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三竿,大皇子府小院燈火通明。
冷景瀾跟景王已經談了兩個時辰,實際是景王喝多了,一直在絮絮叨叨的跟冷景瀾說著車軲轆話。
“景瀾,當初我沒有聽你的話,是我的錯,但沈離對我的意義,和念瑤對你的意義一樣,是我的錯。”
說完又喝了一杯。
冷景瀾已經第三次聽他說這個話了,無奈的吸了口氣:“行了,彆喝了,你醉了。”
冷景瀾實在忍不了了。
開始的時候他還應付兩句:個人命運,不必說抱歉。
現在他隻想把景王拍暈,喝醉了這家夥批話真多,說的還是車軲轆話,翻過來翻過去的說……
景王睜著迷蒙的眼睛,磕磕絆絆道:“景瀾,我沒醉,我可是千杯不醉,就這幾壇子酒,怎麼可能喝醉。”
冷景瀾無奈,看在他過幾天就得離開的份上,讓他喝讓他說吧。
大皇子書房,管家再次來請示:“大殿下,六殿下又要酒了,他們已經喝了十八壇了,還要送嗎?”
開始的時候,管家有求必應,現在他都不敢送了,這麼多酒送進去,景王在他們府裡喝出個好歹,他這一顆腦袋可不夠砍。
賀蒙山聽說喝了十八壇了,眉頭也皺了:“我去看看。”說完起身往外走去。
到了小院見到的就是景王拉著景瀾的手,哭哭唧唧再次說著對不起景瀾的話……
賀蒙山:……
看景王喝醉了,上前拉住景王:“皇弟,你醉了。”
“大哥,我沒醉,我還能喝,拿酒來,我要跟景瀾不醉不歸!”
賀蒙山看著發酒瘋的弟弟,也是無奈,對著景瀾道:“給他解酒吧。”
冷景瀾不動聲色道:“他想醉。”
賀蒙山:“那就讓他這樣纏著?”
冷景瀾歎了口氣:“他都要走了,就讓他好好放肆一次吧。”
兩人就這樣陪著景王鬨到了半夜,最後終於昏睡了過去。
賀蒙山讓人把景王扶到客房住下,這個時間出去,免得有什麼流言蜚語。
賀蒙山本想讓冷景瀾也住下,冷景瀾搖頭:“家裡還有小暖小焰在,我得回去,有應天在我沒什麼危險,再說我還有那個東西,你知道的。”
賀蒙山嗯了一聲,提醒道:“不要隨意使用,被人看到就麻煩了。”
“知道了。”
“行吧,明日還要早朝,趕緊回去吧。”
第二天。
冷景瀾剛要去上朝,剛出門,景王的馬車又在門口等著。
冷景瀾:我這是甩不開你了是吧。
景王看冷景瀾看他那嫌棄的眼神,無奈一笑:“景瀾,昨晚沒來得及跟你說完的話,我想跟你親自說。”
他沒有拖泥帶水,拱手道:“你跟念瑤放心,有我在,定不讓北狄人踏入漠北關半步!”
“保重!”
說完直接上了馬車,離開了皇女府。
冷景瀾看著他離開,沒有多說什麼,上了自家馬車,上早朝去了。
早朝剛開始,皇帝果然就宣布了封景王賀雨生為鎮北王的事。
權公公上前,拿出皇帝早已蓋好大印的聖旨:“景王,上前聽封。”
景王上前跪下,等著權公公宣讀聖旨。
“景王賀雨生,封鎮北王,食邑萬戶,賜鎮北王府,景家軍改名鎮北軍。”
“鎮北王即日起,領鎮北軍前往漠北關,鎮守北境!非詔不得回京!”
景王平靜的領旨,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