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夢心中已有計較,嘴上卻應道:“行啊,正好我也想和老同學敘敘舊。”兩人約好了時間地點,便掛了電話。
到了約定那天,追夢打扮一番後前往餐廳。校花書芳早已等候在此,見他到來,立刻起身相迎,臉上堆滿了笑容。
用餐過程中,書芳不斷地誇讚追夢,言語間滿是傾慕之意。追夢隻是淡淡地笑著,並不多言。
酒過三巡,校花書芳終於露出了目的:“追夢,我現在手頭有點緊,你看能不能借我點錢周轉周轉?”
追夢心中暗笑,麵上卻裝作猶豫道:“我這錢也都投在商業街那邊了,有點難辦啊。”
書芳一聽,趕忙撒嬌:“你這麼厲害,肯定有辦法的,幫幫我嘛。”
追夢看著她那急切的模樣,突然嚴肅起來:“我買商業街是為了實現自己的夢想,不是為了給彆人當提款機。咱們老同學一場,吃頓飯可以,但借錢免談。”
書芳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剛想開口反駁,追夢卻起身結賬,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餐廳。
追夢走出餐廳,心裡氣道“什麼人嗎!也不看看現在自己是什麼情況!”
曾經的校花,那是曾經,現在追夢有著二十多歲年輕的外貌,曾經的校花已經四十五六,追夢在怎麼喜歡,也隻是曾經的校花,而不是現在半老徐娘的老同學,追夢自然不會像以前一樣對待。
想想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麵對一個四十五六歲半老徐娘的撒嬌,會是什麼樣的一副場景,彆人追夢不知道,至少追夢自認為自己的心境已經夠高了,但還是有種想吐、惡心的感覺。
書芳看著追夢消失在餐廳門口的背影,臉上的血色一點點褪去,最後癱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地盯著桌上沒怎麼動過的菜。她知道,這是自己最後的機會了,可就這麼被她搞砸了。
其實書芳的日子早就成了一團亂麻。當年她一門心思想嫁個有錢人,挑來挑去選了個開小公司的老板,婚禮辦得風風光光,她以為自己這輩子都能踩著高跟鞋過好日子。可結婚沒幾年,丈夫的公司就因為投資失敗破產了,還欠下了幾百萬外債。為了躲債,兩人賣掉了房子車子,搬到了城中村的舊樓裡。丈夫受不了打擊,整日酗酒,喝醉了就對她拳打腳踢,罵她是“喪門星”。她的日子,白天在超市做收銀員被顧客呼來喝去,晚上回家還要麵對丈夫的打罵和滿地的空酒瓶,曾經被人追捧的美貌,早被生活磋磨成了眼角的皺紋和嘴角的愁容。
這次聽說追夢成了商業街的老板,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打了電話,原以為憑著當年那點情分能借到錢,哪怕隻是幾萬塊,也能讓她喘口氣。可現在,連這點希望都破滅了。
從餐廳出來,書芳沒回家,在街角蹲了很久,直到天黑透了才拖著沉重的腳步往回走。剛到樓下,就被幾個凶神惡煞的催債人堵住了。“書芳,你這個老女人,你男人躲著不露麵,你總跑不了吧?今天不還錢,就彆怪我們不客氣!”為首的人說著就要拽她的胳膊。書芳嚇得尖叫,拚命掙紮,可瘦弱的她哪裡是這些人的對手,眼看就要被拖走,一輛黑色轎車突然停在旁邊,車窗降下,露出追夢的臉。
原來追夢離開餐廳後,心裡總有些不踏實。他不是同情書芳,隻是覺得當年那個明媚的女生落到這般田地,多少有點唏噓。他讓司機遠遠跟著,沒想到真撞見這一幕。
“住手。”追夢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冷意。催債人見他穿著考究,身後還有保鏢,氣焰頓時矮了半截。追夢讓保鏢上前交涉,當場轉了五十萬過去,還清了書芳丈夫欠的緊急債務。
催債人走後,書芳癱在地上,看著追夢,眼淚突然湧了出來:“謝謝你……追夢,我……”
“不用謝。”追夢打斷她,聲音沒有一絲溫度,“這五十萬,不是借,是為了斷掉在我心中那最後的一點念想。當年你看不上我,我不怪你,人各有誌;現在你過得不好,是你自己選的路,也該自己承擔。”
他從錢包裡抽出一張卡,扔在書芳麵前:“這裡麵還有十萬,夠你找個地方重新開始。彆再聯係我,也彆再找任何同學打聽我的消息。從今天起,你我之間,就當從來沒認識過。”
說完,追夢轉身上車,轎車很快彙入車流,沒再回頭。書芳握著那張卡,看著車子消失的方向,突然捂住臉失聲痛哭。她知道,這次是真的結束了。那個曾經被她丟在腦後的少年,用最後一次援手,徹底斬斷了兩人之間所有的牽連。而她的人生,終究要在自己選的泥沼裡,一步步往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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