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完靈巧兒這一番話後,都不禁被她的話給說得有些動搖了,原本大家都以為,靈巧兒會看在宋凝都已經悔悟,而且還想要以死明誌的份兒上,鼓勵張虎威再次接納宋凝,沒想到她竟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宋凝失落至極地看著張虎威,眼神裡滿是哀怨,聲音顫抖地問道:“將軍,你……你也是這麼想的嗎?”那模樣,仿佛張虎威的回答就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一般,就盼著他能說出不一樣的答案來。
張虎威看到靈巧兒那堅定的眼神,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緩緩地點了點頭,默認了靈巧兒的說法,雖然心裡很是痛苦,可他也知道,或許這就是最好的選擇了吧。
宋凝聽聞張虎威的回應,臉上瞬間布滿了幽怨之色,那原本就含著淚的眼眸中更是添了幾分哀怨,她咬著嘴唇,聲音帶著一絲哭腔,質問道:“張虎威,我這三年來可是全心全意地侍奉你,事事以你為先,處處為你著想,你如今竟這般鐵石心腸,對我如此絕情嗎?”那話語裡滿是委屈與不甘,仿佛這三年的情分在這一刻都成了紮在她心頭的刺。
靈巧兒在一旁聽了,不禁輕輕搖了搖頭,臉上帶著幾分無奈,開口勸說道:“宋娘子,你又何苦這般執著?你瞧瞧你自己,生得這般花容月貌,身材又是如此婀娜多姿,隻要你願意,稍稍表露心意,這世上多得是不差銀子的主兒搶著來養你,何愁往後沒有好日子過?”那語氣雖說帶著幾分調侃,可也是真心覺得宋凝沒必要在這一棵樹上吊死。
宋凝一聽,頓時冷哼了一聲,眼中滿是憤恨,惡狠狠地瞪了靈巧兒一眼,又扭頭看向張虎威,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意,陰陽怪氣地說道:“我算是明白了,張虎威,你莫不是看著這個淩鍫年輕又美貌,所以才這般嫌棄我,看不上我了吧?哼,原來你也是個隻看重外表的膚淺之人!”那話語裡滿是嘲諷,像是要把心裡的怨氣全都發泄出來一般。
張虎威一聽這話,頓時緊張得後背冒出了冷汗,那冷汗順著臉頰滑落,他趕忙誠惶誠恐地轉頭,朝著宋凝露出一個無奈的苦笑,隨後又覺得這話實在是太荒唐了,不禁大聲嗬斥道:“凝兒,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胡話嗎?你怎能這般汙蔑我,簡直是無理取鬨!”那嗬斥聲裡雖帶著怒氣,可也藏著一絲心虛,畢竟此刻這場景,確實容易讓人誤會。
宋凝卻根本不理會張虎威的嗬斥,依舊冷笑著看向靈巧兒,那眼神裡仿佛帶著刀一般,嘴裡不依不饒地說道:“那,就是你思春了唄?不然你乾嘛在這兒挑撥離間,壞我好事?”那話語愈發尖酸刻薄起來,顯然是已經氣到了極點,口不擇言了。
靈巧兒見狀,無奈地笑了笑,趕忙擺手解釋道:“宋家娘子,你可真是誤會我了,我對男人可沒那方麵的興趣。我,隻喜歡年輕美貌的少女,比如……她……”說著,她突然一把將身旁的滅世之雪攬入懷中,還故意哈哈一笑,卻沒料到這一下可捅了馬蜂窩了。
滅世之雪一瞬間,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隨即下意識地一肘擊出,靈巧兒的肋下發出“哢嚓”一聲脆響。緊接著,又飛起一腳,靈巧兒全身骨骼像是散了架一般“哢哢”作響,整個人就像個破布娃娃似的朝著後方飛去。
隨後,滅世之雪身形一閃,如一陣輕煙般飄過圍牆,瞬間就沒了蹤影,那身法之快,讓人根本來不及反應。而靈巧兒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打得一肚子的酒水全都噴了出來,在半空中形成了一道狼狽的弧線。等她重重地落在地上時,隻感覺全身各個關節都像是被人用重錘狠狠砸過一般,劇痛襲來,仿佛真的全都被打碎了一樣,整個人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嘴裡不停地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那兩名兵士和張虎威見狀,先是一愣,隨後趕忙朝著靈巧兒跑了過去,一臉焦急地查看她的情況。見她還有一口氣在,沒死成,兩人剛要伸手去攙扶她,靈巧兒頓時殺豬般地大叫起來:“彆動……哎喲……我感覺肋骨斷了……啊……還有胳膊,胳膊好像也斷了,全斷了……啊……疼死我了……”那淒慘的叫聲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刺耳,讓人聽了都忍不住為她這副慘狀揪心。
