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門,威尼斯人賭場。
夜色如濃稠的墨硯,將氹仔島的奢華建築群暈染得流光溢彩。追夢身著一身剪裁合體的黑色中山裝,從一輛啞光黑的勞斯萊斯幻影上下來時,門童遞上的白手套在水晶燈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他剛在珠海橫琴口岸用500萬人民幣本金兌換了600萬港幣籌碼,此刻掌心的黑卡還殘留著銀行vip室的檀木香氣。
穿過旋轉門,賭場大廳的聲浪如浪潮般湧來——輪盤賭的金屬碰撞聲、21點荷官的報牌聲、百家樂台前此起彼伏的驚呼,混雜著香檳與古龍水的氣息。追夢目不斜視,徑直走向vip區通道,神識如無形的蛛網悄然鋪開,穿透牌靴、籌碼堆和荷官指尖的每一個細微動作。禁靈陣的束縛在此刻反而成了掩護,他收斂金丹期修士的威壓,隻將精神力凝聚成針,精準捕捉著牌靴中每一張牌的軌跡。
"先生,請問需要什麼遊戲?"vip區經理躬身行禮,目光在追夢年輕的臉上停留了半秒——能獨自拿出千萬籌碼的客人,大多是油頭粉麵的富商或麵色沉鬱的賭徒,像他這樣一身中山裝、氣質清冷如古玉的年輕人,倒是頭一遭見。
"百家樂。"追夢指尖輕叩黑卡,"最高注額?"
經理瞳孔微縮:"張先生,我們vip廳無上限,全憑您儘興。"他側身引路時,悄悄給後台發了消息——這個年輕人的氣場,不像初入賭場的菜鳥,倒像巡視領地的獵豹。
賭桌旁已坐了三個客人,其中一個戴翡翠扳指的中年男人正不耐煩地敲著籌碼。追夢坐下時,恰好對上發牌荷官的目光。那是個極年輕的女孩,看上去不過十八九歲,一身酒紅色旗袍穿在她身上略顯寬大,開衩處露出的小腿還帶著少女的纖細。她發間隻簪著枚塑料水鑽發卡,低頭洗牌時,發卡上的假鑽在燈光下閃爍著廉價的光。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眼睛,大而明亮,眼尾卻強裝老成地上挑,看人時帶著三分緊張七分好奇,此刻正落在追夢握籌碼的手上——他的手指修長乾淨,骨節分明,與賭桌上油膩的籌碼形成鮮明對比。
"張先生,請下注。"女孩的聲音帶著未脫的稚氣,尾音卻刻意壓得低沉,像模仿大人說話的孩童。她推過籌碼時,袖口滑落半寸,露出腕間一串粗糙的黑曜石手鏈,那是街邊十塊錢三串的貨色。
追夢指尖輕撚,100萬籌碼被推到"閒"區。神識早已穿透牌靴:閒家底牌是k和616點),莊家是7和512點,需補牌)。
"閒,100萬。"他聲音不高,卻讓喧鬨的vip區瞬間靜了幾分。
牌翻開的瞬間,中年男人罵了句臟話。追夢麵無表情,又推上200萬:"閒。"
第二局,閒家9+8=17點,莊家7+3=10點補牌得2,合計12點。籌碼堆到300萬時,女孩洗牌的動作明顯卡頓,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她偷瞄追夢的側臉,發現他正平靜地看著自己,嚇得連忙低頭,耳尖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透了——她叫鄒小小,高中沒畢業就瞞著家人跑到澳門,靠偽造身份證在賭場當荷官,從未見過如此年輕又氣度不凡的客人。
"張先生手氣真好。"她遞牌時,手指抖了一下,籌碼差點掉在桌上。
追夢抬眸,撞進她慌亂的眼底。那是雙乾淨得像小鹿的眼睛,卻硬要裝出成熟的嫵媚,反差得有些可愛。"運氣而已。"他淡淡回應,神識卻探到她旗袍內襯藏著的劣質手機——大概是用來偷偷聯係外界的,而非監控設備。這個發現讓他心頭微動,這女孩不像其他荷官那樣老練,更像誤入叢林的幼獸。
接下來的半小時,追夢進入屠殺模式。他時而押莊,時而押閒,甚至在賠率1賠8的"和"上連續下注三次,次次命中。當籌碼堆成小山,數字跳到50億港幣時,賭場總經理親自到場,身後跟著兩個穿西裝的彪形大漢。
"張先生,不知是否有興趣玩點特彆的?"總經理笑容僵硬,"頂樓有私人梭哈局,對手都是商界名流。"
追夢起身整理衣襟,目光卻落在鄒小小身上。她正低頭核對籌碼,手指緊張地絞著旗袍下擺,露出半截白皙的手腕。"可以,"他頓了頓,視線掃過總經理,"但我有個條件——讓這位荷官跟我一起。"
全場寂靜。總經理臉色鐵青,鄒小小猛地抬頭,眼睛瞪得像銅鈴,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既害怕被揭穿身份,又隱隱有些期待。
"張先生,這不合規矩......"
