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當時車隊裡最好的朋友躲過了車隊巡檢,偷偷找到了那輛防撞測試後草草維修,但不能參賽的樣品車,開著它去到了最靠近海邊的位置。
海平麵在晨光中慢慢延展,他站在懸崖的邊緣,在清涼到有些冰冷的風中看著腳下煥然一新的,明晃晃的世界。
突發奇想地,他張開雙臂,深吸一口氣,然後大聲喊出————
“總有一天——我,沈淵,要當賽車手————要自己親自跑一次————”
“誒?沈淵,我記得你不說了你父母們就是因為自駕遊碰到交通事故去世的吧?你這來車隊磨煉心性我倒是能理解,竟然還要當車手麼?”
“怎麼,難道你喜歡一輩子待在補給站裡嗎?”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一點心理陰影都沒有嗎?我有個朋友就是小時候騎自行車摔地老慘了,就直到現在都不敢摸車呢。”
“難道人就一定要因為過去的事情害怕嗎?有怕這個功夫,還不如讓我替他們完成還沒走完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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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遠不會害怕過去的事情,然後把自己困在同一個地方!”
————這是他尚未完整體驗過賽車的某個黎明。
他將考上賽車手,然後抵達自己從未去過的地方,視作一次象征著自由的冒險。
“當初進入車隊的原因就是這樣,然後我把我的全部收入都拿去學車,考賽車手執照也是這樣。我好像......喜歡這種隨時能去任何地方,沒有任何拘束煩惱的冒險。”
“嶼茉,你能理解嗎?”
......能理解嗎?
過於絕對的論斷總是會走向誤解和敷衍,況且嶼茉的家庭環境並沒有沈淵那般的自由開放,所以,她隻是明白,了解。
灑脫隨性的家庭關係,養育了沈淵自由的天性,或許也讓他對未來的生活有了不同於常人的期待。所以,在失去了家庭所給予的那份自由後,他才會不斷地反抗,不斷的追求。
儘管嶼茉也還是不太能理解,不過交流總是走心的。沈淵毫無保留的坦誠他真實的過往,以及現在不去摸車的選擇。
因為他想要的是自由,但又不僅僅隻是自由。
他要的是,在這個世界的眼中被認可的自由。
“所以,你還是打算等腿好些了,就再去考考賽車手?就執著這個身份,才能允許自己重新上路?”
沈淵點點頭,走到床頭,拿起枕頭就丟到嶼茉身上。女孩接過枕頭,一時間不太理解這是作甚,沈淵便輕輕點了點自己的胸口,示意嶼茉走光了,這才惹得她手腳慌忙的緊緊抱著枕頭,滿臉戒備的看著沈淵。
“嗬嗬,瞧你這個樣子,倒是真的有些女孩子的模樣了。”
他大聲笑著打消了偷看春光的尷尬,同時拉過小凳子,看著麵前梳妝台上琳琅滿目的化妝品,他也不免得一時眼暈。
“畢竟隻是被吊銷了執照嘛,等過幾年黑窗期過了,我的腿也好些了,我就重新考。哪怕比賽吊車尾,至少我的職業生涯是圓滿的,自由的。”
隨後,他打開一個小盒子,拿起裡麵的粉撲,也學著女孩子的模樣在自己臉上輕輕拍了拍,透過鏡子看著那還抱著枕頭一臉忿忿的女孩,越看越有趣,啞然失笑:
“那你呢,目前這幾天玩下來,你的桃花運可不少。關於他們倆,你對上誰的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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