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率嶽家軍過來,特找宿州節度使金世忠問罪。”
“莫非你就是節度使金世忠?”
嶽晨眯著眼問道。
金世忠急忙跳下馬,撲通一聲跪在嶽晨馬前:“金世忠參見王爺。”
跟在金世忠身後的一百多位門客和五百個府兵,眼看侯爺都跪下了,也急忙跟著一起下馬跪地,齊聲呐喊:“參見王爺。”
嶽晨俯視看著一身黃金甲的金世忠,並沒有讓他起來。
而是淡淡地問道:“欽差大人是誰殺的?”
“什麼欽差大臣?我不知道啊!”
金世忠耷拉著腦袋矢口否認。
“銀子是誰搶的?”
嶽晨又問道。
“王爺,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恕我愚昧,實在是聽不懂啊!”
金世忠擺出一張苦瓜臉,硬裝糊塗。
“那你為何派吳晃率領五千兵馬去石橋那裡阻擊嶽家軍?”
嶽晨再次問道。
提起吳晃這個孽障,金世忠就一肚子怒氣。
“王爺,我沒有,吳晃這個叛徒,我剛才還想親手宰了他,我沒有給他任何命令,是他自作主張,以練兵為由,帶走了五千將士。”
金世忠準備把所有事情都推得乾乾淨淨,一點也不能沾上因果。
“那吳晃本來是禁衛軍千戶,負責護送欽差大臣去許州賑災,他為何沒去許州,卻來到宿州,還認為你為義父呢?”
嶽晨追問道。
“我,我並不知道他要去許州賑災,那天,他突然跑過來,非要投奔我,我看他懂得兵法,又有自己的袍澤弟兄,這才留下了他。”
“他這人滿嘴空話,胡亂吹噓,非要認我為義爺,我當時抹不開情麵,這才不得不認他為義子,王爺,彆的事情,我真的一概不知啊!”
“這個吳晃狡猾奸詐,也沒有告訴我,這個小人,他欺騙了我,怪不得我啊!”
金世忠說的一本正經,其實在極為推卸責任。
“那你為何要在許州和宿州之間修建柵欄牆?”
“為何要把那些快要餓死的許州災民全部擋在外麵?”
嶽晨喝道。
“回稟王爺,那些災民已經變成盜匪,殺人放火,無惡不作,都應該千刀萬剮;一旦放他們過來,就會影響整個宿州的安定,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金世忠振振有詞道。
“你為何在官道上攔路收稅?一車糧車收一兩銀子,這跟攔路打劫何異?許州每天都有百姓被活活餓死,你身為鄰居,不幫忙也就罷了,竟然還阻止糧車過去救援;你可知道,你這樣做,會害死多少許州百姓嗎?”
嶽晨氣憤道。
“這不是我乾的啊,我都不知道這事,一定是那些官員背著我瞎搞的事情,王爺,你放心,我一定會查清楚這件事情,給王爺一個滿意的交待。”
嶽晨都懶得再問了。
他抬手一揮,下令道:“搜。”
他們來的很突然,金世忠應該來不及銷毀和轉移證據,就不信搜不出來。
“行動。”
在王飛的帶領下,一百多位嶽家軍將士立刻湧入侯府,開始搜查起來。
看到這一幕,金世忠目眥欲裂。
家裡藏著不少官銀,上麵帶有編號。
這要是被搜出來,那就百口莫辯了。
他忽地站起身,一邊阻攔,一邊怒吼道:“住手,你們不能這樣。”
王飛一腳把他踹倒在地,大喝道:“再敢阻攔,殺無赦。”
金世忠急忙爬起來,退開幾步,轉身朝著嶽晨怒吼道:“王爺,我是朝廷命官,你的人動手毆打朝廷命,該當何罪?”
嶽晨淡淡道:“你該打。”
金世忠沒想到嶽晨一點也不給自己留情麵,那他也就沒有什麼顧忌了。
他大步走到嶽晨麵前,指著嶽晨喝道:“嶽晨,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做?我好歹也是個侯爺,沒有陛下的聖旨,誰也不能動我。”
嶽晨揮了揮拳頭,猛地砸在金世忠臉上:“就憑這個。”
“你,你,你這是欺負我手下無人嗎?你以為我不敢反抗嗎?”
金世忠捂著鮮血直流的鼻子,怒不可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