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散去後,阿曉突然蹲在地上,雙手抱頭:"阿大...你老實告訴我,這一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追夢望著遠處村落的炊煙,想起老母親顫抖的手和父親佝僂的背,終於低聲道:"阿曉,有些事我現在說不清,但我真的回來了。"
追夢撿起一塊水潭邊的碎瓷片——那是穿越前母親醃鹹菜的壇子碎片,"我得先回家看看爸媽。"
阿曉猛地站起來,抹了把臉:"走走走!我陪你一同回去!你爸媽現在住村裡的老房子哪..."他拉著追夢往路邊走,突然停步回頭,盯著他道袍上的靈力紋路,"不過你這衣服...真不是拍戲?"
“我回家就換一身衣服。”追夢意識到,這個時候還穿著靈霄宗的道袍,確實不合適。
"阿曉,"追夢用神識看著自己年輕的臉,突然問道,"我爸媽...還認得我嗎?"
阿曉握著走路的手緊了緊,半晌才說:"你媽總說,你就算變成灰她都認得。"
兩人腳步匆匆往村子趕,快到家門口時,追夢的心“砰砰”直跳。還沒進門,就聽見屋裡傳來父親虛弱又揪心的咳嗽聲。
阿曉在門口喊:“叔,嬸,我帶阿大回來看你們啦!”
屋裡先是一陣安靜,接著響起桌椅挪動的聲音,門“哐當”被猛地推開,頭發花白的母親出現在門口。她眼睛渾濁,使勁在追夢臉上找熟悉的影子,嘴裡嘟囔:“像!太像了!阿大有沒有彆的兄弟,我能不清楚嘛!跟年輕時候的阿大一模一樣,簡直就是年輕時候的阿達,難不成真是阿大回來啦?”
父親也顫巍巍跟過來,上下打量追夢,嘴唇抖得說不出話,明顯不太敢信,46歲中年人樣子的兒子,一下變成一個20左右的年輕小夥,這太反常啦!超出了他的認知,但追夢是他養大的孩子,追夢年輕時的樣子他自然記得,他敢肯定眼前之人,跟他兒子追夢年輕時一模一樣。
追夢鼻子一酸,“撲通”一聲跪下,帶著哭腔說:“爸媽,我回來啦。”
這下,父母才確定。母親眼淚“嘩”地流了出來,激動地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堂屋光線透過蒙塵窗欞,在青磚地上灑下斑駁光影。追夢跪在父母麵前時,聽見裡屋“嘩啦”一聲,是抽屜猛地拉開的動靜——那是老婆花花放存折的地方。
“爸媽,我瞅瞅花花。”追夢剛想起身,就被老母親一把按住肩膀。老人家渾濁的眼裡含著淚,指甲都掐進他道袍的錦緞裡:“先彆去,讓她緩緩……”
話還沒說完,裡屋“哐當”一聲響。花花攥著本紅本本衝出來,45歲的她眼角皺紋像被熨鬥燙過,頭發用皮筋隨便一紮,圍裙上還沾著中午包餃子的麵粉。她先死死盯著追夢光滑的臉,又猛地抓起尋人啟事上那張胡子拉碴的照片對比,突然尖著嗓子笑:
“鄒阿大?你騙鬼喲!我男人去年走的時候苦得像苦瓜,哪像你這樣細皮嫩肉的?”她抬手把紅本本砸過來,結婚證“啪”地摔在追夢膝蓋前,封皮上兩人十年前的合影震得翻開——照片裡追夢穿工服,咧嘴笑露出後槽牙,旁邊的花花留著齊劉海,眼神滿是對未來的盼頭。
“花花,我真是阿大。”追夢撿起結婚證,手指摸過照片上自己滄桑的臉,“我在終南山碰到高人,還……”
“碰到高人?”花花突然揪住他道袍領口,油煙味混著洗衣粉的味兒撲過來,“你走的時候,在果樹苗培養園給果樹剪枝,結果一年沒信兒!現在穿成這樣回來,還說碰到高人?”她聲音猛地拔高,“我告訴你鄒阿大,就算你真回來,這日子也沒法過了!”
裡屋傳來踢踏聲,十九歲的老大鄒幸鑫叼著煙出來,染黃的頭發亂糟糟,校服外套敞著,露出裡麵印骷髏頭的t恤。他斜著眼看追夢,吐個煙圈:“喲,哪來的道士?跑我們家騙吃騙喝來啦!”
“幸鑫!咋跟你爸說話呢!”老父親氣得發抖,卻被鄒幸鑫一把推開。十四歲的老二鄒鵬跟在哥哥身後,手裡還握著手機,屏幕播著遊戲直播。他好奇瞅著追夢的道袍,小聲問:“哥,他真是爸嗎?咋跟電視裡的神仙似的?”
“神仙?”鄒幸鑫嗤笑一聲,突然伸手去扯追夢腰間的玉佩——那是靈霄宗弟子的身份象征,摸著暖暖的,刻著複雜的雲紋。“我看是搞傳銷的,穿這樣騙老頭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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