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隻是撒旦的仆從。”
杜蘭特喘著粗氣坐在更衣室門口的長凳上，哪怕比賽已經結束，他的腦海中卻始終回蕩著這句話，就像是惡魔的低語一樣。
不，徐永是撒旦，而撒旦是惡魔，這不是像是，是根本就是。
該死的，為什麼他的綽號是死神！
死神在美國算是比較流行並且極其拉風的綽號，但是被徐永這麼一說，逼格瞬間掉溝裡去了。
雖說死神和撒旦在西方的神話故事裡麵實際上並沒有從屬關係，但撒旦是公認的地獄之主，和地獄有關的一切生物都可以說是他的仆從，所以這話其實說的也沒問題。
當然，比起垃圾話，更讓他壓抑的還是比賽的結果。
今晚他已經拚儘了全力，哪怕最後一節體能基本打空的情況下，他也靠著造殺傷的方式拿到7分，但雷霆隊還是輸了。
如果他得50分都還不能贏，那雷霆隊的機會在哪裡？
他把頭埋在撐起的雙手裡，感覺眼前一片黑暗。
就在這時，他感覺有人拍了拍他肩膀，抬頭看到是布魯克斯。
“對不起，斯科特。”看著布魯克斯，杜蘭特滿是歉意，也藏不住的失落。
布魯克斯示意他不用多說後，跟著坐在了他旁邊。
“凱文，你覺得除了你，還有誰能在總決賽對陣公牛隊的比賽中拿下50分？”布魯克斯坐下後雙手交叉在身前，轉過頭問道。
杜蘭特想了想，搖了搖頭。
即便是科比兩年前也不曾做到過，甚至即便把條件放寬到季後賽，也沒有第二個人做到過。
這不單純是狀態問題，公牛隊的防守這些年一直都是聯盟頂尖水平。
“老實說，我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打公牛隊），你不找我，或許最後也是我找伱。”布魯克斯看著杜蘭特，讓對方知道自己說的是心裡話。
聽到這的杜蘭特鬆了口氣，不過臉上還是藏不住的失落情緒。
“我們輸了最關鍵的一場比賽。”他轉過頭看著布魯克斯說道。
“但我們還沒輸不是嗎？”布魯克斯笑著反問道。
杜蘭特在社媒上和那些球迷互懟的時候說不過1比1，現在其實也不過1比2而已。
“我不會在後麵比賽中限製你的出手，但你要學會合理分配你的體能，詹姆斯（哈登）第四節容易發揮失常，但他前三節可以做的很好。”布魯克斯轉頭分析，停頓了一下，又回頭看著杜蘭特，“凱文，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杜蘭特愣了一下，接著長呼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對他而言，能夠擁有布魯克斯這樣的恩師是一種幸運。
……
在公牛隊拿下G3之後，外界對公牛隊奪冠的呼聲來到了一個頂點。
不僅菠菜公司大幅調整了賠率，在ESPN最新一期的球迷調查中，認為公牛隊奪冠的比例已經從原來的58%飆升到了95%。
G3和G4之間有兩天的休息日，公牛隊依舊進行公開訓練。
訓練中徐永的態度很引人關注。
他在狠狠教訓和他對位的隊友，從恩尼斯到巴特勒，甚至約翰遜。
而在防守端，他對隊友的細節要求也是近乎苛刻。
這種態度讓隊員們完全不敢鬆懈，自從徐永在更衣室發過一次火，加那次主動攬責之後，他的隊內威望已經到了一種空前的狀態。
士兵會尊敬將軍並不是因為他是將軍，而是那個將軍能帶領他們打勝仗，並且還賞罰分明。
在結束訓練接受記者采訪的時候，徐永的態度也很嚴肅，再一次強調了“我們還什麼都沒做到”。
他這麼做看起來有些嚴苛，但很有必要。
在有過東決首場輸球的經曆後，他知道鬆懈在這種時候可能會帶來的後果。
就像企鵝遊戲99%的爆率最後可能都失敗一樣，彆管球迷支持率多高，那都沒有任何意義，關鍵在於他們自己。
而且現在的形勢，他們也不過2比1領先，如果因為鬆懈輸掉G4，那雙方將回到同一起跑線。
總決賽的G4在俄克拉荷馬繼續進行。
這場比賽吸引到了外界更多的關注，比賽的激烈程度也絲毫不遜G3。
不同的地方在於，雷霆隊並沒有像G3那樣把出手權全都集中到杜蘭特的身上。
杜蘭特依舊是主攻點，但哈登也承擔了很大部分的責任。