宋凝看到靈巧兒忽然被重傷成這副模樣,心裡頭那股怨氣總算是消了些許,暗自出了口氣,想著這也算是她咎由自取了。她實在是再也不想看到這裡的這些人了,在她眼裡,此刻這些人沒一個是好人,都是害得她如此狼狽的罪魁禍首。想到這兒,她朝著地上狠狠呸了一聲,扭頭便轉身朝著山下走去,那背影透著一股決絕,仿佛要將這一切的是是非非都拋在身後,再也不回頭了。
眾人都沒心思去理會那負氣走掉的宋凝,此刻他們手忙腳亂地把受傷的靈巧兒抬進了大帳之中。這大帳裡可都是男子,麵對著受傷的靈巧兒,誰也犯了難,畢竟男女有彆,誰也沒辦法為她脫衣仔細檢查傷勢。一時間,眾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在帳內來回亂竄,心裡頭也不是沒閃過那強行脫衣“檢查”傷勢的念頭,可一想到這事兒要是傳出去,那後果可不堪設想,誰敢輕易去做,隻能乾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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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巧兒見狀,心裡也是無奈,隻好把眾人都打發了出去,自己一個人靜靜地躺在榻上。她心裡其實對自己的傷勢有數,知道沒那麼嚴重,就算是對自己這身體狀況沒十足的把握,可好歹也得相信滅世之雪出手的分寸,人家可是個高手,總不至於真把自己往死裡弄吧。
“本來就是個玩笑嘛,這個滅世之雪也太不識逗了。”靈巧兒委屈巴巴地看著帳頂的天花板,嘴裡嘟囔著,那語氣裡滿是幽怨,“滅世之雪,你要是今天晚上不出來給我道個歉,哼,下次等落到我手裡的時候,有你好看的,你就給我等著吧。”
就在這時,黑影裡忽然飄出一個雪白的身影,正是滅世之雪,她冷冷地說道:“你這個人怎麼這般小氣?還不是你先招惹我的?隻許你打趣我,還不許我還擊一下了?哪有這樣的道理。”
靈巧兒一看滅世之雪出現了,心裡那股子氣頓時消了些許,趕忙說道:“你可得負責……我這身上的傷可都是你弄的,你得負責給我治好。”
滅世之雪卻依舊是那副冷冷的模樣,毫不客氣地回道:“誰的錯誰負責唄,這可怪不得我。”
靈巧兒一聽,心裡頓覺好笑,撇了撇嘴說道:“大姐,你說說這到底是誰的錯?我怎麼著你了?不就是開個玩笑嘛,至於下這麼重的手嗎?”
滅世之雪把頭一扭,冰冷的說道:“你自己心裡清楚得很,哼,還用我多說嗎?”
靈巧兒仔細回想了一下剛剛發生的事兒,忽然微微一笑,故意湊近了些,說道:“哎,彆這麼上綱上線的,咱們以前還一起睡過,這麼點事兒,你就氣成這樣啦?”
滅世之雪一聽這話,臉色越發冰冷了,瞪著靈巧兒說道:“那是我們共患難的時候迫不得已罷了,現在可不一樣了,你如今是主帥,我可是你敵國的青玄司,身份不同了。何況,你……你還說出……你……對我……對我……”說到這兒,有些說不下去了。
靈巧兒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壞笑,還故意強調道:“愛情,這可是兩個人的事兒,你要是不同意,那我這不隻能是單相思嘛,說說而已,又沒怎樣,你犯得著這麼大火氣嗎?”
滅世之雪一聽,臉色更加冰冷了,氣得聲音都有些顫抖,說道:“你還說,你開玩笑都沒個分寸的嗎?哪有你這樣的,真是太過分了!”
靈巧兒掙紮著想從榻上坐起來,可這一動,身上的傷就疼得厲害,根本起不來,隻得輕咳了一聲,強忍著疼痛說道:“什麼開玩笑沒分寸?你瞧瞧你這模樣,我對你有興趣,這很不可思議嗎?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難道就隻許男人欣賞女人,女人就不能喜歡女人了?”