"我的籌碼,我做主。"追夢打斷他,指尖輕敲桌麵,"要麼她跟我,要麼現在結賬,我去隔壁銀河。"
50億的流水,足以讓任何賭場讓步。總經理咬牙點頭時,追夢已轉身走向電梯,身後跟著渾身緊繃的鄒小小。電梯門合上的瞬間,女孩突然"哇"地一聲差點哭出來:"張先生,我......我其實才18歲,身份證是假的,你要是帶我上去,他們會把我趕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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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夢挑眉:"哦?那你剛才洗牌時,為什麼故意多切了兩次牌?"
鄒小小的臉"唰"地紅了,手指絞著衣角:"我......我看你一直贏,想試試能不能打亂牌序......"她聲音越來越小,"但我沒彆的意思,就是覺得你跟彆人不一樣......"
電梯到達頂層,門開的瞬間,追夢神識已探遍四周:八個持槍保鏢藏在暗處,賭桌上的牌靴被動過手腳。他不動聲色,將鄒小小護在身後,那觸感柔軟得像隻受驚的小獸。
"梭哈,我全押。"追夢將麵前價值100億港幣的籌碼推出去時,對麵的"大佬"看著自己的對k,又看看追夢平靜的臉,額頭滲出冷汗。
鄒小小站在追夢身側,緊張得手心冒汗。她偷偷從牌靴縫隙看了眼底牌,突然鼓起勇氣,洗牌的動作故意放慢,用指甲在兩張牌角輕輕刮了一下——那是她從老荷官那裡偷學的小動作,標記了一張a和一張k。追夢神識一動,立刻明白了她的意圖,心中泛起一絲暖意。
牌麵翻開:追夢是a、k、q、j、10皇家同花順),大佬的對k成了笑話。
"現在,把錢轉到這個賬戶。"追夢甩出冷錢包地址,目光落在鄒小小身上。她正踮著腳尖看牌麵,眼睛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完全忘了剛才的緊張。
走出賭場時,鄒小小亦步亦趨地跟著追夢,手指緊緊攥著他的中山裝衣角:"張先生,你......你真的要帶我走嗎?"
追夢看著她被夜風吹亂的劉海,突然想起自己剛穿越時的窘迫。他頓了頓,從儲物戒裡取出一枚溫玉塞給她:"我叫鄒阿大,叫我阿大。"
溫玉觸碰到皮膚的瞬間,鄒小小驚呼出聲——那玉竟在她掌心化作一道暖流,瞬間治愈了她這段時間因長期練習洗牌而磨出的繭子。她猛地抬頭,撞進追夢深邃如星空的眼眸裡,那裡沒有凡俗的欲望,隻有曆經滄桑後的平靜與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阿大......"她喃喃念著這個土氣的名字,眼淚突然掉了下來,"我爸媽不讓我讀書,我才偷偷跑出來......"
勞斯萊斯的車門打開,追夢側身讓她先坐進去。鄒小小卻突然踮腳,在他臉頰上印下一個濕漉漉的吻:"阿大,你比我見過的所有人都好。"
車內燈光昏暗,追夢看著身邊這個剛滿18歲的女孩,她眼中的純粹與依賴,像一束光刺破了他因離婚和禁靈陣而蒙上的陰霾。他曾以為道心圓滿需斬斷塵緣,卻在這一刻明白,彌補遺憾的方式,或許就藏在這突如其來的守護裡。
"開車。"追夢對司機吩咐道,同時脫下中山裝外套披在鄒小小肩上。她的身體還在微微發抖,卻在觸碰到他掌心的瞬間,漸漸安定下來。
車窗外,澳門的霓虹如流動的彩練,禁靈陣的束縛似乎也在這意外的相遇中,悄然鬆動了一絲縫隙。追夢知道,20億美元隻是數字,而身邊這個敢在賭場偷偷幫他標記牌的女孩,或許才是他在地球這段旅程中,意外拾起的遺失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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