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小金魚的思想嶼茉怎麼能猜得到,對於金魚是否存有智力這一點她都不得而知,更彆說擬人化的其他步驟了。
但她還是不由得聯想,是不是生病了?該換水了嗎?難道另一隻金魚欺負它了嗎?那————
要送它單獨離開這裡嗎,特意為它單獨準備一個新的小魚缸?
淋浴間的聲音逐漸放大,然後消失,她的耳邊依然到循環著水聲。恍惚間,她似乎聽到了粘滯的水聲和走路聲,聽到了......
“怎麼了?”
顧知常的,略帶關懷的聲音。
嶼茉轉過身去,剛剛所聽見的所有雜音,自然都是這家夥發出來的,而把地麵也染上不少水漬的罪魁禍首,現在正一邊擦著頭發,一邊直直地看著嶼茉。
以往能裹住嶼茉整個身子的浴巾折疊後圍在他的下半身,高挺的個子垂著眸,還沒擦乾的頭發上還有著幾滴水珠,赤露的上半身沒有經常健身後的輪廓分明,但儒雅的人魚線和腹肌還是能看出一些他曾經瘋狂訓練過的痕跡。
然後,他靠得越來越近,近到距離嶼茉不過兩步之遙,目光很快的就落在那條不吃魚食的小金魚上。
“它怎麼了?”
“...哦...它沒事。”
嶼茉倉促的避開目光,這源於她內斂的個性,就算是以前她也不喜歡看籃球場上赤裸著上身的大灌籃。隻是這一次,她完全能感受到自己的荷爾蒙似乎被調動了一下。
“隻是有點不太愛吃東西了,有點奇怪。我在想它是不是有可能被這條金魚欺負了......”
“哦~~~~”
顧知常眯著眼仔細瞧了瞧明顯因為害羞而穩重地避開視線的女孩,又跟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她那不斷輕點魚缸的小食指,他嘴角的壞笑終於成型————
“欺負啊......就像這樣嗎?”
話音落下,他那很快就恢複了冰冷的手立刻探向嶼茉露出的脖頸,突然發生的襲擊和冰冷感,讓她也無法避免的叫了出來。
“你。。。?”
嶼茉回頭,這種程度的惡作劇她本不想搭理,但至少她也要用眼神威壓嗬斥他一下。可這一回頭不僅沒有嚇到顧知常,反倒是讓他更來勁了......
毛巾緩緩落地,嶼茉的腳步也往後偏移了一些。左手被更強壯的左手握住,直到女孩的身後感受到一抹冰涼在她身後蔓延————魚缸的水,濺在她的背上了。
剛剛洗完澡,儘管是強壯的肌肉也無比的順滑,所以這也姑且能算得上是嶼茉沒能推開他的一個借口,畢竟,他的胸口太滑了,根本抓不到著力點。
“就像這樣欺負麼?”
嘴角壞笑,他非常滿意嶼茉那張紅彤彤的臉。在這個年紀,這丫頭還能這麼清純,僅僅隻是看了看,碰了碰男人的身子就能臉紅,就算是他再怎麼壓抑自己,也終究逃不過喜歡逗弄女孩的天性。
天性。
就像是基因的本能一樣。
母親的天性就一定會生育,然後儘全力的照顧孩子一樣。到了青春期,甚至過了青春期,正值青年的顧知常,在和喜歡的女孩待在同一個屋簷下,也總會暴露本心。
他想過很多事,因為職業的原因他不能隨心所欲,而因為林婉兒的原因,他學會了管理,控製自己的情緒。可他終究也隻是一個男人,甚至在他的職業生活環境裡,他還隻是一個男孩。
所以,能耐著心性等到現在,他也算是儘心儘力了。
而喜歡這種情緒,無論如何,都不隻是理性就能操控的。
說著,可他卻遲遲沒能等到嶼茉的反應。
這是他們之間維持了很久的默契,以前的他自己偶爾犯賤,想搞曖昧的時候,嶼茉就會直接開始陰陽怪氣式的嘲諷來讓自己清醒清醒,但現在,被自己壁咚了這麼久,嶼茉卻依然沒有任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