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晨一口氣砍死上百個武士。
把大刀都砍卷刃了,都沒能衝到沙摩河麵前。
這些武士為了保護沙摩河,連性命都不要,一個個硬是往他的大刀上撞。
一股疲憊感襲上心頭,嶽晨力竭了,不得不鬆掉這口氣。
這一刻,他眼皮重愈千斤,差點當場昏睡過去。
也就是在這一刹那,他身中一刀,猛地痛醒過來,
然後催動內勁,深吸一口氣,繼續揮刀砍殺。
眼看那個人終於被武士困住,沙摩河總算不那麼緊張害怕了。
不過,他仍然不敢放鬆,繼續大喊大叫。
“他不是沙摩哈,他是嶽家軍假冒的。”
“誰要是把他殺了,誰就是下一個二階將軍。”
“誰能把他殺了,誰就是我的親兄弟。”
“誰要是能把他殺了,老子的女人和金銀珠寶,就跟他平分。”
“不,老子把女人和珠寶全都送給他,認他做大哥……”
在沙摩河的許諾之下,武士們就像打了雞血一樣,悍不畏死地朝著嶽晨揮刀。
嶽晨被他們團團圍住,就像掉進粘稠的淤泥裡,不但怎麼都掙脫不出來,而且還有一種越陷越深的趨勢,他身上被接連砍了三刀,鮮血流淌,染紅盔甲。
看到那人終於受傷了,還血流不止,腳步蹣跚。
沙摩河終於露出鎮定的笑容。
又看到自己麾下的武士,越戰越勇,不停衝殺,已經把那人包圍得看不見了。
他就笑得更開心了。
“你就是再厲害,又能殺得了多少人?老子還有一千個大刀武士,累也能累死你,上,砍死他,老子要看看他究竟是人是鬼。”
這一千個大刀武士,有一半都包圍在嶽晨四周。
前麵倒下一群,後麵就立刻補上。
哪怕明知衝上去就必死無疑,他們仍然不停地往前衝。
就像沙摩河說的那樣,就是累,他們也要把嶽晨累死。
還有一半大刀武士,繼續在砍殺那些大楚百姓。
一萬多個手無寸鐵的大楚百姓,幾乎都已經被他們屠殺光了。
他們仍然不解氣,還開始羞辱大楚百姓的屍體。
啪啪啪。
遠處突然響起密集的槍聲。
黃傻蛋帶著九十個嶽家軍將士終於趕到。
眼看嶽晨陷入敵軍重重包圍之中,他們怒吼著殺過來,先救王爺要緊。
遇到武士,他們直接開槍。
每一聲槍響,都有一個武士倒地慘死。
九十多人,雖然不多,卻也像一股勢不可擋的洪流,很快就殺到近前。
“撤,快撤啊!”
槍聲嚇得沙摩河抱頭鼠竄,落荒而逃。
他吃儘了左輪手槍的苦頭,能從峽穀裡殺出一條血路逃出來已是萬幸。
本以為有兩萬大軍接應,自己還能再跟嶽家軍決一死戰。
做夢也沒想到,鎮守大營的兩萬大軍不知所蹤,最信任的沙摩哈竟然要殺他。
現在,他隻有一千個武士,轉眼之間,又被嶽家軍打死好幾百。
這讓他徹底失去鬥誌,隻想趕快逃回沙蠻國保平安。
在沙摩河的帶領下,所剩不多的大刀武士,立刻放棄繼續圍殺嶽晨。
他們轉身就跑,跟著沙摩河一起,朝著大營東邊逃去。
嶽晨揮舞著大刀追殺了片刻,就突然停下來,站在草地上,催動內勁,施展草上飛,猛地向前一跳,就從沙摩河頭頂飛過去,把大刀扛在肩頭,擋在最前方。
“大將軍,看,你看……”
有個眼尖的武士,最先看到嶽晨。
沙摩河定睛一看,臉色大變,急忙換個方向繼續逃。
雖然目光中隻有一人,可是誰知道暗中還埋伏多少,他是真的不敢往前衝。
害怕再次掉進嶽家軍的陷阱裡。
嶽晨先在後麵追殺一陣,砍死十幾個武士後,就再次施展草上飛,從空中飛到最前麵,又扛著大刀,擋在他們麵前,還無聊地吹了個象征勝利的口哨。
沙摩河驚恐萬狀,不得不再次換個方向,拚命逃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