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韌絲此時的內心世界著實有些犯難,因為她今天的主要目標,就是攻略李富全。
眼見勝利在望的關鍵時候,沒想到偏偏在半路上,卻突然殺出個程咬金來。
倘若此時與他握手認識,就必定會有肌膚接觸,李富全的心裡會不會就此起膈應?
從而使周開顏有趁虛而入的絕佳機會。但若是不與他握手,又顯得自己不太禮貌。
心思細膩的李富全,會不會對自己的摘草計策有所察覺。
如果再引起他的抵觸反感,那麼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將前功儘棄,付之東流。
但她臉上隻是猶豫片刻,就立即想到解決辦法,管韌絲從手提包內抽出一張紙巾。
耷拉在賈雨禛的右手虎口上,然後再握著這張紙巾笑道:“你好先生,我叫管韌絲,是周開顏和李富全的朋友,很高興認識你。”
起碼的禮節完成後,管韌絲不帶半分遲疑,一刻不停的立刻抽回右手。
並順勢拿掉紙巾,整個過程竟然沒有絲毫卡頓,李富全的唇角果然勾起一抹弧度。
賈雨禛雖然心有不甘,但也挑不出半點毛病,隻能不情不願的啟用下個泡妞伎倆。
聽他故作好奇的詢問:“哦?!管韌絲?敢問是哪個‘韌’,哪個‘絲’呢?”
正主對這些基本套路早就爛熟於胸,儘管略有反胃,但還是強行忍住,耐心解釋。
“柔韌的‘韌’,絲綢的‘絲’。”
“管韌絲!絲竹管樂,韌堅傲骨,清脆悅耳,寓意深刻,真是好名字啊!韌絲小姐。
初次見麵,無禮相送,我就以你名字中的‘絲’字韻,現場為你作一首七言絕句吧。”
周開顏連忙提醒:“又來了!又來了!韌絲,這二貨每當看見令他心動的漂亮妹紙。
就會用‘以名成詩’的這個老套路,來誘惑你就範,你可千萬彆上當啊!”
管韌絲輕輕搖頭糾正:“開顏姐姐不必擔心,剛才我和全兒不是對你說過了嗎?
‘以理聽言,則中有主’,凡事都要動腦子判斷是非對錯,況且這位先生。
居然能夠以我之名,為我成詩,實在是不簡單啊,我還真有點感興趣,不過……。”
管韌絲閃爍著星光,盯著李富全,戲謔打趣:“就是不知道這首詩,能否超過全兒剛才為我作的那首詩了?”
李富全的語氣顯得信心百倍:“為你寫詩,為你靜止,為你做不可能的事。
為你我學會彈琴寫詞,為你失去理智。韌絲姐,我是真心實意的真情流露作的詩。
絕對沒有半分玷汙褻瀆的齷齪成分存在,所以不怕比較,因為無人替代!”
管韌絲欣慰笑言:“好啊,既然你這麼自信,這位先生,那我們三人,就洗耳恭聽。”
賈雨禛閉眼沉思片刻,然後鏗鏘有力的深情吟誦道:“管立淩雲誌不羈,韌骨勁風展雄奇。絲弦一振驚天地,笑攬風雲自在馳。”
管韌絲和李富全聽罷,雙雙捧腹捂嘴偷笑。因為這裡是圖書區域,故而他們沒敢笑出聲。)
周開顏沒好氣的嗔懟:“喂喂喂,你們兩個彆淨顧著傻笑呀,還是稍微評價一下嘛。”
賈雨禛也隨身附和:“對對對,還是開顏說到點子上,此詩好不好給句痛快話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