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
中年男子隨手將氣若遊絲,已經快看不出人樣的柳無痕隨手丟到了白鷺洲麵前的焦土中。
“救...咳...我...”
柳無痕就這麼如同死狗一般趴在地上,細弱蚊蠅的微弱求救聲從他那埋在黑色焦土中的嘴裡傳來。
“海嘲風?”
帶著些許疑惑的聲音從白鷺洲身後傳出,秦逸軒看著那中年男人,眼神中閃過疑惑。
對麵那中年男人聽聞此聲倒是微微一笑,大方承認道:“不錯,正是,想不到這裡還有人識的我。”
秦逸軒眼中似有怒火噴湧而出,咬牙道:“你今日做出如此喪儘天良行徑,不說正道諸門。就是玄水閣也決計不會放過你的!”
“什麼行徑?我等被妖族伏殺,我冒死拚殺才得以逃脫,我有什麼罪?”
冷峻的麵容上儘是笑意,海嘲風眼神嘲諷的看著秦逸軒嘴角微翹。
“你!”秦逸軒手指發顫,卻也隻現下處境無可奈何。
白鷺洲沒有任何表情,隻是斜眼看了地上的柳無痕一眼,便將目光收回,看著前方海嘲風淡淡道:“他好歹是你師侄,你又何必如此。”
事到如今,白鷺洲哪裡還不明白,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柳無痕顯然是被他這師叔連同在場眾人一起賣了。
這海嘲風一開始便知道這玉枕關的大妖一直在這坑底從未離開。
白鷺洲猜測,柳無痕的這位師叔怕是早就與那鱗螭有了聯係,柳無痕的那妖族臥底早就暴露了。
鱗螭借那臥底之手傳出假消息,再有這師叔引導,柳無痕將這片森林中的所有人有人引到這坑底。
可就算集結再多的人也無論如何不是這此地妖族的對手,不過是這柳無痕的師叔的用來分一杯羹的籌碼罷了。
如此數量且修為不低的人族修士,若是都煉成人丹,那確實夠分量了。
這柳無痕從始至終都不過是彆人眼中的一盤菜罷了,與白鷺洲等人一樣,在海嘲風眼裡並無區彆。
“他修為微末,留著他難免會有人起疑心。”
海嘲風話音落下,便有一道寒芒從他手中射出,直逼地上趴著的柳無痕後背射去。
“乒!”
收劍回鞘,白鷺洲臉色淡然:“用不著這麼急著殺他吧。”
“哦?你有何高見?”中年男人一擊被斷也不惱怒,眉頭微挑饒有興趣問道。
“暫時讓他多活兩天,此間之事,你是主謀他也難逃乾係,屆時自然需要你二人與玄水閣給諸位一個交代。”
白鷺洲眼神掃過海嘲風與柳無痕的身形,手中長劍抱在胸前緩緩說道。
對麵的鱗淵和海嘲風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臉頰兩邊的肌肉都控製不住的顫抖起來。
兩人的笑聲回蕩在這片歸於平靜的戰場中顯得是那麼的刺耳。
“你的意思你不僅能跑,還想抓我咯?哈哈哈哈哈~”海嘲風大笑道。
“沒有,我隻想跑而已。”白鷺洲神色淡然道。
白鷺洲也沒有逞口舌之快,今天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活下來了,至於當著這鱗螭的麵擒住這海嘲風並且退走了,以他現在的實力辦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