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死一般的寂靜,在看向少年的目光中隻剩下了欣賞。
這是對天驕的欣賞。
白鷺洲傳音罵道:“老頭!你這下手也太狠了吧!”
陳問渠回道:“誒,小友此言差矣,做戲就得做足,不然旁人怎麼會信?”
白鷺洲懷疑這貨故意的。
“這不可能!”楚沐風似乎是忘了身上的傷勢,瞬間站起來。
楚沐風的表現就是在場眾人的縮影,二十出頭的年紀硬接大周天強者的一擊,不是親眼所見,換誰來都不會相信。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幽璃上前攙扶住白鷺洲的。
陳青山和溫清婉幾人也快速圍了上來。
陳問渠收回手勢,負手而立,淡淡道:“老夫說到做到,你走吧,但若再有下次,老夫不會再手下留情。”
“前輩!難道就這麼放他走嗎!”楚天陽急道。
陳問渠瞥了他一眼,平靜道:“你想讓老夫言而無信嗎?”
“不敢...”
白鷺洲擦了擦嘴角的溢出的鮮血,還有最後一場戲,他得演好。
眼神中鋒芒畢露,大聲回應道:“多謝前輩賜教,今日之事,我記下了!”
說罷手中冰劍消散,在幽璃的攙扶下,緩步離開。
在場眾人自覺讓出一條空曠的大道。
白鷺洲走的很慢,此刻都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注視著他,沒有一個人說話。
二十左右的年紀,硬抗大周天強者的一擊,這已是言語無法表達的震撼。
可以想象,這少年今日踏出這大殿,以後便是要一飛衝天了!
明天王城的大街小巷,將不會再有其他話題,茶樓的說書先生,怕是要說乾嘴皮了。
陳震同樣注視白鷺洲,沉聲道:“此子有潛龍之姿,他日必將登臨九天!”
陳青山滿臉的歉意,他想要護送白鷺洲出去,但卻被陳問渠叫住。
塞了個什麼東西到他手裡,而後又在他耳邊低語,似乎是吩咐了什麼。
從楚天陽和楚沐風身邊路過,兩人雖對白鷺洲就這樣走了很不甘心,但卻也不敢多言。
畢竟陳問渠已經發話,況且剛剛這黑漢也有所保留,雙方遠遠還沒到要你死我活的地步。
出了陳府,溫清婉擔心道:“你傷勢如何?可有大礙。今日之事在我,抱歉。”
剛剛還一瘸一拐的白鷺洲聞言一笑,舒展了一下筋骨,哪還有剛才虛弱的模樣。
陳問渠那一擊看似威勢巨大,但最後一刻收了靈氣。
不然以他現在的修為想硬抗大周天強者三成功力的一擊,這是絕不可能的。
還剩下的一層功力他都差點沒頂住,大周天強者不是小周天能比的。
更何況還是一個曾經打通五脈的大周天強者,就算境界跌落,但絕對比一般的三脈大周天強上不止一點。
趙靈萱驚訝道:“黑道湖這是怎麼回事!你沒受傷!”
溫清婉和季成也是滿臉詫異。
白鷺洲解釋道:“這其實是我跟陳青山他爺爺演的一場戲,至於緣由,日後在告訴你們。”
不是白鷺洲不夠信任溫清婉幾人,而是此事關係重大,事關陳家命運,他能一走了之,陳家不行。
溫清婉幾人明白過來,至於緣由也沒多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表示理解。
趙靈萱拿出一瓶上等的療傷丹藥遞給白鷺洲。
“雖然你沒怎麼受傷,但受了大周天強者一擊,說不得有些內傷,這丹藥你快些服下吧,我爹爹煉製的,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