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護衛_慶熙風雲錄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44章 護衛(1 / 1)

處理完齊記綢緞鋪的火災,蕭鈴兒就帶著符生趕到了城尉衙門。

按照大新律法,蕭鈴兒作為事主,在案子審結前是不應該到牢房裡見慕容卯一家的,但是,事關齊少宣,蕭鈴兒還是決定儘快把事情搞清楚。

在城尉府,蕭鈴兒以一千兩銀子為代價,獲得了郭鏘的特彆準許,由崔昊陪同她和符生,去到關押慕容卯父子等人的牢房內“探監”。

經過了鼎香樓食客中毒事件和綢緞鋪火災事件後,符生對蕭鈴兒不僅僅是刮目相看,更是肅然起敬,夜探城尉牢房這種之前想也不敢想的事情,現在居然也心甘情願跟著蕭鈴兒做了出來。

女監的牢房外,蕭鈴兒、崔昊和符生隔著鐵柵門,與慕容卯的“外甥女”蔣慧心對峙著。

陰暗逼仄的牢房內,蔣慧心正低著頭安安靜靜地倚靠在潮濕的牆壁上,仿似雕塑般一動也不動。

“蔣慧心,”蕭鈴兒問道:“這不是你的真名吧?”

“……”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蕭鈴兒道:“慕容卯怕不是你的舅舅吧?在鼎香樓裡死掉的那個男人並非你的夫君,就連那個小男孩與你也沒有任何關係,對吧?”

“……”

“嗯,看樣子,我說的沒錯。”蕭鈴兒盯著雖仍舊麵無表情動也不動,但雙手卻越攥越緊的蔣慧心,拿出了從慕容卯身上“搶”出來的裝有蘭溪草毒液的瓷瓶,說道:“像蘭溪草這樣的毒藥,隻用一次是不是太可惜了?這裡麵還有半瓶,慕容卯是不是打算萬一你尋死不成,就用它來送你上路呢?一下子死了兩個人,不僅僅是鼎香樓,就算整個齊氏商行也會受到牽累,說不定就聲譽儘毀呢,對不對?”

蔣慧心依舊沉默,但唇角卻開始不自覺地哆嗦。

蕭鈴兒對崔昊眨眨眼,崔昊會意,轉頭對兩名屬下低聲吩咐了幾句話,不一會兒,兩人便從外舍的牢房內拖了兩名披頭散發、麵色青紫、身體僵硬的女囚犯過來。

匆匆一瞥下,蔣慧心認出這兩人,正是在鼎香樓內一直攙扶著她的兩名仆婦,隻不過如今她們儼然已是兩具新鮮的屍首。

“雖然你應該去死,可是你沒死,而且,從始至終你都不想死,對不對?”蕭鈴兒指著兩名仆婦的屍首,對蔣慧心厲聲喝道:“否則你現在就應該跟她們倆一樣,七竅流血地在這裡挺屍。”

“啪——”大驚失色之下,蔣慧心竟將右手小拇指長長的手指甲齊根掰斷,嫩肉外翻的指甲縫內頓時鮮血淋漓,有幾滴血珠正好滴到她腳邊的斷甲上,原本透亮的指甲立刻就泛了一層古怪的瑩綠,蔣慧心的臉色也在瞬間變成了死灰色,顯然,她並不知道自己的指甲蓋上其實是抹著毒物的,隻要見血就會毒發。

“讓我猜猜看,你們的所作所為肯定都是受慕容卯指使對不對?你,或者慕容卯,你們都是溟火教的教眾,對不對?鼎香樓事件隻是個開始,齊記綢緞鋪的大火是第二步,那你們的第三步又是什麼呢?”

“……”

蔣慧心雖繼續保持沉默,但眼中已經滿是驚悸。

蕭鈴兒輕輕拍了拍腦門,說道:“啊,這麼看來,我全猜中了。不過,我差點忘了,你不過是一顆用過即可丟棄的棋子而已,想來,也不可能知道更多的事情,對不對?”

“噗嗤——”

一口汙血突然從蔣慧心的嘴裡噴了出來,旋即,她捂住肚子哀嚎呻吟不止——蘭溪草之毒發作了。

蕭鈴兒冷冷地看著蔣慧心七竅流血痛苦掙紮,臉上卻無一絲同情之色,她不是聖母,對於蔣慧心毫無憐憫之意,敢害齊家,害齊少宣,這是她絕不容許的事情。

待蔣慧心氣絕身亡,蕭鈴兒方才對崔昊道:“去見見慕容卯的兒子吧,或許咱們還能有什麼意料不到的收獲。”

蕭鈴兒、崔昊、符生三人到達關押著慕容卯之子慕容寧的男監外時,就看到慕容寧正雙手交握,滿麵愁容、焦灼不安地在比女監寬敞了不少的牢房內走來走去,而護衛羅釗則默默地在牢房一角盤膝而坐,微閉的雙眼時不時睜開瞟上慕容寧一眼,目光雖說不上有多麼漠然,但也絕無半分關心的情緒。

“慕容寧!”

