嶼茉當然是個有誌青年,也時刻都沒有忘記自己究竟想做的是什麼。
顧知常的話雖然可能有些唐突,但在那之後,嶼茉就老是會去想著換份工作。
她沒什麼追求,隻是想在穩定的同時,去做自己專業相關的事情。因為這樣她才至少能感覺大學幾年時間沒有白過。
而酒吧越來越好的生意,以及她越來越疲憊的神經都似乎隱隱地在催促著她趕緊行動起來。
不過,身份證明上麵的信息差,卻讓她根本無法實現換個工作這麼一個簡單的事情。
而嶼茉在真的決定要離開這個酒吧,打算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時,是一個契機。
這天夜裡,悶悶不樂的嶼茉在好不容易哄好兩個酒鬼,打算稍稍喝口水休息的時候,白小野背著雙手悄悄來到吧台裡邊,鬼鬼祟祟地從後麵抱住了嶼茉。
“咿呀!”
嶼茉嚇得一激靈,杯子裡的熱水灑得她滿手都是。
不過,讓嶼茉能有這種程度驚嚇的原因,不單單是白小野的偷襲,更是因為......
那姑娘的雙手,可是實實在在的握著嶼茉的胸部。這樣的冒犯行為,當然是嚇的嶼茉心都快跳出來。可這還沒完,緊接著白小野就若有所思的捏著下巴,那思考的模樣倒是和顧知常有幾分相似。
“唔...我果然沒猜錯,嶼茉你真的就是女孩子吧?”
雖然是疑問的語氣,但白小野的表情可是非常堅定地。
“我...呃......那個.......”
嶼茉的大腦瞬間就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退後了兩步就尷尬得無地自容。那愈發白皙的臉蛋上是閃過晃眼的紅暈,就好像被抹上了一層顏料一般,讓白小野的目光根本離不開她的臉。
白小野有些小自豪的雙手抱胸,繼續滿臉驚豔的看著麵前偽裝成男性的女孩。她想了想後,也是自己很快就腦補了一些借口,隨後,她的眼神也變得溫柔了許多。
“也是啊,你也是一個女孩子嘛,一個人在這個城市裡生活,也總該是有自己的生活方式。”
她走上前輕輕拍著嶼茉的肩,語氣裡也多了些憂愁,似乎是借著嶼茉看到了一些過去的事情。嶼茉當然也是繃緊神經,生怕自己哪裡露出破綻了,隨後轉頭看了看店門,見沒有客人再來後急急忙忙掛上了暫停營業的牌子,就拉著小野往休息室走去。
“那個小野,你聽我解釋......”
解釋?
雖然是這麼說的,且借口嶼茉也是自己想過,但可信度真的挺差的。她的邏輯能力不差,但憑空虛構的能力是真的不行。
“好了,不用解釋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嘛。放心,我不會和彆人說的。”
所謂的解釋,早就有了一個模糊不清的答案。
沒有人的情商會低到主動揭開麵紗後還要逼問由來的,嶼茉擔心的借口,白小野自己就已經幫她想好了。
儘管她什麼都沒有說,而嶼茉,也緊張的什麼都說。
說多錯多,所以她選擇了什麼都不做,至少不會犯錯。
“從我到這裡的第一天起,我就一直覺得嶼茉你很像女孩子。雖然打扮起來還是挺像那麼回事的,但......像你這樣漂亮的調酒師,應該一直會被客人們當做打趣的對象吧?”
白小野舒開眉頭,麵對眼前這個坐在椅子上焦躁不安的女孩子,歎了口氣。
“好啦好啦,不要這麼緊張嘛,我又不會吃人。我就是有個問題想問問你,乾嘛這麼怕我呀?”
嶼茉一抬頭,眼底裡的緊張更是在這一瞬間拉滿了。
還什麼不要緊張,現在的她最怕的就是被人問問題。
還好白小野似乎並沒有那個眼力見,拉著果盤放在兩人中間後直截了當的開始發問————
“嶼茉,說句實話,你是不是喜歡店長啊?”
她摘了顆青提,雙眼閃爍著複雜的色彩。至少在嶼茉看來是這樣的,因為她根本不知道這個問題有什麼意義。
而且這個理由,是不是有些扯淡了?
小野緩緩把青提遞到半張著嘴的嶼茉麵前,輕輕塞了塞,道:“不然,為什麼你一個女孩子為什麼要來當調酒師呢?我聽同事們說,你也是被莫店長直接招進來的,也是直接簽了兩年的合同。”
如果說在這之前嶼茉的心情是緊張與害怕參半,那麼現在......她的心情就是困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