滅世之雪卻倔強地把頭一揚,大聲說道:“就是不能,這不合常理,自古以來哪有這樣的事兒,你可彆胡攪蠻纏了。”
靈巧兒聽了,哈哈大笑起來,哪怕疼得直皺眉,也還是笑著說道:“我要是就非要對你有興趣?你能拿我怎麼樣?”
滅世之雪頓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愣了好一會兒,才無奈地說道:“真不知道你以前是怎麼給衛家當丫環的,那衛家可是書香門第,怎麼就能培養出你這麼個沒正形的丫環?我看他們衛家那些花花公子,都沒你這麼欠揍。”
靈巧兒躺在床上,笑得肚子都疼了,可又怕牽動傷口,隻能強忍著,邊笑邊說道:“其實,你誤會了,我……其實是個男人。”
滅世之雪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可忽然反應過來,大聲說道:“什麼?你還在這兒胡說八道?你當我傻,能信你的鬼話?”說著,作勢又要動手。
靈巧兒一看,嚇得趕忙說道:“沒有沒有,真的,真的。實話跟你說吧,我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靈巧兒,我隻是陰差陽錯地變成了現在這個靈巧兒罷了。”
滅世之雪一下子愣住了,站在那兒呆呆地問道:“你說什麼?”
靈巧兒艱難地想要起身,可那鑽心的疼痛讓她根本動彈不得,滅世之雪見狀,伸手一把將她拽了起來,然後在她身上一陣推拿。這推拿可不得了,靈巧兒疼得差點就大叫出來“我招了”,那感覺,就像是全身的骨頭都被重新拆了一遍似的。好在過了一會兒,推拿結束了,靈巧兒這才覺得身上漸漸有了力氣,起身的時候,也不像之前那麼疼了,她不禁驚訝地說道:“哎?你這是什麼操作?還挺神奇的。”
滅世之雪冷哼了一聲,往後退了一步,說道:“這是滅世仙廬的小鬆骨手,我用的時候,拿捏過分寸,可讓你渾身難受,在床上躺個幾天才能恢複過來。剛剛見你疼成那樣,我心裡的怒火也消散了不少,就給你推散開一些氣血。”
靈巧兒聽了,點了點頭,嘿嘿一笑,說道:“嗯,這個不錯,這才讓我感覺有點穿越的神秘感了,不然,總覺得自己也就是穿越到了一個普普通通、灰撲撲的古鎮一樣,沒啥特彆的。”
滅世之雪皺了皺眉頭,滿臉疑惑地問道:“什麼?穿越?穿越什麼?是穿越山脈的意思嗎?我怎麼沒聽過這個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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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巧兒也不解釋,隻是靜靜地坐在榻上,等著氣血慢慢流通,過了好一會兒,感覺四肢漸漸恢複了力氣,頭也不那麼疼了,胃裡也不再覺得惡心了,這才起身活動了一下身體。
她走到桌前,倒了杯茶,轉身遞給滅世之雪,笑著問道:“你相信這世上一些比較詭異的事兒嗎?”
滅世之雪凝眉看著她,一臉茫然地問道:“什麼?你指的是什麼?”
靈巧兒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說道:“其實,真正的靈巧兒在衛吟霜出嫁的頭一天夜裡就上吊死了,現在的我,可不是原來的那個她。”
滅世之雪一聽,心裡莫名地害怕起來,趕忙放下杯子,站起身來,滿臉疑惑地看著靈巧兒,那眼神裡透著一絲疑惑與防備,身體也是緊繃著。
靈巧兒見狀,擺了擺手示意她坐下,等到滅世之雪又緩緩坐下後,才嘿嘿笑著打趣道:“你看你,原來你也有害怕的事兒,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
滅世之雪心裡很想點頭承認,可又不想在靈巧兒麵前露了怯,仍舊是麵若冰霜,故作鎮定地坐著。
靈巧兒也不糾結她的態度,繼續說道:“我本是東大國的人,在我原來那個時代,我出了些意外,等我再一次睜眼的時候,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所以說,真正的靈巧兒早就已經死了,我,隻是占據了她的身體罷了,你可以把我當成是有著靈巧兒的身體,卻裝著淩鍫的靈魂,這樣說,你是不是好理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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