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個阿代,瞎說什麼大實話?”雲奇笑了笑,忽然再次攔住正要走掉的大雙,問他道“哎,你剛才說什麼?臨走前?阿代去哪裡了?”
“回公子的話。”大雙道:“阿代道長還有無為子道長,昨晚就一起離開了道觀,說是要出遠門尋友,一時三刻怕是很難回來了。”
“出遠門尋友?”雲奇的眉毛立時擰成了麻花,“最近沒聽母親說啊,她們倆怎麼會走的這麼突然,連個招呼也不同我打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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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還不是一樣?哪次不是來無影去無蹤的。”大雙不滿地小聲嘀咕道。
“你這臭小子。”雲奇作勢瞪了大雙一眼,正要好好訓訓他,卻看到小雙從前院急匆匆朝他走了過來,而大雙則趁機溜掉了。
“公子,蕭姑娘,”小雙衝雲奇和蕭鈴兒行禮道:“福伯來了,就在前院等著您們呢。”
這麼晚了雲福怎麼會來?
雲奇和蕭鈴兒互視一眼,二人匆忙往前院走去。
雲福並非一人前來,她還帶了一名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子。
“世子,蕭姑娘。”見到雲奇和蕭鈴兒,雲福急忙行禮,並向他們介紹身旁的女子道:“世子,這位長孫姑娘剛才到國公府去尋您,說是有要事,小的就帶她過來了。”
女子黑衫長褌,眉眼英氣俊秀,背著長劍和包袱,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
“在下長孫煙。”女子打量了一會兒雲奇,方才對其抱拳道:“你就是雲奇、雲玄希,雲國公世子?”
“不錯。”雲奇亦抱拳回禮。
“那,這位姑娘是誰?”長孫煙看向蕭鈴兒,目光很是不善。
“她是我的朋友。”覺察到女子的敵意,雲奇不露聲色地擋在蕭鈴兒前麵,亦目光不善道“請問長孫姑娘尋雲某何事?”
“朋友?”長孫煙板著麵孔看向雲奇,冷冷道:“我是秦暮羽的師姐。”
“師姐?”雲奇立即轉頭與蕭鈴兒對視,二人眼中俱是驚詫之色,並旋即一同看向長孫煙。
長孫煙將雲奇和蕭鈴兒的之間的小動作儘收眼底,眼中冷意更甚。
“是的,我是暮羽的師姐。暮羽跟我都是君山劍道門的弟子,我行二,他行三。他是在去君山為師尊慶賀壽辰的路上,聽聞靜柔要被嫁人的消息,緊急折返越城的。後來,暮羽派人往君山給我送了一封信,希望我能夠來京城參加靜柔的婚禮。收到信之後,我從君山快馬加鞭趕至京城,卻隻得到暮羽和靜柔已逝的噩耗。”
長孫煙吸了吸鼻子,強忍住悲傷,從包袱內掏出一個已經有點泛黃,但繡工精致的藕色錦緞荷包,遞給雲奇,“暮羽在信中叮囑我,如若他遭遇意外,務必讓我把這個親手交與他的,妹婿。”
“妹婿”二字,幾乎是被長孫煙咬出口的。
此刻,雲奇總算明白,長孫煙明顯的敵意究竟從何而來了,於是,他略有不安地看了看身側的蕭鈴兒,而蕭鈴兒的關注點卻在於他手中的荷包上,對於長孫煙的敵意,她似乎並不在意。
雲奇心中稍安,打開荷包,取出裡麵的紙張,素底黑字上寫——若吾不幸遇難,請至多寶閣尋卿娘。
國公府大門外,雲守正剛下了轎子,雲青便從門房內竄了出來,跪倒在他的腳邊。
“父親,”雲青鼓足了勇氣,抬頭直視著雲守正道:“他們說您派人抓走了桑大娘?若是她犯了什麼錯,兒子願代替她受罰,您、您能不能放了她?”
雲守正被雲青給激怒了,抬手就給了自己兒子兩個結結實實的耳光,並厲聲訓斥他道“為了一個奴才,當街下跪,此等自輕自賤的行為,該當家法責罰!”
說完,雲守正拂開雲青,對站在一旁的護衛命令道:“你們,還不速速把這個逆子給本國公架進府裡去!”
未待護衛上前,雲青卻率先站了起來,踉踉蹌蹌跑回了國公府,剛才那試探性的一跪已經用完了他所有的勇氣,雲守正的態度讓他明白了,桑紅袖真真觸犯到了雲守正的逆鱗了,就算他跪死當場,也無濟於事了。
雲青是個識時務的,所以,他選擇了不繼續違拗雲守正,否則,彆說救人了,就連他都會自身難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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