作為應對，公牛隊這邊也有調整，杜蘭特依舊由巴特勒主防，但徐永換防到了哈登。
上一場哈登在末節發揮的失常，除了自身表現外，一個同樣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為錫伯杜的這種調整。
比起杜蘭特，哈登才是被徐永完全克死的，不僅是防守風格，還有熟悉程度。
雖然哈登這些年開發出了不少新武器，但要在徐永麵前得分還是很困難。
雷霆隊的開場很被動，不過他們也沒有就此失去機會，因為雷吉·傑克遜在逆境中展現出了勝負欲，他不僅頻繁衝擊禁區，還在中遠距離投籃方麵有貢獻，很好幫杜蘭特分擔了得分壓力。
不過公牛隊這邊有了優質隔音耳機後，並沒有再受到球迷噪音的乾擾，全隊的狀態比起G3同樣也好了很多。
用一句話來區分，G3是徐永和杜蘭特的個人英雄主義較量，G4才更像是兩支球隊的實力較量。
前三節較量的結果是平分秋色。
公牛隊打出了72勝的實力，而雷霆隊則證明了他們能連續擊敗衛冕冠軍小牛隊和67勝的勇士殺進總決賽，也是有絕對實力的。
而到了末節，比賽又回到了G3的節奏，成了徐永和杜蘭特的對抗環節。
這時候，體能成為了比賽的勝負手。
傑克遜的發揮雖然不錯，但他在這個舞台上的實力相對還是有限，杜蘭特在前三節的體能消耗並不小。
反倒是徐永，隊友發揮出色，他前三節進攻端沒怎麼發揮，體能上的消耗更多來自於防守端。
雖然總體消耗上來說，他和杜蘭特相差並不大，但關鍵點在於，他比杜蘭特持久。
雷霆隊最後時刻經曆了黑色三分鐘，徐永則連得8分，末節獨得18分，幫助公牛隊以108比102擊敗雷霆隊。
數據統計，徐永32分7板5助攻3搶斷2蓋帽，巴特勒24分4板7助攻，韋斯特17分5板，羅斯11分2助攻，亞當斯8分16板。
杜蘭特35分7板3助攻，傑克遜20分5板4助攻，哈登14分4板11助攻，加索爾11分11板，伊巴卡10分5板3蓋帽。
比賽結束之後，杜蘭特下場後情緒崩潰，抱著布魯克斯哭泣。
能看得出他很想贏，為了贏也做出了很多改變，但結果上來說，雷霆隊總是缺那一口氣。
在他看來，那口氣是雷霆和公牛兩隊之間的實力差距，也是他和徐永之間的實力差距。
現在1比3落後，那種挫敗感像潮水一樣湧來，讓他難以承受。
賽後握手禮的時候，徐永看到杜蘭特情緒已經有所恢複，但是通紅的眼神說明了他經曆過的情緒起伏。
“凱文，比賽還沒結束。”在和杜蘭特擁抱後，徐永並沒有繼續輸出垃圾話，反而鼓勵道。
和雷霆打的比賽，是今年季後賽以來，也是賽季以來最痛快的幾場，在球迷那裡，應該也是他們最享受的比賽。
杜蘭特愣了一下，相同的話從徐永和布魯克斯嘴裡說出來完全是不一樣的。
不過他最後隻是點了點頭，他現在低落的情緒不是那麼容易被安撫的。
G4結束之後，已經沒有人覺得雷霆隊還有任何機會，因為NBA曆史上還從未有球隊在總決賽完成過1比3逆轉。
《徐的第三個冠軍，公牛的第9個冠軍》
ESPN的新聞標題已經提前宣布了今年總冠軍的歸屬。
“唯一可能阻止公牛隊重奪冠軍的可能就是徐受傷，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巴克利在TNT解說的節目中更是瘋狂開香檳。
“我覺得阻止徐超越邁克爾（喬丹）的唯一可能，就是他現在宣布退役。”奧尼爾的形容更加誇張。
甚至就連AJ也提前推出了STX3的概念鞋，鞋子的色調以金色為主，而且整個鞋麵遠看如同冠軍獎杯一樣，這是準備要讓這款鞋在夏天成為爆款。
因為是22111的賽製，在結束了G4之後，公牛隊的隊員第二天返回芝加哥繼續備戰。
3比1也意味著來到了賽點，他們接下來有機會在主場捧起總冠軍獎杯。
隊員們的情緒也很興奮，畢竟在經曆了連續失敗的兩個賽季，冠軍獎杯又近在咫尺的時候，很難不心動。
當然，徐永依舊很嚴苛。
現在外麵發生的一切，他都感覺整個公牛隊都在冒毒奶了。
而且彆人的曆史中從未有過1比3的逆轉，他上輩子可是知道騎士隊在2016年做到過。
