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姐背著大包袱走出家屬院,往公交車站走,北風煙雪往脖頸子裡灌,劉大姐眼淚凍成了冰霜。
腳上一滑,直接摔倒了,劉大姐掙紮了好幾下沒起來,所有的委屈湧上心頭,躺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男人死她都沒覺得比現在難。
剛下公交車的幾個人看見,趕緊過來把劉大姐扶了起來。
“這不是小劉嗎,大晚上的這是要去哪啊?”說話的是住曹軍家樓上的一個老頭,沒事出去買菜什麼的總能遇到。
劉大姐擦擦眼淚“謝謝啊,我趕公交車,先走了”
拍拍身上的雪,劉大姐沒多說什麼,往公家車站走。
“大晚上的,這麼冷的天一個人背著大包袱,這是要去哪啊”幫著扶人的好奇的說著。
“聽著那哭聲怪可憐的”
“誰也說是呢,肯定受了什麼大委屈,大爺,您認識啊?”
幾個人看向老頭。
老頭點頭“我家樓下的”
“家在這,這是要去哪啊,不會被兒子趕出來了吧?”大家猜測著。
老頭背著手回家了,路過曹軍家這層,看了一眼。
“爸,您回來了,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我還說一會出去迎迎您呐”兒子上前接過老爺子的棉帽子,老頭一周跟老朋友們聚一次。
“小曹家咋回事啊?”老頭脫著棉襖問兒子,他兒子是曹軍的領導。
“不知道啊,咋啦?”兒子納悶的問。
“我剛才回來,看見小曹他媽背個大包袱,躺在地上嗷嗷哭,哭的可慘了,我給她扶起來,她就去公交車站了”老頭坐在沙發上,老太太端來了一杯熱水。
“小曹他媽小劉那人可好了,成天不閒著,忙裡忙外的,你咋沒問清楚呢”老太太問老頭。
“人家不說,我咋問,我也不是你們老娘們,你明天問問小曹,老人一天忙裡忙外得照顧家裡不容易”老頭交代兒子,現在單位,家裡的矛盾,也要幫著協調。
“我知道了”老頭兒子答道。
第二天一早,老頭和老太太下樓買早點,就聽幾個鄰居在樓下議論。
“你說那個小曹兩口子,看著人模狗樣的,要把老太太趕陽台上住,那陽台夏天曬死,冬天凍死,那是人能住的地方”曹軍家隔壁鄰居滿臉不屑的說著。
“我昨晚聽他們家鬨騰,那兩口子把小劉的錢都給弄走了,小劉管他們要,他們不給”說話的鄰居離小曹家隔了好幾家呢,聽到動靜就去聽門縫了,誰也沒她聽的全。
“真的啊,那也太不是東西了”
“小劉昨天在屋裡說的話,我聽門縫的都給我聽哭了,彆把心都掏給孩子,沒用”說話的人戚戚然。
其他聽熱鬨的抓心撓肝“說啥了,趕緊跟我們說說”
那人就把劉大姐昨晚說的話,說了個大概。
“太他媽不是人了,我看我家那兩個癟犢子,肯定也是這麼想我的!”
“哎呦媽呀,我這心口聽的堵得慌”
老頭老太太聽的全和,老太太氣夠嗆“你說咱兒子是不是也是這麼想的,隻是咱倆工資高還有用,他們才忍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