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
喜樂公主還要再說。
卻被嶽晨直接打斷:“我不想聽你說這些,我要看你做了什麼。”
“拿出你的成績出來,等過段時間,我會親自對你進行考核。”
“如果合格,就任你為禦史大夫,掌管全國官員的監察和考核,並擔任副丞相,負責‘典正法度,以職相參,總領百官,以職相監臨’的權力。”
“要是考核不合格,你今後就不要再做官了,紡織廠女工歡迎你。”
聽著嶽晨的話,喜樂公主的臉色越來越是難看。
等到嶽晨說完,她急忙放下筷子,站起身,抱住嶽晨的手臂撒嬌。
“哥哥,人家好歹是個公主,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怎麼能去織布呢?”
喜樂公主似乎有些看不起織布女工。
嶽晨最煩這種看不起廣大勞動者的高高在上之人。
他頓時嚴肅道:“織布怎麼啦?織布也是一個很吃香的工作,腦子不好使的女人,根本就做不了,你要是連織布都織不好,就叫你去掏大糞。”
掏大糞?
喜樂公差點兒把剛吃下去的早飯吐出來。
嶽晨有詩神之名,是那麼有才,怎麼能說出這麼粗鄙的話?
她傷心道:“哥哥,你說過,要讓我做女帝的。”
女帝?
都什麼時候了,還女帝呢。
嶽晨沒想到,喜樂公主這麼聰明的美人,竟然到現在還沒有認清形勢。
說她是大楚第一才女的那個人,你不覺得羞愧嗎?
“你都沒有把法律製定出來,你的能力不行,怎麼還做女帝呢?”
嶽晨絲毫不留情麵,當麵指出喜樂公主的不足和缺陷。
想起喜樂公主帶著翰林院那群老學究把天下為公的公解釋成公公的公,把人人平等的人人解釋成雙胞胎,把共同富裕的共同解釋兩個人名,就還一肚子氣。
一個個歪曲事實,彆有用心,根本就沒把老百姓當人。
“可是,我……”
喜樂公主非常傷心難過,就像被渣男出軌一樣。
衛敏插話道:“禦史大夫的官職也不低了,這可是副丞相,二品大員,檢查全國官員,更是擁有極大權力,就看你能不能抓住這個機會了。”
喜樂公主哽咽道:“哥哥,如果不是我做皇帝,那下一任皇帝會是誰呢?”
眼看喜樂公主的眼圈都紅了,嶽晨也不想太過打擊她。
就壓製下肚子裡的怒氣,語氣委婉道:“暫時還不確實。”
“如果我足夠努力,做出一番業績,是不是還有成為女帝的希望?”
喜樂公主問道。
“當然,就看你的能力如何了,我會親自考察你的。”
自古以來就有‘考察官員功過以論升降’的辦法,不過在嶽晨眼中,古人的辦法都漏洞百出,無法有效發掘出,真正有才能的好官。
他會用一種比較綜合和先進的辦法,考核官員的各方麵能力,力求把真正有能力的好官選拔上來,為廣大老百姓造福。
“我會讓哥哥刮目相看的,我吃飽了,就先告辭了。”
喜樂公主已經沒有胃口繼續吃下早飯,她轉身離開。
就在轉過身去的刹那間,她那委屈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猛地滾落下來。
她覺得自己一直都很努力,昨晚還抄錄法典一直抄寫到大半夜。
今天,天還不亮就起來,從翰林院趕到鎮國王府,跑了這麼遠的路找嶽晨。
嶽晨卻一點兒都不體諒自己。
真的委屈極了。
而喜樂公主骨子裡又是一個好強的女人。
她不想讓嶽晨和衛敏看到她的脆弱。
就努力忍住不發出哭聲,也不抽動肩膀。
她加快腳步,向外跑去,隻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大哭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