雖說那和裁判的關係很大，但誰也無法保證今年裁判就不會不搞事，這點上無論是肖華還是斯特恩都一樣，因為今年總決賽這關注度，多打一場，就意味著聯盟多賺很多錢。
在G5開打的前一天，雷霆隊抵達芝加哥。
徐永剛結束這一天的訓練，就接到了哈登打來的電話。
接到哈登的電話並不奇怪，畢竟上回哈登來他們也出去聚了，但是接起電話知道哈登跟他提的要求卻讓他萬萬沒想到。
“徐，芝加哥哪裡有好的夜店嗎？”
先前他和哈登調侃說需要夜店可以找他，哈登肯定也聽得出來那是種調侃，但他現在可不像是開玩笑的語氣。
儘管這是可以解釋的，因為俄克拉荷馬城那地方是小城，夜店什麼的並不發達，但是芝加哥是全美第三大城市，尤其還有這個城市屬性，要說夜店規模也不比邁阿密差。
而且哈登總決賽的表現整體算一般，從G3第四節開始，到上一場更是有些災難。
在這種情況下，哈登想要麻痹自己也可以理解。
“我帶你去。”
在答應了之後，徐永接著就掛了電話。
不多久，他在雷霆隊的酒店外接上了哈登。
“你不用親自來的，你告訴我地址，我自己過去就可以。”哈登說這話的時候看了看周圍，徐永這做法有點過於高調了。
“一樣。”徐永說完就發動了車子離開，透過車內後視鏡，他看到哈登有很重的黑眼圈，很明顯，過去這些天哈登肯定沒怎麼睡好。
他也不可能睡好，現在社交媒體上充斥著大量對他的批判聲。
“如果哈登打的好一點，現在的比分至少是2比2，甚至是雷霆3比1”，這是主流聲調。
大概半小時後，徐永把車子開進了……聯合中心的地下室。
雖然已經是深夜，但是徐永刷臉還是輕鬆駛入。
哈登一臉錯愕，說好的夜店怎麼變成了聯合中心？
等停好了車，徐永打開車門，在車內後視鏡中看到哈登還呆愣地坐在那裡時，他回頭招呼道：“走吧，我們好久沒一起練過了。”
去年夏天因為比較忙碌，他沒有回坦佩訓練，所以算起來算是有兩年時間了。
哈登雖然還沒完全回過神，不過在聽到徐永的招呼後，還是跟著一起下了車。
兩人一起坐電梯上去，哈登也沒問徐永夜店的事情，因為到這了，就說明徐永壓根就沒想過要帶他去那裡。
兩人到了公牛隊的更衣室，哈登好奇地打量著，這是他第一次有機會進到這裡來。
“將就著穿下。”徐永從自己的衣櫃裡拿出球衣球褲和訓練服扔給哈登。
碼子雖然偏大了一些，但是因為哈登體型大個，穿上去厚倒也不顯得違和。
當然胸前的號碼就有些奇怪了，哈登還沒穿過6號球衣。
“這必須得紀念一下。”徐永笑著拿出手機給兩人合影。
哈登這時的情緒也發生了變化，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他甚至還對著鏡頭比了個耶。
等拍完照片，兩個人就去到訓練館，簡單的熱身後就開始了一對一的單挑。
和比賽中一樣，哈登明顯不是徐永的對手。
等單挑完了，兩個人坐在場邊喝水休息。
“詹姆斯，你懈怠了。”徐永轉頭說道。
哈登愣了一下，然後笑著搖頭。
他並不覺得自己懈怠了，隻是因為是和徐永對位，誰和現在的徐永對位能占到便宜呢？
看到這的徐永多少有些失望。
曆史中的哈登之所以不成功，就是因為這種性格，一遇到自己解決不了的困難時，不是想著怎樣去克服，而是選擇逃避。
這點當年他們在魔鬼隊的時候就已經有體現，本來他以為有過魔鬼隊那些經曆哈登已經改變之後，現在才發現“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那句話的含義。
或許哈登在那時候是有改變過，但這麼多年下來，在雷霆隊一直沒能獲得成功，他又回歸本性了。
“詹姆斯，我剛進聯盟的時候和科比對位，我不是他的對手，但我會竭儘全力用我的方法在他麵前得分，我不會逃避，因為我知道隻要我找對方向、肯努力，總有一天會超越他。”徐永看著哈登說道。
傷病免疫隻是給了他一個繼續籃球夢的機會，他如今的實力，除了天賦外，更多靠的是自己日複一日的努力。
在這點上，他和科比是一樣的，你要說科比的天賦確實強，但也沒遠沒誇張到可以成為聯盟第一人的程度，要不然他也不會差點掉出樂透了。
但科比最後達到了，因為在NBA，不怕彆人比你有天賦，就怕比你有天賦的人比你還努力。
