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人頭頂兩隻丸子,圓噔噔的眼睛稚嫩的小臉,瞧著呆呆的模樣。
任誰也不會想聯想到,這呆呆雪人便是這是平日裡那個瞥一眼便叫人如墜冰窟的郡主娘娘。
白鷺洲伸出手去去戳它那圓乎乎的肚子,戳進去一個小洞。
雲霄“啪”的將他的手打開,嗔道:“不許亂動它。”
這雪人跟與她身體觸感相連,白鷺洲戳一下它的肚子便是等於在戳她的肚子,癢癢的。
白鷺洲不知道這些,手被打了也不老實。
另一隻手不停地戳著雪人的肚子,雲霄強忍著麵部表情不讓這家夥看出端倪。
雪人的肚子上被他戳滿了小洞,瞧著破破爛爛的。
雲霄臉上的表情終是忍不住,“咯咯”笑起來。
一顰一笑間,好似春日桃花落江水,冰雪消融萬物生。
白鷺洲瞧著雲霄臉上止不住的笑意,似乎明白過來什麼。
試探性的戳向雪人的胸口。
果然。
下一刻雲霄臉上笑容戛然而止,轉而變為一抹錯愕。
心念一動,那雪人便飛到了遠遠的梳妝台上,讓白鷺洲再戳不到。
隨後她猛的朝白鷺洲身上打去。
白鷺洲頓時大笑起來,任由雲霄的拳頭如雨點般打在他的胸口。
“怪不得我之前抱一下它就會爆炸,原是娘娘害羞了。”
雲霄狠狠道:“那你以後可還敢欺負它!”
白鷺洲一隻手將雲霄亂捶的手擒住,另一隻手隔著衣衫揉著雲霄的肚子。
“嘿嘿,以後不欺負它了,欺負娘娘您就好了。”
說罷便想在吻上去。
可雲霄卻用指尖抵住了他的唇,柔聲道:“如今梧桐院外諸多危險,你便整日想著欺負我嗎?今日可曾修煉了?”
白鷺洲聞言放在雲霄肚子上的手停了下來,馬上變得老實起來,有些慌亂的說道:“昨晚...練了...”
昨晚修煉到今天早上,可不算今天嘛。
雲霄見已將白鷺洲震住,臉頰上的冰粉之色消去,重新變回了那副清冷模樣。
然聲音卻依然溫柔:“尋常人修煉,那個不是晝夜不分隻為攥取那一絲天地靈氣?便是你占了諸多好處,短短三月有了這般修為就整日想著欺負我。你且去問問,誰修煉如你這般懈怠的?若是那天我不在了...你可能保護好自己?”
若是在跟這家夥宅在這屋內糾糾纏下去,不用想也知道還會發生什麼。
並未她不願,隻是要真是叫他沉迷於溫柔鄉之中不能自拔,那豈非害了他?
隨著他體內的涅盤火逐漸減弱,她的實力也在一步一步恢複。
到時...她不知她是否還會記得他...
這世間本就萬般險惡,溟族更是意圖再臨。
到時若是沒了她...誰還會護著他...
她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臉頰,眼中的溫柔似要溢出。
前麵的話白鷺洲都沒聽進去,隻是最後那句“若是她不在了”讓他的心尖猛的一縮。
急道:“娘娘要去哪?”
白鷺洲在雲霄那雙柔情似水的眼眸中卻看見了絲絲的不舍。
他不知道為何會在雲霄眼中看見這種眼神,但這不舍的眼神卻像是最鋒利的劍。
狠狠刺入他的心。
自古離彆最叫人傷心。
“我哪也不去,便是嚇唬嚇唬你。”雲霄搖了搖頭,掐了一下他的臉,淺淺一笑,“可若是你再這般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到時我生氣了,便真的叫你再尋不到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