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再次凝神屏氣，細細探查著夏輕雲的靈魂脈絡。
這一次，那些潛藏的、細碎的波動終於清晰起來，那分明是時空流轉後留下的獨特印記，如同水流過沙礫般難以磨滅。
她心頭猛地一沉，聯想到夏輕雲神識中那塊突兀的空白。
那處缺失並非自然消散，更像是被硬生生剝離，邊緣還殘留著微弱的契約能量波動。
難道……是有人在她身上奪走了與契約相關的關鍵之物？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讓夏天脊背發涼。
要知道，靈魂與契約的聯結本就堅不可摧，能在不傷及根本的前提下，精準剝離其中一部分，絕非尋常之輩。
對方的力量深不可測，光是想想，就讓空氣都仿佛染上了一絲寒意。
等那月兒借著夜色遠離人群，夏天也裝作起夜的樣子，慢悠悠地退到了眾人視線不及的暗處。
她身形一晃，周身泛起一層淡淡的光暈，下一秒便隱去了身形，如一道無聲的影子，朝著月兒離去的方向掠去。
剛追出沒多遠，就聽到前麵傳來壓低的對話聲，正是月兒的聲音，帶著幾分急切：“係統，快再感應一下，還有沒有空間的氣息？咱們接著去‘挖’！”
一個略顯機械的聲音隨之響起，帶著幾分不確定：“嗯……好像有，又好像沒有……”
“你怎麼越來越不靠譜了？到底有還是沒有？”月兒的聲音拔高了些許，透著明顯的不耐煩。
“唔……昨天中午的時候，我確實隱隱捕捉到一絲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氣息，”那機械音頓了頓，像是在回憶。
“但那泄露出來的空間氣息非常微弱，轉瞬即逝，之後就再也沒出現過了。”
月兒低笑一聲，語氣裡滿是勢在必得：“沒事兒，大不了多在這破地方待陣子。那些有空間的，就沒有一個會委屈自己不用的！
隻要他敢從空間裡取東西，咱們就一定能聞到味兒，到時候找準機會下手就是！哈哈哈……”
隱身跟在後麵的夏天，聽到這話眉頭瞬間擰緊。
昨天中午，不正是她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嗎？
當時她失血過多，雙手無力，確實從空間裡取了靈泉水和辟穀丹，直接送進了嘴裡。
原來，那所謂的“係統”，當時就捕捉到了她空間的氣息？
夏天心裡咯噔一下。
她從前從未接觸過這種專門盯著彆人空間、伺機搶奪的“係統”，一時竟有些措手不及。
這東西到底是什麼來頭？
也不知道這係統是高科技產物，還是修仙界的邪術，亦或者彆的什麼高維度的產品？
她悄悄收斂了氣息，繼續凝神細想。
不管這係統是什麼來路，能自主運轉，必然需要核心驅動力。
是能量石？靈力？還是某種未知的能源？
夏天腦中忽然閃過一段星際往事，當年在搞研究探索星際時，她曾對能量與電磁之間此消彼長的微妙關係癡迷不已。
為了平衡某些星球突發的電磁暴，她特意設計過一套能量轉換器，那儀器需要能源石與蓄電池雙能源驅動，能在兩種能量形態間自由切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