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定的三日,對慕容雪而言,漫長得如同三年。
她的腦海中,幾乎無時無刻不盤旋著馬明的身影與話語。那股由引魂香催化出的莫名的信任與期待,已經壓倒了她平日的警惕與驕傲。她不斷為自己前往雲夢澤尋找著合理的借口:為了解決修煉瓶頸,為了印證心中所學,甚至隻是為了再見那個能“理解”自己的奇特散修一麵。
她對貼身侍女小環謊稱要去城外一處靈地靜修數個時辰,並嚴令任何人不得跟隨打擾。她甚至刻意換上了一身素雅的青色衣裙,與那日馬明的衣著顏色相近,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這細微的心理變化。
另一邊,馬小少則在自己的小院中精心準備。他將為慕容雪量身定製的“情魔種”煉化得更為精純霸道,足以侵蝕練氣八層巔峰修士的心智。同時,他命令蘇媚兒與趙倩茹提前潛入雲夢澤,探查地形,清理掉可能存在的威脅,並布下一些簡單的警戒陣法,確保此次狩獵萬無一失。
三日後,日近黃昏。
雲夢澤,一片廣闊而荒涼的濕地,夕陽的餘暉給蘆葦蕩鍍上了一層淒美的金色。此地人跡罕至,唯有晚風吹過蘆葦叢,發出“沙沙”的聲響,平添幾分蕭索與詭異。
在一處深入澤地,被幾株垂柳環繞的破舊石亭旁,馬小少負手而立,神情平靜,眼底卻翻湧著嗜血的期待。他今日依舊是一身青衫,氣質卻比前兩次更加幽深莫測。
不多時,一道倩影自蘆葦小徑中緩緩行出,正是慕容雪。
她看到亭中卓然而立的馬小少,心中莫名一鬆,仿佛一塊懸了數日的石頭終於落地。但同時,一股難以言喻的緊張感也湧上心頭。
“馬……馬道友,讓你久等了。”慕容雪走到亭前,聲音竟有些微的乾澀。
“仙子能如約而至,是在下的榮幸。”馬小少轉過身,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那笑容在夕陽下卻顯得有幾分妖異,“請坐。此地雖然簡陋,但勝在清淨,正適合我們探討修煉之道。”
慕容雪依言在石凳上坐下,心中那絲不安在對方溫和的目光與平靜的語氣中,漸漸消散了些許。引魂香的餘威,以及她內心深處對突破瓶頸的渴望,讓她此刻對馬小少幾乎不設防備。
“馬道友上次所言,關於心境對瓶頸的影響,雪兒回去後細細思量,深以為然。”慕容雪主動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請教的意味,“隻是,具體該如何調整心境,還望道友不吝賜教。”
馬小少微微一笑,開始侃侃而談。他將從魔功中領悟到的一些關於精神、意誌的詭異理論,糅合了一些正道修士的修煉感悟,講得玄之又玄,似是而非,卻又總能在某些關鍵點上,引起慕容雪的共鳴。
慕容雪聽得如癡如醉,隻覺得對方每一句話都說到了自己的心坎上,仿佛為她打開了一扇全新的大門。她甚至會主動提出自己的疑惑,與馬小少深入探討。
夕陽漸漸沉下,天色開始變得昏暗。石亭內的氣氛,卻在馬小少的刻意引導下,顯得越發融洽。
就在慕容雪完全沉浸在馬小少為她編織的“修煉真解”中,心神最為鬆懈,甚至對他產生一絲崇拜與依賴的瞬間——
馬小少眼中寒光陡射!
他臉上的溫和笑容驟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與猙獰!
“仙子,真正的捷徑,可不是用來說的,而是……用來感受的!”
話音未落,他身形如鬼魅般暴起,五指成爪,帶著一股精純無比的漆黑魔氣,直取慕容雪的天靈蓋!
