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有感知時,發現周遭的靜謐被正一陣細碎的窸窣聲打斷。
“家裡是遭賊了嗎?還是周圍有老鼠?”
意識剛回籠的時,不清楚周圍具體是什麼情況,夏天索性沒有睜眼,隻將精神力如薄霧般散開,悄無聲息地漫過房間的每個角落。
循著聲源探去,隔壁房間的景象清晰浮現:一個梳著雙馬尾的少女正在屋內來回踱步,天藍色連衣裙襯得她身形纖細,腳下蹬著的小皮鞋卻與這般靈動氣質有些違和。
更神奇的是,隻是被她手拂過的地方,東西全都憑空消失。
此刻她正蹲在地上,費力地用小鏟子撬著地板。
“哦豁,這是剛來遇上一個帶空間的女主在搞…‘搬空’?”夏天在心裡嘖嘖稱奇。
趁少女專注於撬地板的空檔,她將精神力拓展開來。
這是一棟三層小洋樓,蹊蹺的是,無論主人房還是傭人房,都死寂得不像話,連個值夜的人影都沒有。
“難道被下了藥?”
心念剛起,鼻尖已鑽入一縷極淡的藥香。
下一秒,窒息感猛地攥緊了喉嚨。
這並非藥效發作,而是藥香裡摻了原主的過敏源!
夏天瞬間想通關節:原主竟是在睡夢中因藥物過敏窒息而亡。
腦中電光石火間,她的手已從隨身空間摸出一瓶靈泉水,指尖微動,晶瑩的液體便悄無聲息滑入喉間。
冰涼的感覺順著血脈遊走,窒息感立刻緩解了大半。
這時她才後知後覺地感受到這具身體的虛弱:四肢纖細得仿佛一折就斷,胸腔起伏間能清晰摸到嶙峋的肋骨。
“沒副好身板,往後做什麼都是空談。”
夏天咂咂嘴,又從空間撚出顆健體丹吞了。
丹藥入口即化,一股溫和的暖流緩緩淌過四肢百骸,總算驅散了幾分深入骨髓的寒意。
目光掃過自己所在的房間,夏天忽然心頭一緊:女主既然在“掃蕩”整棟樓,沒理由放過這間房。
可眼前這景象……空蕩蕩的屋子裡,除了一張吱呀作響的舊木桌,幾乎連像樣的擺設都尋不出。
“啊?不會已經掃蕩過了吧?這幾乎什麼都沒剩啊?”
她不死心,又用神識仔細掃了一遍,最終隻能無奈承認:“或許……原主這房間本來就家徒四壁。”
瞧瞧那張桌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破木頭搭建起來的,木板拚接處早已鬆動,仿佛一腳就能踹散架,拆下來當柴燒怕是都嫌費勁。
再看床頭堆著的幾件衣服,布料粗糙得堪比抹布,上麵還打了好幾個歪歪扭扭的補丁。
“原主難不成是個路邊的小乞丐?餓暈了闖進來,結果直接栽在這兒了?”
可低頭看看身下鋪著的粗布床單,雖然破舊,但終究是張床,而非路邊的草堆。
夏天立刻推翻了這個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