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月後,夏天“生”了對雙胞胎兒子,一個隨夏姓,一個隨鄧姓——自然是從空間裡取出來的小仿生人。
鄧老爺子聞訊,樂得拄著拐杖直轉圈,當即又送了十幾間鋪子當賀禮。
夏天笑眯眯地照單全收,轉頭就把經營一般的鋪子改成了胭脂鋪和點心坊,生意照樣紅火。
或許是看著外孫女精明能乾,又或許是疼惜兩個粉雕玉琢的曾外孫,鄧老爺子漸漸把手裡的生意都交到夏天手上,自己索性搬去了天雲山莊常住。
每日裡教小鄧孫讀《論語》,帶小夏孫看夏意遠練拳,閒了就拉著夏天在書房算賬目,時不時指點幾句生意經。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他曾跟夏意遠感慨,“這丫頭小時候連《三字經》都背不全。
我原以為是個隻會撒嬌的草包,沒想到搞起買賣來一點就透。那些彎彎繞繞的算計,比我這老骨頭還靈光。”
更奇的是兩個孩子,小夏孫才三歲就愛追著護院看練拳,一拳一腳有模有樣;
小鄧孫則能安安靜靜坐一下午練字,寫出來的字比先生還工整。
鄧老爺子看著兩個各有天賦的曾外孫,日子過得舒心,愣是多享了十幾年清福,最後在睡夢中安安穩穩地去了。
鄧老爺子走後,夏天開始不動聲色地處理產業。
先是把幾家盈利平平的鋪子掛出去,對外隻說是“調整產業結構”。
夏意遠不懂生意,隻當閨女有自己的打算。
旁人看天雲山莊依舊興旺,也沒多想。
就這麼潛移默化地,她賣掉了大半店鋪,換來的銀兩全換成了金子、綢緞、名貴藥材,甚至還有成箱的糕點和茶葉。
全都是方便儲存的硬通貨,一股腦收進了空間。
夏意遠畢竟也是江湖人士,年輕時也曾打打殺殺過,經年累月的落下不少暗傷,年紀大了後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
在夏意遠彌留之際,夏天乾脆把剩下的幾間鋪子也賣了出去,外人隻當是年輕女人無人撐腰,自己撐不起場麵,紛紛惋惜“天雲山莊要敗落了”。
處理完最後一筆買賣,夏天又趁著夜色潛入後山,將書庫和寶庫搜刮一空,連牆角堆著的幾壇陳年好酒都沒放過。
沒過幾日,夏意遠也去了。
夏天沒有立刻發喪,反而把山莊裡所有護院、仆婦都召集到練武場。
“諸位,”她站在高台上,聲音清亮,“咱們馬上要麵臨一場硬仗了。”
底下頓時響起一片嗡嗡的議論聲,有人握緊了兵器,有人麵露憂色。
夏天抬手示意安靜:“但是這一仗,也不是非打不可。
天雲山莊如今就像一大塊肥肉,多少人盯著想咬一口?真要硬拚,咱們得填進去多少人命?”
“大小姐!”一個老護院站出來,抱拳道,“我等受莊主恩惠多年,為護山莊戰死,心甘情願!”
“不行。”夏天立刻打斷,“天雲山莊隻是咱們一起居住的地方,它就是個死物,不值得用兄弟們的命去換。”
她揮了揮手,幾個小廝抬著十幾個木箱走上台,打開一看,裡麵全是碼得整整齊齊的銀錠。
“這裡是大家的安家費,”夏天說道,“拿著這些錢,回老家買幾畝地,或者去鎮上開個小鋪子,好好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