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英西著急母妃安危,便跟冷景瀾告辭,北上回京城去了。
冷景瀾一個人來到縣衙,見到了李玉。
冷景瀾拱手:“李縣令。”
李玉笑著道:“恩公,你救了我一命,你我關係何必這麼客氣。我比你虛長幾歲,你要是不嫌棄,喚我一聲大哥。”
冷景瀾想了想,笑著說道:“那行,李大哥。”
“李大哥,張世榮怎麼樣了?”
李玉就知道他是為了張世榮來的,說道:“那錢家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之前要我嚴懲張世榮,剛才又派人來撤訴了。那張世榮被關了幾天,身上都臭了,我讓人安排到後麵洗漱去了。”
原來是這樣,冷景瀾還以為自己來遲了,張世榮已經走了。
李玉能讓他在裡麵洗漱,恐怕也是因為自己:“李大哥,多謝了。”
李玉咳了一聲:“景瀾,這沒什麼,你大婚的時候,我也跟張世榮喝過幾杯,這也是緣分。”
冷景瀾看他神色不太好,問他怎麼回事,李玉才說了自己的猜測。
“我擔心錢家撤訴,是為了讓我把人放出去,他們好在外麵把他殺了。”
冷景瀾一聽,笑了出來。
“景瀾,你笑什麼?真有這個可能的。錢開心可是錢家獨苗,為他殺個人,錢家乾的出來!”
“哎,李大哥,放心吧,錢家的事,已經解決了。”冷景瀾把他跟賀英西去錢府,治好了錢開心的事說了一遍。
李玉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他剛來上任不久,要是在他的管轄之地出了命案,他的政績是要受影響的。
畢竟這殺人的有皇帝罩著,他根本就沒法跟百姓交代。
想到政績,李玉又歎了口氣。
“景瀾,你的菌子生意賺錢了,我建議你囤些糧食,近期,進入淮縣的流民增加了,月頭時候一兩個進來,到了月中有五六個,現在一天都有數十人進來。”
“我擔心,糧食要漲價了。”
他心裡犯愁,淮縣的容納能力弱,要是流民再繼續這麼湧入進來,怕要生亂。
冷景瀾趁機說道:“李大哥,這也是我來找你的原因之一,我買了幾次糧食,每次價格都有增加,我也是想讓縣衙囤些糧食。”
李玉點頭:“我已經讓人囤積了些了,堅持一段時間不成問題。”
張世榮從後麵出來了,看到冷景瀾,問道:“冷公子,你怎麼也在這?”
李玉看著他:“要不是景瀾,你以為錢家能輕易放過你?”
張世榮明白了,怕是冷景瀾用手裡的東西求了錢家,他手裡的人參多的很,隻是這樣一來,自己欠他的可就更多了。
“冷公子,多謝。”
“張大夫,您救了我母親,我也是知恩圖報,這是我該做的。”
張世榮救過的人太多,根本就不記得,還以為自己真的救過他母親,也就沒有糾結。
正要走,冷景瀾突然想到,暗夜那夥人怎麼樣了,便問李玉:“聽說商會的糧食被搶了?找回來了嗎?”
李玉搖搖頭:“沒有,聽商隊的隊長說是被一夥土匪搶了糧食,那商隊的隊長暗夜,帶著自己的人,剿了土匪窩,還帶回來一個土匪頭子的頭顱,那頭顱現在還掛在城門口呢。”
冷景瀾鬆了一口氣,隻要不追查到自己身上就好。
不過這個暗夜,倒真有些手段,遇上他自己一定要先下手為強,處理了這個人,免得留下後患。
了解了一些情況,冷景瀾帶著張世榮回了鎮上。
一回鎮上,兩人都呆了。
整個鎮子亂糟糟的,有人坐在街頭抱著屍體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