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幾位將領,急忙圍過去攙扶。
“大將軍息怒啊!”
“大將軍一定要保重身體啊!”
“嶽家軍不難對付,難的是還沒有找到對付他們的辦法。”
“大將軍,咱們有十萬人,陣亡五千多不算什麼,最後的勝利一定屬於我們。”
“叫將士們小心提防,不要再給嶽家軍偷襲的機會。”
沙摩河坐到地上,一陣疲憊:“這些可惡的臭老鼠,肯定是想拖住我們,老子才不會上當,叫大軍加速前進,咱們先去後屋山,把嶽家軍主力消滅掉;等到咱們砍死了嶽晨,看這些臭老鼠還敢不敢再騷擾偷襲?”
“是。”
斥候急忙跑開。
一直跑出去一百多米,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也覺得自己人太過愚蠢。
傷亡五千多人,都沒有留下一個嶽家軍,這仗是怎麼打人,丟人啊!
要是傳到其他南蠻將士耳中,肯定會被笑死的。
就在這時,他看到一個斥候快速奔跑過來。
“怎麼回事?”
這位斥候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一般情況下,事情越是緊急,就跑得越快。
這個斥候比他剛才的奔跑速度快多了。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讓開啊!”
那斥候腳步如飛,嗖的一聲,就從他身邊飛了過去,直接來到沙摩河麵前。
他擦了一把腦門上的汗水,氣喘籲籲道。
“大將軍,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沙摩河滿臉緊張:“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斥候哽咽著彙報道:“嶽家軍剛才又突然向我軍發起攻擊,那些嶽家軍小隊,從不同方向,同時對我們的軍陣陣列進攻,又打死打傷我軍五千多人。他們打完就跑,我們去追,追到樹林中後,遇到他們的埋伏,又陣亡好幾千人;其中二階將軍陣亡四人,武士斥候陣亡三百多……”
“啊!”
沙摩河揮舞著鐵棒,仰天怒吼一聲。
剛吼完,他喉嚨突然一甜,直接噴出一口血,染紅了半邊天。
那些武士斥候都是軍中精銳,也是他著重培養的心腹。
那些二階將軍都是他的左膀右臂,還有他的親人。
就這麼死了,叫他一瞬間,怒火攻心,天旋地轉。
“大將軍息怒啊!”
“大將軍保重。”
“大將軍,事已至此,傷心難過都沒有用。”
“咱們還是得想辦法消滅嶽家軍。”
將領們再次攙扶住沙摩河,都是萬分擔憂的神色。
他們也被嶽家軍的偷襲行為激怒了,同時卻也非常擔心沙摩河的身體。
要是沙摩河有個三長兩短,他們也沒有辦法回去向沙蠻王沙摩可交待。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沙摩河一陣咬牙切齒,恨不得現在就吃了嶽家軍。
“陣亡這麼多將士,有沒有抓到一個俘虜?”
沙摩河瞪著那斥候問道。
“沒,沒有,他們太狡猾了,殺了人就跑,跑起來比兔子還快,再加上他們穿的都是綠色的戎衣,躲進草叢裡很難找出來……”
不等斥候說完,沙摩河掄起兩百斤的鐵棒,猛地向前一砸。
砰的一聲,就把斥候的腦袋,直接砸進了肚子裡。
鮮血噴濺,滋了沙摩河一臉。
沙摩河用衣袖一抹,臉上紅黑相間,無比猙獰。
“廢物,飯桶,老子要你們何用?傷亡一萬多人,連一個嶽家軍都沒有抓住,還有比你們更加愚蠢的人嗎?我們沙蠻大軍何曾被敵人這麼羞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