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到的劍訣是殘本！"靈狐突然咬住我手腕，她舌尖滾燙的溫度與係統警報聲同時炸響。
我眼睜睜看著本該斬滅心魔的劍氣被地脈吞噬，岩層裂縫中湧出的黑霧竟凝成我的模樣，反手劈向真正的周青。
祭壇青銅柱上的饕餮紋開始順時針旋轉，靈狐九條尾巴突然燃起蒼藍狐火。
她撞向東南巽位的動作像極了昨夜幫我改良丹方時的周青——都是那種將要害主動送到敵人刀尖的決絕姿態。
"契約者，看我本體！"
狐尾掃過祭壇的瞬間，我忽然看清那些青銅饕餮的瞳孔裡嵌著縮小版的青雲宗山門。
崩塌的祭壇碎片在墜落過程中化作記憶殘片：千年前的壁畫上，兩個衣袂飄飄的修士正用完全相同的劍訣切開自己的元嬰。
他們腳下跪伏的十二具屍體脖頸處，赫然刺著當今十二大宗門的徽記！
王長老的拂塵突然暴漲成遮天蔽日的蛛網，每根銀絲都串著顆跳動的金丹："當年他們剖開雙生心魔時，就該料到飛升路需要嫉妒澆灌！"他袖中飛出的青銅鑰匙精準插入我懷中周青的天靈蓋，那鑰匙紋路與係統空間發燙的混沌鐘碎片嚴絲合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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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狐的本體在煙塵中顯出全貌——她左前爪缺失的傷口竟與李慕白佩劍的缺口一模一樣。
當第一縷月光穿過坍塌的穹頂照在她眉心時，我胸口的血契突然蔓生出枝狀紋路，係統光屏上的飛升秘法進度條如同被烈焰炙烤的蛇瘋狂扭動。
"檢測到靈狐血脈共鳴，混沌鐘修複率37.6......"
機械音未落，李慕白的劍鋒已抵住我丹田。
他劍柄饕餮紋噴出的黑霧裡，成千上萬隻血色瞳孔同時倒映出靈狐墜向祭壇深淵的身影。
我想召回誅邪劍訣的手突然僵住，係統倉庫裡那張雷符不知何時爬滿了與靈狐尾巴相同的暗金紋路。
地脈深處傳來鐘磬轟鳴，靈狐最後甩向我的尾毛在觸到血契的瞬間，突然幻化成半卷《誅邪劍訣》真本。
那些劍氣運行軌跡分明與李慕白的劍招同源，而我懷裡的周青突然睜眼，他瞳孔裡遊動的雙蛇印記正將王長老的拂塵染成墨綠色。
"林師兄，看祭壇底部......"
周青虛弱的聲音混著係統警報刺入耳膜。
我分神瞥見的刹那，整座秘境的地麵突然變得透明——千米之下的岩漿海裡，十二具青銅棺槨正隨著血月方位緩緩旋轉。
每具棺蓋上都釘著具新鮮屍體，其中三具的麵容分明是昨夜還在與我談笑的外門師弟。
靈狐的鮮血在虛空中凝成卦象，她炸開的妖丹碎片裡飛出七十二道星芒。
當第二顆血珠順著她眼角滾落時，我丹田突然騰起與李慕白劍意相同的森寒。
係統光屏迸發的金光中，那滴懸而未落的血淚裡，隱約浮動著青銅巨門上的饕餮圖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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