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細密如針的雨絲又開始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淅淅瀝瀝的聲響,宛如無數個小精靈在歡快地舞蹈。那雨敲在玻璃上,清脆而有節奏,像是在哼一首慢調子的歌。那歌聲悠揚而婉轉,帶著一種說不出的韻味,仿佛在訴說著一段遙遠而動人的故事,故事裡有歡笑、有淚水、有離彆、有重逢。
鄒善雙手小心翼翼地端著兩杯熱茶,步伐輕盈地走進來。他每一步都邁得很輕很輕,像是生怕自己的腳步聲會打破這一室的寧靜,打擾到兄弟倆。他的眼神專注而溫和,緊緊盯著手中的熱茶,仿佛那是世間最珍貴的寶物。當他看見兄弟倆頭挨著頭,全神貫注地研究著船模時,嘴角忽然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小時候拚積木,你們為了誰搭煙囪吵得臉紅脖子粗,那模樣,就像兩隻鬥紅了眼的小公雞。現在倒默契了,真是讓人感慨啊。”他的笑容中充滿了欣慰,仿佛透過這一幕,看到了兄弟倆從幼稚走向成熟的成長與變化。
林夜手上擺弄船模的動作頓了頓,思緒一下子飄回到了十歲那年。那時候,小小的他費了半天的功夫才搭好一座城堡,那城堡的煙囪是他最得意的傑作。可就在他滿心歡喜的時候,林晝不小心把他搭了半天的城堡煙囪碰倒了。那一刻,他隻覺得自己的心血瞬間化為泡影,憤怒與委屈如同火山一般在心底爆發。他氣得小臉漲得通紅,眼裡滿是怒火,二話不說就把積木狠狠地摔在地上,那清脆的聲響仿佛是他內心憤怒的宣泄。最後還是鄒善把兩人拉到江邊,語重心長地說:“江水都能容下百條船,兄弟倆還容不下個煙囪?”那句話就像一顆種子,在他的心裡生根發芽,至今仍在他的耳邊清晰地回響,讓他明白了兄弟之間要相互包容與理解的道理。
“桅杆裝好了。”林晝那略帶興奮的聲音把林夜從回憶中拉回了現實。此時,柔和的月光從窗欞的縫隙中漏進來,宛如一層薄紗輕輕地灑在船模的帆布上,泛著淡淡的銀輝。那銀輝如同夢幻般美麗,仿佛給船模披上了一層神秘的外衣。林晝忽然眼睛一亮,從抽屜裡翻出個小小的ed燈珠。他小心翼翼地拿著燈珠,就像拿著一顆璀璨的星星,眼神中滿是珍視。他輕輕蹲下身子,湊近船模,動作極為輕柔地將燈珠嵌進船底,每一個動作都仿佛在雕琢一件藝術品,生怕弄壞了這來之不易的船模。“這樣晚上看,就像在江麵上漂著的星星。”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自豪,仿佛完成了一件偉大的傑作,那神情就像一個凱旋而歸的將軍。
臨睡前,林夜獨自站在陽台看夜景。法術構成的雲霧在他的周圍繚繞,如夢如幻,如同仙境一般。他仿佛置身於一個神秘的世界,周圍的一切都變得虛幻而美好。雨後的夜空格外乾淨,沒有一絲雜質,星星亮得清晰,如同鑲嵌在黑色天幕上的寶石,閃爍著璀璨的光芒。江麵上的霧散了些,隱隱約約能看到貨輪的輪廓。貨輪的鳴笛聲順著風飄過來,悠長而緩慢,仿佛在訴說著遠方的故事,那故事裡有未知的冒險、有神秘的寶藏、有古老的傳說。他想起技術科裡那張泛黃的船員合影,照片上的人們笑容燦爛,眼神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又想起此刻廚房裡晾著的發糕,那發糕散發著甜美的香氣,仿佛是家的味道。忽然覺得,那些沉在江底的秘密或許就像湯裡的蓮子,總要慢慢熬,才能嘗出裡頭的清苦與回甘,人生也是如此,需要經曆磨難與挫折,才能體會到成功的喜悅。
屋裡傳來林晝打哈欠的聲音,那聲音慵懶而愜意,接著是關燈的輕響,“啪嗒”一聲,整個屋子瞬間安靜了下來,仿佛被按下了靜音鍵。林夜掐滅手中的煙,動作乾脆而利落。轉身回屋時,看見鄒善房間的燈還亮著。他知道,鄒善大概又在翻那些舊筆記了,或許在某頁空白處,正畫著新的船模圖樣。那燈光透過門縫灑在地上,形成一道金色的光線,仿佛在為這個家指引著方向,讓這個家在黑暗中也不會迷失。
