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唇分。
兩人之間扯出一根銀光微微閃耀的絲線。
雲霄的胸口起伏,臉頰,嘴唇,鵝頸滿是白鷺洲啃下的牙印與口水。
還有稍顯淩亂的發絲,這些都在訴說著剛剛兩人的極儘纏綿。
她不明白,這家夥親就罷了,為何如此熱衷於在她的身上留下印記。
白鷺洲同樣喘著粗氣,滿意的看著自己啃下的傑作。
“娘娘剛剛我的舌頭被你咬了一口,我得咬回來!”
白鷺洲說著就要再度撲上去。
雲霄一指點在他的鼻尖,霜花蔓延,不再讓這家夥再進一步。
她剛剛都已經跟他這般纏綿,這家夥竟還覺得不夠。
“今晚不許再親了!”聲音冷冰冰的且帶著不容置疑的嚴肅。
說罷,指尖霜花消融。
白鷺洲重獲自由,不過卻也沒在吻向雲霄。
而是一頭紮進了她的懷裡,
雲霄本就清淨淡雅,看一眼便有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疏離感。
他今日如此這般放肆,雲霄確實已經對他遷就了太多。
況且雲霄隻說的今晚不許...
環著雲霄的脖子,慵懶的枕在她的胸口,聞著淡淡她身上的幽香,白鷺洲輕聲道:“娘娘~成婚數月以來,今日我才真正的覺得,我們是夫妻...”
雲霄見這家夥似乎是真的安靜下來,不再做怪。
掌心輕輕拂過他的後腦勺,攬著他背脊手緊了緊,柔聲道:“既是夫妻,可卻也沒有你這般放肆的,這廳堂之中,若是被母親瞧了去,豈不是羞死個人了?”
白鷺洲享受著此刻溫馨,雙眼緊閉,懶懶趴在雲霄胸口呼吸勻稱。
過了好一會他才慵懶的開口道:“娘娘放心好了,就算夫人看見了她也會裝做沒看見的...”
若是林靜恰好從房裡出來撞見,白鷺洲敢肯定,林靜肯定會立刻轉身回房關門。
然後躺下,裝作剛剛什麼都沒看見...
雲霄兩指做扣,輕輕的敲了一下他的腦袋。
“便是你這臉皮厚的人喜歡這般折辱於我,早知今日,當日便拒了這門婚姻,省如今的被你欺負...”
白鷺洲的手臂緊了緊,將雲霄的發絲纏繞上他的指尖,依舊閉著眼睛聲音輕柔:“那娘娘可後悔了?”
雲霄眼中此刻綻放出極致的溫柔,低頭吻向他的眉心:“好後悔...”
久久的溫存,兩人誰都沒在說話,隻有彼此的心跳聲在這寂靜的夜裡回蕩。
...
“雲天冥昨日雖損失慘重,但他手下卻還有兩名大周天境的暗衛。
幽璃閉關後,我雖也能護你,但因體內涅盤火的緣故,終究還是不能過多動用修為。
否則以你現在的丹田還無法承受太多的涅盤火。
我有時也需靜坐調息,一時無法幫你觀察周邊危險。
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若有不對便退回鐲內躲起來,萬不可叫他們傷了去...”
雲霄輕柔地撫摸著白鷺洲的頭頂,眼神溫柔卻又有些擔憂。
見白鷺洲還是那副昏昏欲睡的模樣,雲霄輕輕的拍了拍:“可記住了?”
白鷺洲拱了拱,側臉找了個更舒服的位置枕著:“知道了娘娘~”
雲霄無奈,但還是將上半身往後靠了些,讓他能枕得平坦些。
“修煉之人,還這般貪睡。”
白鷺洲不語,隻是又拱了拱...
雲霄卻忽的想起些什麼,問到:“那日在流光島上讓你買的那枚梧桐樹的種子呢?”
白鷺洲立即清醒了過來,從雲霄懷裡坐起身。
白光閃過,一枚血紅色的梧桐樹種子出現在他手中。
正是昨晚流光島的攤位上買的那枚種子。
當時他還好奇這種子到底有何奇特的,竟讓雲霄都出言叫他買下。
隻是雲霄當時也隻是跟他打了個啞嚏,說回去再告訴他。
今日兩人可以說是時刻纏綿,他都快將這枚種子忘了。
“這枚種子到底何有奇特的?”
雲霄從白鷺洲手中接過那枚種子,種子懸浮在她的掌心。
忽然間一朵火蓮將這枚種子包裹在了其中,隻一瞬,這枚種子便被這朵火蓮所吞噬。
一滴鮮紅但卻透著金色的血滴隨著灰燼的散去,浮現在雲霄的掌心。
白鷺洲眼眸光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