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嶽晨給川野合治療結束,時間已經來到後半夜。
嶽晨示意洗手。
喜樂公主急忙把提前準備好的水盆端到嶽晨麵前。
在嶽晨洗手時,她趁機問道:“哥哥,榮王是我的外公。”
嶽晨淡淡道:“你是想尋求他的支持吧!”
喜樂公主沒想到嶽晨已經知道自己心中打的算盤,當下也不敢隱瞞。
隻好如實道:“是的,他被下獄了,能不能把他放出來?”
嶽晨好笑道:“彆費這些心思了,隻有我支持你,你才能成為女帝,除了我,你找誰都沒有用,你是大楚第一才美,難道還不明白這個道理?”
“哥哥,可是,他是我的外公。”
喜樂公主露出傷心的樣子。
“彆說是你外公,就算是你這個女帝,貪贓枉法,也得下獄。”
嶽晨正色道:“而且,你為犯官求情,這已經是很不應該了。”
“我……”
喜樂公主不敢再說話了,她害怕自己再惹怒嶽晨。
經過這次事情後,她也更加深刻地認識了嶽晨。
今後,她是再也不敢幫彆人求情了。
嶽晨一邊洗手一邊道:“皇權最大的弊端就在這裡,皇帝一言能決人生死,這跟人人平等嚴重相背,如果是個明君還好一點,如果是個昏君,就會再次出現禍國殃民的事情,那樣的話,就算這一代大楚不亡,接下來幾代也會亡。”
喜樂公主認真道:“哥哥,請相信我,我,我肯定是個明君。”
“每個皇帝都是這麼自視甚高,到頭來還不是都會癡迷享樂胡作非為?”
嶽晨壓根兒就不會相信這種屁話。
從曆史發展唯物主義角度去看,隻有極少數開國明君,深知江山來之不易,才會輕徭薄稅愛民如子,然後就會一代不如一代,直到國家滅亡。
喜樂公主:“……”
嶽晨用錦帕擦了擦手,又道:“所以,咱們要製定一個全民遵守的法律,就算是皇帝也不能淩駕於法律之上,就算是皇帝犯罪,也要同樣受到懲罰。”
喜樂公主:“……”
“接下來,你就負責這件事情,十天內製定出來給我過目,越快越好,你把法律製定出來的那天,就是楚平帝把皇帝闡讓給你之時。”
嶽晨淡淡地吩咐道。
“是。”
喜樂公主無奈答應。
“去翰林院,找那些有才學的侍讀和侍講共同商議吧,十天之內你要是製作不出來,皇位就跟你無緣了,到時候,我會安排彆人登基。”
嶽晨麵無表情道。
“哥哥,我一定能完成任務。”
喜樂公主急忙保證道。
“去吧!”
嶽晨有些累,想要休息。
喜樂公主猶豫了一下,突然湊近嶽晨,輕聲問道:“哥哥,那個陛下是……”
嶽晨臉色一冷,直接打斷喜樂公主:“他就是你的父皇。”
“是。”
喜樂公主不敢再問,隻好轉身告辭離開。
在前往翰林院之前,她特意來到都察院參見楚平帝。
“參見父皇。”
喜樂公主盈盈一禮。
看到喜樂公主,正在摳鼻屎掏耳朵的楚平帝急忙端起皇帝的架子:“免禮。”
“父皇,你為什麼要把母妃逼死啊,你好狠的心啊,嗚嗚嗚……”
喜樂公主一邊哭泣,一邊偷偷打量楚平帝。
嶽晨不告訴她這個楚平帝的身份,她隻好自己過來試探。
“逼死母妃?這是從何說起?”
楚平帝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情。
“你把母妃打入冷宮,母妃上吊了……”
喜樂公主哭得更加傷心了。
楚平帝暗罵一聲狗皇帝胡作非為草菅人命,急忙把喜樂公主攙扶起來耐心地安慰。
喜樂公主趁機觀察了楚平帝許久。
脖子上的胎記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