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光瞥見玄天長老正用《九嬰傀儡錄》拍向另一道山門,書頁上的焦痕突然泛起金光,燙得山門發出刺耳的尖叫。
他額角全是冷汗,聲音發顫:"這是...萬傀鎖魂陣!
十二門對應十二地支,陣眼在最中央的"子"位——"
"哥!"周青的喊聲響得突兀。
我轉頭的瞬間,看見他踉蹌著往前撲了半步,腕間纏著的傀儡絲突然繃直,像根燒紅的鐵絲勒進他皮膚,血珠順著絲線滴在青石板上,竟腐蝕出一個個小孔。
他懷裡的紅蓮炸成毛球,爪子死死摳住他衣襟,卻不敢碰那泛著青芒的絲線半分。
"周青!"我想衝過去,可剛跨出一步,腳腕就被無形的力場拽住。
低頭看時,地麵不知何時爬滿銀色絲線,像張蛛網纏住我的雙腿。
這是萬傀陣的困身術——我想起係統上個月簽到給的《陣道要解》裡提過,這種陣法會根據被困者最在意的人編織束縛。
"彆過來!"周青咬著牙扯絲線,可那絲越掙越緊,他的手腕很快腫成青紫色,"丹爐...丹爐在發燙!"他另一隻手按在腰間的丹爐掛件上,那枚拇指大的青玉爐突然泛起紅光,我甚至聽見裡麵傳來熔金化鐵的轟鳴。
"是陣眼!"玄天長老突然吼了一嗓子。
他不知何時撕開了半幅道袍,露出胳膊上密密麻麻的血痕——那是他用傀儡術反製陣法留下的印記,"萬傀陣的核心需要活物溫養,天機那老匹夫...竟用周青的本命丹爐當陣基!"
我喉嚨發苦。
前七日周青說丹火總在子夜多出暗青火苗時,我還以為是他煉藥分神,現在想來,那分明是天機閣主在借丹爐溫養傀儡絲。
丹火屬陽,最能掩去陰毒的傀儡氣,好個借雞生蛋的毒計!
"破陣!"我咬碎舌尖,腥甜的血味湧進喉嚨。
混沌之力順著經脈狂飆,我反手攥住手腕上的傀儡絲——這絲是從李慕白袖中垂落的,此刻正隨著他的劍勢輕顫。
他還立在半空,劍尖仍對著我心口,可這次,我看見他眼尾的灰霧在翻湧,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裡麵掙出來。
"李慕白!"我突然喊他名字。
他的劍尖頓了頓,喉結動了動,像要說什麼,可下一秒,那灰霧突然濃稠起來,他的瞳孔完全被染成渾濁的灰白。
他手腕一翻,劍勢變了,不是刺向我心臟,而是挑斷了我腳腕上的銀線。
"機會!"玄天長老的手掌拍在我後背,他的傀儡術順著我的經脈湧進來,和混沌之力攪成一團。
我趁機將全部力量灌進手裡的傀儡令,青銅表麵瞬間紅得發亮,係統提示音在識海裡炸響:【檢測到《破傀九轉訣》殘篇匹配,觸發自毀程序——】
"閣主,你教我的傀儡術,我用來對付你如何?"我對著幻影咧嘴笑,手指深深掐進傀儡令的刻痕裡。
青銅突然滾燙如熔漿,我聽見裡麵傳來無數魂魄的尖叫,那些叫聲裡混著天機閣主的怒罵:"你敢!
那是..."
"轟——"
十二道山門同時震顫,中央的"子"位突然裂開一道黑縫。
我眯眼望去,隻見縫裡懸浮著半塊焦黑的丹爐碎片——正是周青前日說"不小心摔碎"的那半塊。
碎片表麵爬滿幽冥鎖鏈的紋路,每道鎖鏈都纏著一縷暗青色火苗,和周青丹爐裡的異常火芒一模一樣。
"原來...原來你早把他的丹爐煉進陣眼了。"我盯著那碎片,喉嚨像堵了塊燒紅的鐵。
周青的喘氣聲突然變得急促,他踉蹌著跪在地上,丹爐掛件在他掌心燙出個焦黑的印子:"哥...我疼..."
紅蓮突然從他懷裡竄起來,炸毛的尾巴掃過我的手背。
我這才發現,它的眼睛不知何時變成了血紅色,瞳孔縮成細縫,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嘶吼,像是在盯著某個我看不見的東西。
"吼——"
它的吼聲裡帶著金屬摩擦般的銳響。
我順著它的視線抬頭,正看見十二道山門的頂端,浮現出百具傀儡的輪廓。
它們的關節以詭異的角度扭曲著,眼眶裡的鬼火忽明忽暗,最前麵那具傀儡的臉,竟和天機閣主的幻影有七分相似。
"林寒,你以為破了陣眼就能出去?"幻影的聲音從四麵八方湧來,"告訴你個秘密——"他的臉突然裂開,露出滿嘴尖銳的黑牙,"周青的丹爐裡,還種著..."
"閉嘴!"我將最後一絲混沌之力灌進傀儡令。
青銅令牌"哢"地碎成齏粉,十二道山門同時爆出刺目白光。
在一片眩暈中,我看見周青的丹爐碎片突然燃起暗青色的火,那些火順著幽冥鎖鏈往上竄,轉眼就纏上了最中央那具傀儡的脖子。
紅蓮的尾巴在我掌心蹭了蹭,它的體溫燙得驚人。
我聽見它用隻有我能聽見的聲音,發出一聲低低的嗚咽:"他的傀儡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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