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
時霧從學校裡出來時,碰到了徐母。
“我是徐爵的媽媽,我們聊聊吧。”徐母開口道。
時霧點點頭,和她去了旁邊的咖啡廳。
徐母從包裡掏出來一疊照片擺在她麵前。
“阿爵手上的傷口,你應該看到了吧?”
“是我昨天把他叫回家,他為了忤逆我割的。”
“但那對於他來說,隻是最小的一條疤痕。”
“他的手臂紋身,你知道是怎麼來的嗎?”
“是為了掩蓋他自殘的那些疤痕而去紋的。”
時霧一邊聽她說,一邊低頭看著桌子上的照片。
最小的一張照片,是在徐爵五歲的時候,那應該是他第一次自殘,直接暈倒在衛生間裡。
徐爵手上的紋身,她之前也覺得不對勁,因為摸著有疤痕。
徐爵解釋是因為他小時候被燙傷後傷疤增生了留下了。
“阿爵將來是要繼承公司的。”
“我和他爸爸也是商業聯姻。”
“如果你真的喜歡他,你應該放手,這對於你倆來說都好。”
“你幫助不了他什麼,反而還會害了他。”
“這次是割腕,下次又是什麼呢?他要是死了,你什麼都得不到……”
“如果你現在離開他,我可以給你一筆錢。”
徐母不想要兒子脫離自己的掌控。
而且她認為,徐爵現在好起來完全是因為自己找的醫生好。
並不是和眼前這個猶如花瓶般的女人有關。
時霧將照片一張張疊好,放回徐母麵前。
“伯母,您應該知道,我跟徐爵提過分手。”
徐母笑道:“當然知道,但你那欲擒故縱的把戲,男人看不出來,我還能看不出來嗎?”
“總之我好話說儘,你要是不配合的話,那我隻能用我的辦法來解決了。”
時霧:“解決什麼?解決我嗎?”
“我死了,阿爵會難過的。”
徐母冷笑:“難過是自然,阿爵心地善良,家裡養條狗死了也會哭幾天。”
時霧抿了抿唇,覺得沒必要和她繼續說下去了。
“那伯母您請便。”
撂下話後,她便起身離開了餐廳。
“不識好歹,那你就等著吧。”徐母憤怒的拍著桌子。
正準備拿起手機打電話的時候,餘光看到了旁邊的柱子後麵站著一個人影。
她抬頭,看到是徐爵。
“阿,阿爵……”
“你怎麼在這?”
意識到上當了的徐母,憤怒的一把將桌子給掀起來。
“是時霧,好心機的女人!”
“阿爵,是她故意引我來這裡的!”
徐爵邁開步子朝著她一步步走來。
“媽。”
他低沉的聲音開口,整張臉黑得可怕。
他將地上那張被推倒的桌子,單手扶起來,一邊道:“為什麼,要一次次的挑戰我的極限。”
他掌心用力拍在扶正的桌子上,泛著淚光的眼眸怒視道:“我隻說一次,彆碰她!”
徐母腳步踉蹌了下,跌坐在身後的椅子上。
此時的她已經完全被徐爵的氣場給震懾住了。
一直到徐爵離開之後,她久久都還沒回過神來。
後麵察覺到不對勁的管家,上前來詢問,她這才稍微恢複了點。
“阿爵從來沒有過這樣的。”
“即使是在之前……他也不會這樣的!”
徐母崩潰的衝著管家怒吼。
管家歎著氣勸說道:“畢竟是少爺的初戀,要不……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