“詹姆斯，進聯盟之前，我的天賦不如你。”在哈登想要開口之前，徐永接著又說道。
這句話讓哈登愣住了。
或許他本來是想說“那是你”之類的話，但是現在卻發現卡在喉嚨上怎麼也說不出口。
六年的時間一晃而過，他都快忘記了當年選秀時的那段往事。
徐永雖然是榜眼，但選秀的時候公牛隊被嘲諷了個遍，因為徐永的天賦沒到那個程度，而他的探花則沒有任何質疑聲，所以徐永說當初他的天賦更高並沒有什麼問題。
而且這些年除了去年，他們之前也全都在一起訓練，他可以說完全是看著徐永一步一個腳印的進步。
哈登歎了口氣，人和人終歸是不一樣的。
“彆讓我看不起你，詹姆斯。”看到哈登這個樣子，徐永終於有些生氣道。
哈登這下徹底呆住了，他沒想到徐永竟然會對他說出這樣的話。
因為這句話，接下來的氣氛有些沉悶，徐永也沒多說什麼，等洗完澡換好衣服，他就送哈登回酒店了。
如果和香蕉船一樣隻是表麵兄弟，他大可不必那樣和哈登說話，畢竟每個人有自己的活法。
但當年在大學的經曆，加上這些年一起在坦佩的經曆，他和哈登之間是有兄弟情的。
他不想看著哈登變成曆史中一樣，到了暮年四處流浪還人人喊打，所以他是真的想哈登能變好。
車子開到酒店樓下，徐永停車，哈登卻並沒有馬上下車。
“徐，你不擔心我在明天的比賽中找到狀態嗎？”沉默了一陣後，哈登開口道。
徐永聽到後笑了起來：“你知道一年前有個人也問過相同的問題嗎？”
“誰？”哈登好奇地探身。
“KD。”
哈登愣住了，他完全沒想到杜蘭特竟然也問過徐永同樣的話題。
但是過了一會兒，他笑了起來：“謝謝你，徐。”
是的，他明白了，從徐永說他和科比的那個故事開始，就說明徐永是一個從不會懼怕挑戰的人。
如果換做其他人，那今晚必定是帶著他去夜店裡狂嗨，甚至可能還會貼心的替他買單來證明他們兄弟情有多深。
但徐永不一樣，對徐永來說，對手越強，隻會讓自己變得更強。
而且徐永今晚帶他去訓練館而不是夜店，說明把他當成了真兄弟。
畢竟夜店就如同酒精一樣，隻是一時的快感麻痹，等到第二天醒來，該有的煩惱和壓力一點沒少，身體還被掏空了，相反隻有在G5打出反彈的表現，才是真的對他有幫助的。
“詹姆斯，我們是朋友。”看到哈登的變化，徐永也終於露出笑容。
……
G5，聯合中心，座無虛席。
球迷們個個翹首以盼，期待著球隊能夠在主場捧杯。
因為是賽點局，肖華和聯盟的工作人員也都來了現場。
賽前熱身的時候，現場第一時間給到雷霆隊鏡頭。
公牛隊的狀態在過去兩天的訓練中得到體現，和過去並沒有什麼區彆，所以今晚比賽的關鍵就是雷霆隊的狀態。
1比3落後，又是客場作戰，正常情況下雷霆隊的士氣應該很低迷，甚至可能崩潰了。
上一場杜蘭特賽後情緒崩潰的畫麵就成了眾多媒體報道的封麵。
不過今晚雷霆的士氣竟然意外的不錯。
杜蘭特和哈登有說有笑的，反倒是看起來很放鬆。
熱身結束之後，雙方的首發相繼出爐。
公牛隊是常規的先發五虎，雷霆隊那邊也沿用了過去兩場的陣容。
而且從開場的打法來看，雷霆隊似乎也沒有什麼調整，或者說他們其實也沒有什麼可以調整的。
但是打了一會兒，和過去兩場不用的地方出來了，哈登打的明顯比過去兩場更加自信。
那種自信不是莽，而是處理球的從容。
其實你要說哈登麵對徐永被壓製是肯定的，但完全打不了也不可能，他利用擋拆的投籃能力，以及後撤步三分的殺手鐧，都是可以取分的。
隻不過G3被徐永防的失去自信後，他越投越不準，到後麵甚至不敢投，自然迷失。
在哈登狀態回暖之後，雷霆隊的進攻明顯打的順暢很多。
巴克利和奧尼爾這時在解說席明顯安靜了不少，他們也意識到之前對公牛隊的毒奶好像有點過頭了。
錫伯杜看到哈登的狀態後，也換回了常規的防守方式，讓徐永對杜蘭特，巴特勒去對哈登。
巴特勒瘋狂糾纏哈登，哈登的發揮有所受限，徐永也提前開始了主攻。
公牛隊開局落後，但是慢慢的，他們又把比分追了上來。
得益於訓練的嚴苛，公牛隊場上執行力到位，很少犯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