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請坐。”
王小玉嘴上說得絕情,其實心裡仍然不想嶽晨殺了父親。
她急忙給嶽晨倒茶,還坐在嶽晨腿上,在嶽晨耳邊輕聲問道:“哥哥,家父離家已久,因為太過想家,這才有些口不擇言,不知他何時才能回去?”
聽了這話,王同舟激動極了。
真是好女兒,關鍵時候,還是想著自己的。
他要是因此能回家就太好了。
嶽晨招了招手,侍衛送來一部新法典。
他把厚厚一摞新法典推到王同舟麵前:“全部背會,你就可以回去了。”
王同舟拿在手裡看看,雙手不停地顫抖,嘴巴都要氣歪了。
這可是一部法典啊!
一百多張紙,都寫滿密密麻麻的字。
最上麵就是目錄。
分為憲法、民法商法、行政法、經濟法、社會法、刑法、訴訟法和非訴訟程序法,總共加起來,至少也有十萬言,背到死也不一定能背會啊!
“王爺,你不如直接把我關進監獄裡算了。”
他忍不住說道。
“這可是你說的,來人,把他關進監獄,明天就送去修路。”
嶽晨淡淡地吩咐道。
王同舟急忙磕頭:“請王爺恕罪,我背,我一定能背會。”
“看在小玉的麵子上,我就給你一次機會,下不為例。”
嶽晨沉聲道。
“謝王爺開恩。”
為了能儘快回家,王同舟捧著法典,立刻就開始背誦起來。
嶽晨站起身,牽著小玉的手:“跟我回去吧!”
王小玉看王同舟一眼:“父親大人,我走了,告訴母親,我過得很好。”
王同舟點點頭,就又接著背了起來。
他現在特彆想回去,身為巨鹿郡的郡守,巨鹿才是他的天下。
在巨鹿他就是土皇帝,想乾什麼就乾什麼,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想找女人,招招手就能圍過來一大群。
那日子才滋潤。
在京城,他就跟坐牢一樣,天天夜裡做夢都想回家。
“王施主,那位少年是?”
寺院主持緩緩走過來,不經意地向王同舟問道。
他剛才看到王同舟這樣的從四品地方大員,竟然給那少年下跪。
這都把他震驚壞了。
“陛下的親兄弟,齊天王嶽晨。”
王同舟歎息一聲。
想來主持之所以這麼問,肯定是看到了,他感覺很丟臉。
“他為何如此年輕?看著就像一個少年。”
主持大為震驚。
“確實年輕,才十八歲而已,可是,人不可貌相,更不能用年齡衡量。”
“如今,他大權在握,連陛下都對他言聽計從,如果大師能跟他結緣,彆說隻是修繕一下這小小的寺院,就算是再建上十座八座,都絕對不成問題。”
王同舟還為以主持又來找自己捐善款。
他已經全都捐掉了,現在身無分文,實在是再也捐不出來。
等把這部法典背完,連回家的路費,他都要從女兒那裡討要。
“王施主,失陪一下。”
主持急忙辭彆王同舟,一路小跑著朝嶽晨追去。
賢良寺大門前。
嶽晨正要騎馬離開,主持突然氣喘籲籲地追了上來。
“施主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