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並非沉默,他嘗試著張嘴說些什麼,或者是懇求些什麼。但他張開口,卻始終無聲。
“這次事故,我們車隊需要給總盟和讚助商們一個結果和交代。再考慮到你的傷勢,我們協商後決定安排你退役。”
“.........”
“抱歉朋友,經理,老板,讚助商,無論是誰都不希望會有這種意外發生。但,沈淵......遺留下來的事情,總歸需要有人去承擔結果。”
“............”
他看著自己被裝上鋼板固定的腿,甚至稍稍挪動大腿,還能感受到釘在骨頭裡的鋼釘。
那隻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
試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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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不是我咬著牙控製著車拋出界外,其他的跟著試跑的車手全部都得完蛋!”
“那麼無私極限地以自身換取所有人安全場麵我都後悔沒有人給我錄下來,連賽車協會都沒懷疑過我,怎麼轉頭你們就覺得我會背著你做些什麼事情。”
從嶼茉主動刺激他的時候,他那不願意再回想起的,那段堪稱恥辱的回憶便再一次被記憶喚醒。
可嶼茉拿到的資料記錄上確實沒有記載他那次的傷亡情況。從一開始,嶼茉就隻是單純的認為,是因為沈淵的車技在一眾高手裡不算拔尖才導致的意外,但現在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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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像是背後有人為了推諉責任而故意為之。
“那你當初沒有提起自己試跑的賽車失控的事情嗎?如果協會查明屬實了,頂多撐死了不讓你再參賽而已,為什麼還會讓你退役?”
或許是感受到嶼茉的關心了,他那急躁與憤怒的心跳也逐漸緩和了些許,但...那不屑的冷笑,或是嘲諷卻依然掛在他的嘴角:
“他們說很欣賞我的勇氣,被迫退役的說辭也隻是因為腿斷了,體檢不合格。可實際上,這個說辭也隻是他們對我單獨給出的理由。”
單獨給出的理由.......
嶼茉雖然記憶力不是很好,但她也始終會記得重點內容的官方態度是怎樣的。
比如她就還記得,官方記錄上明確表示了,沈淵被車隊與協會退役的原因是擾亂賽道紀律以及一些更嚴重的事情。但他現在說的那些,也證明了協會和車隊的人理應知道事實。
如果沈淵說的完全是事實,那他根本就談不上是什麼擾亂賽場紀律和報複車隊的謀劃者,甚至隻能算是一個受車隊維修部門工作失職波及,甚至為此付出了一條腿的可憐人。
“怎麼,你和認識的那個條子是怎麼看我的?雖然我看他對你挺好,但我在他眼裡,估計也隻是一個報複心作祟的小人吧。那你呢,你怎麼看我的?”
“他既然把我的所有資料都給你看了,那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是個要編織個陰謀來報複車隊的人,還是說我原生家庭導致性格扭曲?”
“但你應該是了解我的,我沒有任何心理創傷和心機,我們都是同類人而已。都是那種隨時都會把情緒寫在臉上,然後不斷用緊張壓力來壓迫自己的人而已。”
他難得的露出了情緒失控的一麵,可相比起介懷嶼茉剛剛對他自己的“職業誤解”,他似乎更在乎嶼茉現在的選擇。
嶼茉和他對視著,大概男人情緒失控都大致相同吧,這短暫的瞬間她也聯想到在夢裡,顧知常也曾和他一樣失控過。
但,她當然相信他。自己所做的這一切,都隻是希望他能在這段旅遊的時間裡,儘情的做他自己愛做的事情。
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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