編造各種身份,想要蒙蔽他們。
可是,看到金牌和玉腰帶後,他們就猶豫了。
先不說金牌多貴重,單說玉腰帶就是普通人能戴的。
在匈奴大軍中,隻有那些率領數萬大軍的大將軍,才有資格使用玉腰帶。
就像獅王哈克功,就像虎王哈迪,隻有他們才有玉腰帶。
一個韃子,怎麼可能擁有玉腰帶?
“你先等等。”
他們頓時客氣起來。
不但解開了高車盟主身上的麻繩,還給高車盟主一個凳子。
然後立刻把高車盟主的金牌、玉腰帶、大刀和令牌送給他們的將軍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