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7年6月10日巳時,17c的雨簾將南桂城織成朦朧水墨。耀華興的金步搖垂在雕花窗邊,十二顆南海珍珠表麵凝結著細密水霧,在窗紙上投下斑駁光暈。她指尖的銀針無意識地在繡繃上劃動,冰蠶絲線繡出的不是花樣,而是迷你版的賽道示意圖——昨日跑酷比賽的微縮重現。
"唉..."歎息聲驚動了簷下的銅鈴,鈴舌擺動的幅度恰好與昨日衝線時的步頻一致。窗台上晾著的冰絲戰袍滴著水,每滴都在青磚上砸出小坑——這是她特製的"雨日訓練服",此刻卻隻能當普通衣裙掛著。
午時初,田訓的象牙骨折扇突然探入窗縫。扇麵上"閒愁"二字被雨水暈染,竟變成"閒得發愁"。他月白錦袍的下擺沾著七處泥點,恰好組成北鬥七星狀——這是他從城西酒坊特意繞路來的證明。
"雨大傷神啊..."田訓的扇尖輕點窗欞,震落的雨珠在窗台排成賽事積分表。耀華興突然發現扇骨上纏著金絲——正是她昨日比賽時崩飛的暗器殘線。最絕的是他腰間新掛的玉佩——分明是用她打碎的終點彩帶琉璃珠改的。
未時三刻,心氏的紫裳出現在回廊轉角。她發間的冰晶簪在雨中非但不化,反而吸收水汽更顯晶瑩。當她的目光落在耀華興的繡繃上時,瞳孔突然收縮——那上麵用隱形藥水繡著"三日後複仇計劃"。
"華興妹妹..."心氏指尖撫過窗欞,冰晶在木紋上蔓延出微型賽道,"可是在惦記寒春的毒匕改良術?"她突然輕笑,呼出的白氣在空中凝成昨日比賽最後一秒的定格畫麵——耀華興領先0.3秒的瞬間。
耀華興的銀針"錚"地紮進窗框。她沒注意到,心氏的袖口藏著塊冰鏡——正反射著她後頸滲出的細汗,汗珠在冰麵勾勒出"不甘心"三字。
申時整,丫鬟的通報打破微妙氣氛:
"午膳備好了,有..."
翡翠蝦餃皮凍裡凍著賽道模型)
蜜汁火方火腿切片擺成"勝"字)
最絕的是甜湯——蓮子排成兩隊,像極了運動員陣列
心氏突然抽走耀華興的繡繃:"食不言。"繃麵上赫然顯現被熱茶蒸汽熏出的字跡:"食完練功"。田訓的折扇"啪"地展開擋住丫鬟視線,扇麵背麵的"運籌帷幄"四字遇水變成"吃飽再戰"。
酉時雨歇時發現:
耀華興的茶漬在桌麵蝕出微型訓練場
田訓"不小心"落下的扇墜裡藏著寒春的毒匕分析圖
最心驚的是——心氏坐過的石凳上,冰晶凝成三日後的天氣預報
當夜子時,耀華興的閨房還亮著燈:
拆解的金步搖零件在案頭組成新型暗器
窗紙上的雨痕被銀針勾勒成對手破綻圖
最恐怖的是——她睡前塗抹的藥膏香,竟與心氏今早佩的香囊一模一樣
公元7年6月10日午時,22c的雨幕突然被玄鐵車轅劈開。士大夫福政的青銅馬車碾過南桂城青石板,輪輻間飛濺的水珠在空中凝結成冰針——這是心氏提前埋下的迎賓陣。車簾掀起的刹那,七道閃電同時劈在城樓簷角,將"南桂演武"的金匾照得慘白。福政的紫金官靴踏進水窪,濺起的泥漿自動排成"嚴師"二字。
"孩子們..."他的聲音像悶雷滾過演武場,驚得三公子運費業嘴裡的燒鵝腿掉進懷裡,油漬在錦袍上暈出個"危"字。紅鏡武的輪椅突然自動後退三丈——十年前他挨戒尺的舊傷開始隱隱作痛。
未時三刻,福政的教鞭在雨中劃出火星:
第一式:鞭梢點地,震起的水簾組成《南桂訓典》全文
第二式:抽碎七塊青磚,碎磚自動拚成曆代冠軍名錄
終極震懾:鞭影在空中織網,網上掛著心氏昨夜藏的冰晶情報
"暴雨?"福政的冷笑讓雨滴在半空凍結,"我執教三十年..."他突然撕開官袍,露出滿身傷疤——每道疤都對應某種天氣災害:
左肩的爪痕是台風天訓鷹留下的
腹部的箭傷是冰雹中比箭誤傷
最醒目的是心口的烙印——"練不死就往死裡練"
申時整,訓練場變成煉獄:
耀華興的金步搖被強製改裝成避雷針,珍珠裡灌滿導電水銀
田訓的折扇扇骨插上鐵片,在雨中舞動時引發小型雷暴
最慘的是運費業——他133處傷口被抹上特製藥膏,遇雨就發燙,活像個人形火鍋
心氏悄悄在場地邊緣布下冰陣,卻發現:
福政的教鞭每次落下都精準擊碎她的冰核
暴雨在接近福政三丈內會自動蒸騰成霧
最恐怖的是——他腰間玉佩刻的正是她父親的名諱
酉時雨勢最猛時,福政的訓話穿透雷鳴:
"你們以為..."他踹翻運費業的食盒,燒鵝骨頭飛起插在"曆代冠軍榜"上,"體育活動是兒戲?"突然拔劍劈開演武場石碑,碑文裡流出暗紅色的血雨——這是百年前戰死者的英靈血。
葡萄氏寒春的毒匕突然不受控製地飛向福政,卻在距他三寸時陡然轉向,釘在運費業臀部的傷口上。"疼痛..."福政拔出匕首舔舐刃麵,"才是最好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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