雨已經停了,長江的濤聲比傍晚時輕柔了些,像誰在耳邊輕輕哼著搖籃曲。那聲音輕柔而舒緩,每一個音符都仿佛是一隻溫柔的手,輕輕撫摸著人們的心靈,讓人感到無比的安心與寧靜。明天太陽升起時,夏侯傑或許會帶著新的發現打來電話,但此刻,這間屋子裡隻有發糕的甜香、舊木頭的氣息,和兄弟倆均勻的呼吸聲,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與和諧,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了,所有的煩惱和憂愁都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夜色漸深,老城區的巷子徹底安靜下來,沒有了白天的喧囂和熱鬨。隻有鄒善工作室裡那盞老式台燈還亮著暖黃的光,那燈光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溫暖,仿佛是黑暗中的一盞明燈。林夜躺在床上,眼睛望著天花板,聽著隔壁房間林晝翻身的動靜,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床頭櫃上那枚青銅殘片。那殘片冰冷而光滑,紋路在月光下隱隱約約,仿佛隱藏著無數的秘密。白天交給文物局的掃描圖還沒傳來消息,但他總覺得這紋飾裡藏著什麼,像拚圖缺的最後一塊,硌在心裡隱隱發癢,讓他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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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三點,手機屏幕突然亮起,那刺眼的光芒在黑暗中格外醒目。不是文物局的消息,而是夏侯傑發來的定位,附帶著一張模糊的水下照片。照片裡,渾濁的江水中,半截生鏽的船錨上纏著幾圈纜繩,那纜繩已經破舊不堪,繩結樣式和“水獺號”貨艙裡的如出一轍。林夜一下子坐起身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興奮和緊張。他借著月光,迅速翻出床頭的水文手冊,那手冊已經有些破舊,書頁在月光下微微泛黃。他的指尖在1995年7月的水位記錄上劃過,眉頭微微皺起,仔細地分析著數據。那年汛期比往年早了半個月,江水流速足以將船錨衝到現在的位置。
“醒了?”林晝那略帶沙啞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他揉著惺忪的眼睛,手裡舉著手機,屏幕上是技術科的後台數據。他的眼神中雖然帶著一絲困倦,但更多的是興奮和好奇。“打撈隊的聲呐掃到船錨附近有金屬堆積,形狀像個小型倉庫。”他頓了頓,忽然笑了,那笑容充滿了期待和驚喜,“你說會不會是當年沒來得及運走的貨?”
窗外的月光剛好移過牆上的地圖,那地圖已經有些褪色,上麵的線條和標記卻依然清晰。林夜指著長江彎道處的漩渦標記,眼神堅定而銳利:“水流在這裡會形成回流,重物容易沉積。但‘水獺號’的噸位記錄裡,沒提到有船錨。”他一邊說著,一邊迅速起身穿外套,動作乾脆而果斷,“去技術科,把去年的河床三維模型調出來比對。”
鄒善的工作室裡,那鍋沒喝完的蓮藕排骨湯還放在灶上,保溫罩上凝著細密的水珠,那水珠在燈光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芒。林晝抓起兩個涼透的紅糖發糕塞進背包,動作迅速而熟練。這時,他瞥見灶台邊鄒善寫的便簽:“船錨鏈扣型號記在第三本筆記第27頁”,那字跡被蒸汽熏得有些模糊,但卻看得人心裡發暖,仿佛那是鄒善對他們無聲的關愛。
技術科的燈亮起來時,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那魚肚白的顏色淡淡的,像是大自然在黎明前的一抹溫柔的問候。林夜將船錨照片導入係統,眼睛緊緊盯著屏幕,神情專注而嚴肅。他仔細地將照片與“水獺號”的設計圖紙重疊,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錨鏈的接口尺寸與貨艙固定裝置完全匹配,像是從船上硬生生扯下來的,那嚴絲合縫的程度讓他心中一驚。林晝則在一旁翻鄒善的舊筆記,那筆記已經被翻閱了無數次,紙張有些破舊,但上麵的字跡依然清晰。忽然,他指著一張手繪草圖驚呼:“你看這個!”
