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往,嶼茉鐵定會把顧知常的事情忘個一乾二淨,因為他說的話總是對自己陰陽怪氣的。
可是這次不一樣,他不僅又知道了自己最大的一個黑曆史,而且還說那種什麼什麼“保護”的話,中二得不行。
還有公司裡以齊姐為首的起哄團隊,老是戲謔著把顧知常和自己扯上個什麼關係......這一來二去的,她怎麼可能不多想。
她隻是不想去思考,而不是不會思考。
可她在某種程度上真的很單純,她真的不知道顧知常的心理到底現在是個怎樣的狀態,也根本不知道他想的到底是什麼。
至少,嶼茉能感覺到一點不對勁。
洗漱完畢後,時間臨近十二點。確實因為顧知常的緣故,自己每天在通勤上的時間近乎省了一個小時,而這多出來的一個小時對她來說,可太寶貴了。
電腦在臥室的梳妝台上播放著音樂,嶼茉跟著和聲地整理自己的長發。木梳滑落到底的沙沙聲伴著頭發摩挲衣料的摩擦聲,是她最為難得的安眠曲。
女孩子又有誰會不喜歡長發呢?愛美之心可不分男女,所以這段寶貴的時間,她都會花在給自己辮發型上。
當然,跟著教程辮的,她還沒有那麼多線程的自學辮發。
昏黃的燈光自上而下的傾瀉,梳妝台前的靚影不知何時又已經入了迷,在成功跟著視頻學會了自己卷發後,那女孩就捧著頭發在鏡子前傻樂,好不快樂。
情緒走得很快,也來的很快。就好像是把各種情緒給格式化了似的,需要某種心情就提取出來,不需要了就暫時封存。
隻是,有些意料之外的事情,總是會突然打破嶼茉的情緒交替輪回。
她看著手機上的來電提示,沈淵。
在無奈的和他坦白了身份之後,他就時不時的會打電話來和她保持聯係。說是感覺不太真實,需要聽聽聲音才能相信,才能安心。
但,到底是沈麼抱著什麼樣的目的呢,嶼茉不知道。
“乾嘛?”
本來美美的做頭發呢,突然打來電話,情緒轉化板塊oading了,怎麼可能有好氣。
“我今天吃夜宵,結果嘴被簽子紮破了,好疼。”
“......?你有病?”
“嘖,怎麼說話呢,你就不能幻肢跟著痛一下嗎?”
“呃呃,已經沒有幻肢叻。”
“嗬嗬,還有興趣開玩笑,心情不錯嘛,撞桃花了?”
“...你沒事吧?”
“沒事啊,不然乾嘛給你打電話。”
聽著手機那邊的聲音,嶼茉的拳頭都硬了。
“就是因為這段時間哥們沒事,所以打算來上海看看你,順便的找你玩一玩,逛一逛,怎樣?”
“哦?真的嘛。可以啊,不過我得看看時間哦,這段時間腳不沾地的,招待不了你。”
這個消息對嶼茉來說其實算是好消息了,畢竟終於有一個自己很熟悉的人來陪自己了。儘管隻是聽說,她就也已經在翻看日曆了。
“沒事沒事,等你這段時間忙完了都行,我時間可是充裕的很呐。”
“這麼閒啊?你們公司年後居然是淡季?”
“不是,我辭職了。”
“什麼?!”
嶼茉像是聽錯了似的,聲音也大了幾個分貝,差點擾民。
“我說,我辭職了。”
“為什麼?”
“為什麼?因為你變成女孩子了啊,我還單身著呢,打算來找你,感動你,和你談戀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