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鷺洲回過神來再看向床上那已經坐直了身子,一臉怒意的大嬸時。
哪裡還有剛剛與雲霄相似的半分模樣,活脫脫一個就是一個處在暴怒邊緣的悍婦。
“你乾嘛!”
床上那人一聲怒吼,好似惡龍咆哮,嘴裡就差火光噴出了。
抱起床板上一卷枯草就朝著白鷺洲殺來。
她將枯草卷做一簇,在將其折疊起來,便成了一個不是很硬的稻草大棒。
對著眼前那人就是一頓狂抽。
白鷺洲自知理虧,心底發虛,不敢還手。
默默抱頭蹲下,迎接那如狂風驟雨般的“攻擊”,嘴裡慘叫連連,不斷求饒。
“錯了錯了,彆打了~”
揮棒人不語隻是一味狂抽...
…
過了許久,那人似乎是抽的有些累了,停下了手中活計。
白鷺洲身上痛感消失,疑惑間小心翼翼的抬起頭來。
隻見那大嬸在那張老舊的木桌底下,抽出一個枯木樁做的木墩子,緩緩坐下,拿起起桌上一個裝了水的瓜瓢,“頓頓”喝起水來。
“呼~”
白鷺洲長籲一口氣,看來這大嬸終於是氣消了。
其實這大嬸的雖然看起來下手沒輕沒重的,但其實打在白鷺洲身上並無多疼,況且拿的還是稻草卷成的棒子。
再說白鷺洲也是修煉之人,刀砍斧劈的都不知道經曆了多少次了,這點疼痛對他來說跟蚊子咬差不多。
剛剛叫的那麼慘,主要還是“配合”著,讓這大嬸快些消氣罷了。
畢竟他給人家這樣丟出去,還是落在硬邦邦的床板上,那應該確實挺疼的。
那大嬸喝完水後將那瓜瓢放下,就拿著那“大棒”眼睛就這麼直勾勾看著白鷺洲。
像是在等白鷺洲對剛剛發生的“意外”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白鷺洲咽了咽口水,解釋道:“我剛剛看大嬸你睡地上,怕你著涼了,所以準備把你放到床上去睡的。”
“然後?”
對麵那人手中大棒輕輕敲擊著左手手心,不懷好意的看著白鷺洲,眼神中“殺意”流轉。
白鷺洲心中一個咯噔,這眼神是不像了,怎麼感覺這氣質又有點像了。
“然後我可能是最近太累了,那會好像是出現了幻覺,看你眼睛有點像我家娘子,一時驚恐...”
聽聞白鷺洲此言,她那本就清秀的臉上,好看的眉毛微蹙,看起來更凶了,似乎對白鷺洲的這個回答非常的不滿。
“你家娘子可是吃人的魔鬼?你為何如此怕她?”
聞言白鷺洲露出一抹思索神情,回想了往日裡與雲霄相處的一些細節後,眼神有些暗淡的緩緩開口道:“這個嘛,魔鬼好像也不是很鬼…就是看著冷冰冰的,不怎麼搭理我罷了~”
聽完白鷺洲這番言語,在看著他那漸漸暗淡下去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