紙上畫著艘小舢板,船尾綁著特製的掛鉤,旁邊批注:“7月15日,幫‘水獺號’拖過錨,鏈扣卡進礁石縫裡了。”日期恰好是江龍公司老板失蹤的第二天。林夜立刻調取那天的氣象記錄,那電腦屏幕上的數據在他眼前快速閃過,他的眼神緊緊盯著屏幕,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暴雨導致江水水位驟漲,足以將卡在礁石裡的船錨連同掛鉤一起衝向下遊。
“不是沒來得及運走的貨,是他們故意留下的。”林夜放大照片裡纜繩的磨損痕跡,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敏銳的洞察力。“你看這裡,繩結有二次捆綁的痕跡。”他忽然想起那些陶罐裡的骸骨,臉色變得凝重起來,“當年的緝私隊說不定在船錨上做了標記,想留下走私的證據。”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技術科的窗戶照進來,那陽光明亮而溫暖,仿佛給整個房間注入了新的活力。林夜和林晝的臉上都露出了一絲興奮的神情,他們知道,離真相越來越近了。林晝立刻將鄒善筆記裡的開鎖示意圖拍過去,眼睛緊緊盯著手機屏幕,聽著電話那頭傳來金屬碰撞的輕響,兄弟倆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期待,那期待仿佛是一團火焰,在他們的心中熊熊燃燒。
箱子打開的瞬間,夏侯傑發來一段視頻。視頻裡,泛黃的文件袋整齊碼在裡麵,封條上的海關印章雖然模糊,但卻能辨認出“1995.7.14”的日期。最上麵的文件袋裡露出半截照片,是七個穿著海關製服的年輕人站在“水獺號”甲板上,他們的身姿挺拔,眼神堅定,領口的銅製魚形徽章在陽光下閃閃發亮——正是全息投影裡那些模糊人影的原型。
“他們不是便衣,是正經的緝私隊員。”林夜的聲音有些發顫,那聲音中既有激動,也有對緝私隊員的敬佩。“江龍公司的走私網絡太大,他們想臥底搜集證據,結果被發現了。”林晝已經迅速調出了當年的人事檔案,那電腦鍵盤在他的指尖快速敲擊,發出清脆的聲響。七個名字赫然在列,失蹤記錄的日期都是1995年7月15日。
鄒善是在中午趕到技術科的,他手裡提著保溫桶,那保溫桶的外殼有些陳舊,但卻散發著溫暖的氣息。裡麵是重新熱過的排骨湯,那濃鬱的香氣在空氣中彌漫開來,讓人垂涎欲滴。他看著屏幕上的照片,眼神中充滿了感慨和敬意。忽然,他指著最左邊那個年輕人:“這是老周的兒子,當年說去外地出差,再也沒回來。”他歎了口氣,輕輕舀出碗湯推給林夜,那動作溫柔而關切,“你們叔公當年就在海關工作,總說緝私隊的小夥子們膽子比礁石還硬,沒想到……”
話沒說完,文物局的消息彈了出來:青銅殘片的紋飾年代與“水獺號”所載走私文物完全一致,且上麵殘留的微量金屬成分,與鐵皮箱子裡文件袋上的印泥相同。“是他們留下的最後線索。”林晝快速敲擊鍵盤,將殘片紋飾與文件袋上的火漆印重疊,那電腦屏幕上的圖像不斷放大縮小,他的眼神專注而認真。當看到兩者完美吻合時,他興奮地說:“用文物殘片當印泥,夠聰明。”
下午的陽光透過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林夜和林晝蹲在工作室的舊帆布上,全神貫注地給那艘帆船模型加裝小小的金屬錨鏈。他們用的是鄒善找出來的細鐵絲,那鐵絲在他們的手中被一點點彎成與“水獺號”船錨相同的樣式。每一個彎曲的動作都充滿了耐心和專注,仿佛在複製一段曆史。鄒善坐在旁邊翻舊筆記,偶爾抬頭指點兩句,他的聲音溫和而沉穩:“當年的船錨鏈扣要多纏三圈才夠結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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