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麵對戰的話,嶽家軍絲毫不懼任何敵人。
可是,那些益州軍要是勾結山中盜匪和地方官吏,對嶽家軍進行前後夾擊的話。
如果將領處理不當,或者是過於輕敵,誤入敵軍的包圍圈,恐怕會吃大虧。
一念及此,嶽晨憂心忡忡。
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把嶽家軍分散到各個縣城去負責剿匪工作了。
問題是,現在後悔也晚了。
自己身邊隻剩下一百多人。
已經成為華誌雄最主要的攻擊目標。
他顧不上那些兄弟了,隻能先顧自己。
要是華誌雄率領四萬益州軍突然殺過來,這些物資恐怕就會落入益州軍手中。
一旦讓益州軍掌握使用手榴彈和炸藥包的方法,那嶽家軍就要遭殃了。
嶽晨心事重重,深入穀底。
他一邊吩咐將士們把物資車輛全都集中到一起。
一邊猶豫著要不要把這些物資全都毀了。
他寧願把這些彈藥全都炸毀,也不想資敵。
隻是,就這麼炸毀,又實在是太可惜了。
再說,炸毀後,嶽家軍也將失去彈藥補給,接下來的戰鬥,還怎麼打?
嶽晨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接著問道:“你們的包圍圈在什麼地方?”
趙武搖頭道:“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們準備在什麼時候動手?”
嶽晨又問道。
“據說是夜裡,不過,具體時間我真的不知道,我昨天就被你們抓了起來,已經跟益州軍失去聯係,再說我隻是一個小隊長,許多事情,我沒有資格知道。”
趙武言辭懇切道。
“那你可知道華誌雄在什麼地方?”
嶽晨追問道。
趙武把腦袋搖得就像撥浪鼓:“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我隻知道節度使大人在三行山裡,具體位置,實在是不知道,王爺,我真的沒有騙你。”
嶽晨看向另外幾個流寇,他們級彆跟趙武差不多,也都不知道。
就算王飛砍掉幾條胳膊,他們仍然不知道。
嶽晨又看向趙武:“那你還知道什麼?”
趙武膽戰心驚道:“我,我隻知道一旦往天上發射信號彈,就說明我們暴露了,埋伏在附近的益州軍如果看見了,就會支援過來。”
王飛提醒道:“王爺,剛才有個流寇往天上放了一個信號彈。”
趙武道:“信號彈一旦升空,方圓五裡內的益州軍都能看到,一旦看到,他們就會支援過來,王爺,你們還要跑吧!你要是能饒我一命,我可以為你們帶路。”
“誰要你帶路?”
王飛一腳把趙武踹了個狗吃屎。
才信不過這些人。
萬一把嶽家軍帶入包圍圈,那就要完了。
再說,嶽家軍怎麼會逃?
提起這個字,王飛就感覺到羞恥。
他寧可戰死,也不會逃命。
“王爺,我們不能逃。”
王飛鄭重道。
“當然不逃。”
嶽晨字典裡就沒有逃命二字。
與其倉皇而逃,不如以逸待勞。
再說,那三百多車物資,嶽晨萬萬不想丟棄,更不想炸掉。
有了這些物資,他們就等於有了用之不儘的彈藥。
還怕益州軍嗎?
“王爺,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王飛有些焦急地問道。
“叫大家警戒,多準備些手榴彈,先看看敵人會從哪個方向殺過來。”
天已經黑了,嶽晨雖然沒有預感到危險,卻也知道敵人快要到了。
“是。”
王飛急忙去傳令,叫大家打起精神,小心提防。
一旦發現敵軍靠近,就及時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