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晨繼續盯著敵軍大營觀察。
他發現敵營中的沙蠻將士,一個個都是無精打采的。
打盹的打盹,閒逛的閒逛,吃肉的吃肉,喝酒的喝酒。
還有一些人圍在一起賭博,喝罵聲震天響,根本不會留意營帳外麵的情況。
就算嶽晨站起身,圍著敵營轉上半圈,都沒有被他們發現。
或許有人看到了嶽晨,卻並沒有把嶽晨放在心上。
可能是距離有點遠,看不清楚嶽晨長沒長大胡子,是不是黑皮膚,也分辨不出嶽晨是不是自己人,就直接把嶽晨當成了他們自己人。
還有一個搖搖晃晃的沙蠻將士,醉醺醺地朝著嶽晨打招呼。
“喂,你不回營裡休息,瞎跑什麼呢?”
“過來陪老子喝兩杯。”
“大將軍親率大軍殺入後屋山,必定能把嶽家軍消滅乾淨。”
“我們這些苦命人留守在軍營裡,全都失去了立功的機會。”
“唉!真是晦氣啊!如今,就隻能借酒消愁了。”
“這趟白來了,一個嶽家軍也殺不到了。”
“來,乾杯。”
嶽晨不會沙蠻語,一張口就會暴露,所以並沒有理會。
他充耳不聞,繼續向前走去,就這麼不緊不慢地走遠了。
心裡卻在吐槽。
“乾杯個毛,你特麼沒去,等於撿回一條命,就彆抱怨了吧!”
那個沙蠻將士也沒有再說什麼。
眼看嶽晨漸行漸遠,不理會自己,他自討沒趣,就晃晃悠悠地去找彆人喝酒。
嶽晨一邊繞著大營走,一邊觀察裡麵的情況。
敵軍如此鬆散,沒有半點防範意識,這也讓他更有信心救出土包。
隻是敵軍大營實在是太大了,有好幾千個帳篷,一眼望不到邊。
轉上一圈,恐怕得走五公裡。
要想找出土包被關押的位置,很不容易。
要想救出土包,更不容易。
彆說尋找土包了,就連敵軍糧草位置,嶽晨都沒有找到。
“王爺,快躲起來,彆被敵人發現了。”
嶽晨正在思索,隊長突然跑過去,拉著嶽晨一起趴進草叢裡。
剛才,遠遠看到嶽晨跟一位沙蠻將士打招呼,他直接驚出一頭冷汗。
這才急忙追上來,想要保護嶽晨。
結果,剛來到嶽晨近前,就看到一隊敵軍正在趕過來,目標仿佛就是嶽晨。
為了不被敵人發現,他隻能拉著嶽晨緊急躲起來。
“沒事的。”
嶽晨把隊長推開,兩個男人大白天在草地上疊在一起,像什麼樣子。
隊長指了指遠處:“又有敵人過來了。”
嶽晨看過去,是一隊騎著駱駝的沙蠻將士。
他們負責運送傷員,正把十幾個傷員送回大營。
守在大營門前的沙蠻將士,遠遠看到他們,就急忙移開拒馬、鹿柴和鐵蒺藜等等障礙物,打開大門,徑直放他們進入大營之中。
駱駝隊進入大營後,把那些傷員丟在營帳前,就又騎著駱駝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