“你!”慕容雪駭然失色,本能地想要運功抵抗,卻驚駭地發現,自己體內的靈力竟變得滯澀無比,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禁錮!是那引魂香,在長時間的熏染下,早已在她體內種下了遲滯靈力的暗手!
她隻來得及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便被馬小少那隻冰冷的魔爪死死按住了頭顱!
“啊——!”
一股難以形容的劇痛與冰寒,如同決堤的洪流般湧入她的識海!那枚早已準備好的,霸道絕倫的情魔種,被馬小少以最粗暴、最直接的方式,狠狠地打入了她的靈魂深處!
慕容雪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美麗的雙眸中充滿了極致的恐懼、憤怒與不信。她想要掙紮,想要呼救,但一切都是徒勞。她的驕傲,她的修為,她的意誌,在馬小少那壓倒性的魔功麵前,顯得如此脆弱不堪。
“不……不……放開我……你這個魔鬼!”她嘶聲尖叫,聲音中充滿了絕望。
往日裡清冷高傲的黑石明珠,此刻狼狽不堪,發髻散亂,美麗的臉龐因痛苦而扭曲。
馬小少臉上露出了殘忍而快意的笑容,他享受著這種將高高在上的獵物一點點碾碎的過程。
“魔鬼?很快,你就會發現,成為魔鬼的奴仆,是你此生最大的榮幸!”他冰冷地說道,加大了魔元的輸出。
情魔種如同最凶殘的蠱蟲,在慕容雪的識海中瘋狂肆虐,吞噬著她的自我意識,扭曲著她的情感認知。她的記憶開始混亂,她的抵抗越來越微弱。那些曾經引以為傲的過往,那些清冷的堅持,都在魔種的侵蝕下,如同鏡花水月般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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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全新的,對眼前這個男人極致的畏懼、依賴、崇拜乃至病態的愛戀,開始不受控製地從她靈魂深處滋生,並迅速占據了她的整個心神。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隻是一瞬,或許是永恒。
慕容雪的掙紮終於徹底平息了下來。她緩緩睜開雙眼,那雙曾經清澈如秋水的眸子,此刻變得一片空洞與迷茫,隨即,又被一種狂熱而卑微的火焰所取代。
她呆呆地看著眼前的馬小少,仿佛在看一尊掌控她一切的神隻。
“主人……”
一聲輕柔而顫抖的呼喚,從她那蒼白的唇間溢出。聲音中,再無半分此前的清冷與高傲,隻剩下深入骨髓的臣服與渴望。
馬小少鬆開了手,欣賞著自己最新的傑作。
昔日高不可攀的城主府小姐,黑石城無數修士仰慕的明珠,此刻正卑微地跪伏在他的腳下,眼神癡迷而狂熱,如同最忠誠的信徒。
“很好。”馬小少伸出手,輕輕挑起慕容雪的下巴,看著她那張因臣服而顯得格外妖媚的臉龐,滿意地笑道:“從今往後,你便是我的奴。你的身,你的心,你的一切,都將為我所有,供我驅策。明白嗎?”
“是,主人……雪兒……雪兒明白。”慕容雪聲音嬌媚,主動伸出舌尖,輕輕舔舐著馬小少的手指,眼中閃爍著祈求寵愛的光芒,“雪兒的一切,都是主人的……”
黑石明珠,徹底蒙塵,淪為魔奴。
馬小少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征服快感。這慕容雪的身份與資質,遠非蘇媚兒等人可比,將她徹底惡墮,所帶來的成就感與力量反饋,也更為強烈。
他能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魔元因此而又精進了一分。
“起來吧,我的好雪兒。”馬小少將她扶起,摟入懷中,感受著她那因為魔種影響而變得異常敏感火熱的嬌軀,“以後,你就替我好好看著這黑石城。城主府,也將成為我新的樂園。”
慕容雪溫順地依偎在他懷中,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是,主人!雪兒定會為主人辦好一切,讓整個黑石城,都成為主人您的掌中之物!”
夕陽的最後一縷餘暉隱沒,夜色徹底籠罩了雲夢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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