崔昊一聲高呼,驚得慕容寧猛然抬頭,在看到崔昊身後的蕭鈴兒後,慕容寧的小腿肚子下意識地就有點發抖,不自覺地就往羅釗身旁靠了過去。

“崔捕頭,”羅釗緩緩起身看著蕭鈴兒和符生,神情鎮定道:“身為衙門中人,這個時候你帶他們倆過來,算不算知法犯法呢?”

“羅釗,”崔昊針鋒相對道:“身為奴仆,主人還未說話,你倒是搶在主人之前先說了,是不是更不懂規矩呢?”

“羅釗不是奴仆。”慕容寧連忙替羅釗出頭道:“他是我父親重金聘請的護衛,不是慕容家的奴仆。”

“護衛?”崔昊道:“我怎麼覺得他這個護衛,比慕容公子你,更像個少爺呢?”

慕容寧鼓足勇氣站到羅釗身前,對崔昊道:“你們莫要在此胡說八道!還有,鼎香樓的事情,我什麼也不知道,我隻是被父親叫過去給表妹一家接風的,其他的事情我一無所知。我不是犯人,你們這麼關著我,是違反了大新律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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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鈴兒抽了抽嘴角,冷笑道:“那慕容公子的意思是,你是無辜的,所有的事情都是你老子慕容卯一人做下的。所以,要打要殺衝著他一個人去就好了,跟你沒丁點兒關係,你隻是跟著去鼎香樓吃了一頓飯,順帶著打砸了一場,對嗎?”

慕容寧麵紅耳赤,急急爭辯道:“你彆胡說,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說,所有的事情都跟我無關而已。”

“崔捕頭,身為衙門捕頭,卻任由一個不知所謂的女人在這裡大放厥詞,恐怕不妥吧?”羅釗不理會蕭鈴兒,隻對崔昊道:“如果你們不能證明我們公子有罪,那麼他現在就是無罪的,相信以崔捕頭的身份和為人,定不會為難一個無罪之人。”

羅釗一番夾槍帶棒的“恭維”,竟使崔昊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應對。

蕭鈴兒見狀,對符生使了個眼色,符生連忙展開了一張寫滿了蠅頭小楷的白紙,隔著鐵柵欄在慕容寧麵前揚了揚,說道:“鼎香樓的損失我們馬掌櫃已經計算出來了,一共是紋銀兩千二百七十兩五錢。”

蕭鈴兒道:“慕容公子,請你現在就把這份賠款賬單簽個字、畫個押,咱們也好做個憑證,去慕容府討要賠償的銀子。既然你那位表妹夫的死跟你沒有關係,你賠了銀子,我們再去城尉大人那裡為你求求情,你應當很快就自由了。”

慕容寧眼神一亮,從柵欄內伸出手就要接過白紙,卻因為羅釗的一聲冷哼,訕訕地收了手,呐呐道:“那個,我家的銀子都要經過我爹的手,你們、你們還是去找我爹簽字吧。”

在鼎香樓,蕭鈴兒製住慕容寧,以蘭溪草毒液威脅慕容卯的時候,羅釗距離慕容寧很近,明明可以攔一下自己的,但是,他卻無動於衷,甚至蕭鈴兒還覺得他故意讓了一步,使她更方便地抓住慕容寧,而且,就連他看向慕容卯的目光,也不太像一個護衛看主子時的樣子,尤其是那種時不時露出的輕蔑之態,讓人不禁懷疑他們三人之間,究竟誰是主,誰又是仆?

“好吧。”蕭鈴兒故作無奈道:“既然慕容公子做不了主,那就繼續在大牢裡待著吧。”

蕭鈴兒說著轉身就要往外走,卻在即將轉彎的刹那,目光突地一寒,一柄飛刀從她的袖口滑落,猛然衝著羅釗的心口而去。

事發猝然,羅釗來不及做他想,一個閃身踉蹌著勉強躲開了淩厲而至的飛刀,失去了目標的飛刀“鏗”地一聲刺入了他身後的牆壁中,隨即居然全部沒入了牆內,隻留了刀柄在外麵。

這下,不僅僅是慕容寧和羅釗,就連崔昊和符生也目瞪口呆地望著蕭鈴兒——什麼情況?怎麼突然就飛刀殺人了呢?這力度若真的刺入了羅釗的心窩裡,妥妥的一擊斃命啊!

躲開飛刀的羅釗驚出一身冷汗之餘,心頭更是一緊,因為當飛刀沒入牆中的那一瞬,他突然間意識到,飛刀的頭是偏的,即便不躲開至多也隻是受傷,應該也要不了他的命——糟糕,上當了。

當羅釗抬頭望向蕭鈴兒時,果然在那女子的眼中看到了一抹狡黠的冷笑。

不過,此時蕭鈴兒內心的驚訝程度也不比羅釗少多少,要知道,剛才的那把飛刀她可是注入了五分的內力都不止,就連草原上飛的最高的金雕和最凶猛的黑狼王都很難躲開,她相信就算是齊少宣在倉促之下都不一定能躲得開,可是,羅釗卻完全躲開了,雖然躲得比較狼狽。

所以,這個羅釗,絕非僅僅隻是慕容卯的護衛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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