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躲在床上的衛吟霜身子猛地抽動了一下,心中原本就忐忑不安的情緒,瞬間又加劇了幾分,猶如驚弓之鳥一般。
靈巧兒也著實對蘇懷仁的這一行為感到有些始料未及,不過她很快就鎮定了下來。畢竟,她前世雖然主要搞文化行業,可十幾歲的叛逆期時也經曆過“刀口舔血”,拚個酒,打個架,她還不怕。
隻見她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起來,打趣道:“三君子,你這光圍著屋子可還不夠,屋頂上還沒人守著。你就不找幾個人上屋頂守著?這年月,我要是掀開兩片瓦,可就能趁機溜走了。”
蘇懷仁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了,他眯起眼睛,仔細打量著靈巧兒,片刻之後,又重新笑了起來,說道:“巧兒丫頭,你還彆想用這話來激我。你要是真有這本事,小爺可就真服了你了。看來,今天巧兒丫頭是鐵了心要跟本小爺較上勁兒了。哼,來,先乾十大碗再說。”
說罷,蘇懷仁和靈巧兒也不再多言,你一碗我一碗地開始喝起酒來。
靈巧兒這具身體的體質本就普通,雖說她的靈魂有著不一樣的經曆,可身體畢竟是有承受極限的。即便兩者相互中和了一下,這連著喝下十碗酒,也著實不是件輕鬆的事兒。
喝完這十碗酒的蘇懷仁,略帶陰冷地看著靈巧兒,心裡卻仍有些疑惑,開口問道:“還能再來十碗嗎?”
靈巧兒冷笑一聲,二話不說,直接伸手提起酒壇子,就開始往碗裡倒酒。兩人就這樣,一邊十碗,又挨著喝了過去。
這一番下來,就算這酒跟啤酒似的度數不高,可這連著喝了二十來碗,那也不是輕易能承受得住的。即便是再有酒量的人,身體怕是也吃不消了。
果不其然,喝完這二十碗酒之後,靈巧兒明顯有些上頭了,腳下也開始站不穩,身子搖搖晃晃的。
不過,這年月裡,能連著乾下二十碗酒,哪怕酒的度數再低,那也絕不是輕輕鬆鬆就能做到的事兒啊。
蘇懷仁,其實也不太行了,喝酒雖說可以,但這麼個猛喝法,肝臟排毒哪裡跟得上。
眼見著靈巧兒就快支撐不住了,蘇懷仁卻覺得自己又有了些勁頭,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舉起酒壇,又各自倒了十碗酒。
靈巧兒這下可真是為難極了,她艱難地回頭看向帷幔,帶著幾分醉意喊道:“大小姐,你嫁人還是我嫁人?你也出來幫幫忙啊。”
衛吟霜心裡明白,這是靈巧兒在向她發出信號,讓她出來接著喝酒,好繼續周旋下去。可她實在是緊張到了極點,渾身發軟,竟是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
蘇懷仁這時候卻是來了勁兒,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扯著嗓子吼道:“小妮子,有的是讓她陪小爺喝酒的時候。今天就咱們倆,我看誰敢過來擋橫?你不是要跟本小爺叫板嗎?今天本小爺倒的這十碗酒,你要是不喝,等我辦了你之後,就把你亂棍打死。”
很明顯,蘇懷仁這話裡已經帶上了濃濃的情緒,他或許早就對靈巧兒那不卑不亢的態度心生不滿了,先前隻是被欲望壓製著,如今酒勁兒徹底上頭,那股子脾氣便徹底爆發了出來。
靈巧兒微微抬起頭,冷冷一笑,回應道:“三君子,你這般行事,可就不知道會不會嚇壞我家小姐了。”
蘇懷仁陰沉著臉,目光陰冷地盯著她,一字一頓地說道:“衛府向來是書香傳家,你若是在衛府長大,應當是懂得規矩的。可如今我看你,竟是絲毫不畏懼我。哼,我現在都開始懷疑,你隻是和靈巧兒長得很像的一個人罷了……”
他這話一出口,彆說衛吟霜了,就連靈巧兒都被嚇得心裡“咯噔”一下。
隨即,蘇懷仁嘿嘿一笑,又接著說道:“罷了,我也不管你究竟是誰,喝吧,今天晚上我是一定要辦了你的。你也看到了,如今你可是插翅難飛了。另外,我可告訴你,我肯定會將你亂棍打死的,就因為你對我表現出了這等不屑一顧的態度。”
此刻,靈巧兒心中對於這個蘇家三少,竟還生出了幾分讚賞之意。都說這家夥是個廢柴,如今看來,要是他從小能受到良好的教育,怕是日後的成就上限不會太低。
靈巧兒冰冷一笑,咬了咬牙,伸手抓住一隻碗,說道:“三少,這十碗酒過後,你要是不倒,那才能辦成事兒。彆讓我小瞧了你,且看看咱倆誰喝得更快吧。”
蘇懷仁許是對自己的酒量太過自信了,兩人竟真的開始比拚起喝酒的速度來。
放下一隻碗,靈巧兒停頓了一下,微微抬起頭,看著蘇懷仁。她心裡清楚,肝臟負責解毒,這麼個喝法,再加上蘇懷仁那一身的梅毒,這家夥可真是夠愣的。
等喝完這三十碗酒,兩人都已經到了極限。這時候,兩人的膀胱其實都在強烈抗議了,可誰也不願意在這個時候認慫,都較著勁兒。
終於,靈巧兒終究是扛不住了。她這副身體的體質本就擺在那兒,就算靈魂有著不一樣的經曆,可也改變不了身體的承受極限。此刻,就算大羅神仙來了,怕是也無濟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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