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中的女人眼神清亮,不過嘴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譏誚。
夏天剛走出機場到達口,手裡還拎著那袋特意托人買的頂級參茸,手機就被沈逸辰的連環電話炸開了。
聽筒裡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你……你趕緊來醫院,爸媽他……他們走了。”
“走了?”夏天捏著塑料袋的手猛地收緊,人參的硬角硌得掌心生疼。
“不是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的嗎?他們這打架是動刀了,還是用力過猛了?”
等她趕到醫院太平間外,沈逸辰正癱坐在走廊長椅上,西裝皺成一團,眼底的紅血絲蔓延到眼尾。
見夏天來了,他猛地站起來,眼眶通紅地指著她:“你滿意了?要是你早點回來照顧,爸媽說不定還能……這不是你親爸媽你就一點兒不上心!”
夏天白了他一眼:“有病就去治,彆跟個瘋狗似的,逮誰咬誰。
到底怎麼回事?你電話裡就說了句鬨了小矛盾,打了架。
可現在明顯不符合情況,我連問都不能問了嗎?”
跟一個情緒崩潰的人說話,除了吵吵,什麼也問不出來。
她轉身找到主治醫生,白大褂上還沾著沒洗乾淨的血漬。
醫生推了推眼鏡,語氣平淡地陳述:“兩人當時動手打架,沈夫人顱骨被煙灰缸擊碎,沈先生顱內大出血——凶器是對方高跟鞋鞋跟。
送來時已經沒生命體征了。”
夏天指尖在病曆本上劃過“顱骨骨折”“顱內出血”的診斷,這是把對方往死裡打的節奏啊,什麼仇什麼怨?
幫著沈逸辰一起料理喪事時,夏天趁人不注意,掀開白布一角觀察了一下兩人的傷勢。
這兩人傷口表麵看上去是挺嚇人,但完全沒有病曆本上寫的嚴重,以現在的醫療水平,這種傷勢未必救不回來,除非……有人不想讓他們活。
夏天忽然想起去找主治醫生了解情況時,剛推門就看到了醫生嘴角那若有似無、轉瞬即逝的笑意。
這裡麵怕是有什麼恩怨啊?
夏天挑挑眉,什麼也沒說,繼續籌備著喪事。
葬禮當天,靈堂剛布置好,幾個穿著考究的年輕人突然闖進來,為首的正是那位設計師sara。
她舉著份泛黃的出生證明,聲音尖利:“我是沈國棟的女兒!這是他當年簽的出生證明,遺產必須分我一半!”
緊接著,又有三四個年輕人湧進來,紛紛掏出各式“證據”,吵著要分財產。
沈逸辰倒是鎮定,一點兒不懼,從公文包裡抽出份文件拍在桌上:“醫院還留著我爸的血樣,想認親?先去做鑒定。真要是他的種,我肯定分你們一份財產。”
看來他是非常相信沈母說的話的!
夏天抱著手臂淡定退到角落,看著這群人吵得麵紅耳赤,又扭頭看了看牆上掛著的黑白照片。
不知道他們倆看到這一幕會不會即便變成鬼,也要繼續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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