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像當時一樣,隻不過現在她也是多了些防備。
田處長也不知道今天是有什麼開心的事情,比起上一次還要醉的厲害。或許像他們這樣的人很少會醉吧,但身上那股令人反胃的白酒味,讓她從生理層麵和心理層麵都感到了極度的不適。
雖然現在嶼茉也算不得有多清醒就是了。
嶼茉側過身子,打完招呼後她便打算馬上離開。彆的不說,光是這種事情連續發生兩次,嶼茉自己也覺得很倒黴。現在都已經是打算離職了,可不想還被這家夥安排些什麼事情。
不過她多慮了些,現在的田處長看到嶼茉的時候也不再像是當初那樣的滿腦肥腸,至少他還記得這小姑娘還有人護著呢。
雖然有些不太滿意,但這個男人還是側了側身子,給嶼茉讓路。後者可從未想過這樣一個中年人還能讓自己這個小輩,習慣性的帶著肌肉記憶的笑,然後客氣的走過去。
這是他第一次見嶼茉這樣自然的笑,就連在他家裡給兒子輔導高中數學的時候都是很拘謹,很排外的。
那喝了些酒本就染了幾分潮紅的臉蛋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非常撩人。
腦子裡醉了幾分,但眼睛卻像是泡入了什麼桃花池一樣,在嶼茉嘴角抿著客氣無比的笑走過他的身邊時,他的手卻突然抬起,攔住了嶼茉。
還算眼疾手快的,但耐不住慣性的,嶼茉的身子也是靠在了他的胳膊上,兩個人就這樣近乎於緊貼的距離,若是嶼茉此時轉過身去,那就像是戲劇表演裡的擁抱一樣。
嶼茉的眼睛倏地一下皺起,呼吸也已經有些不穩。
酒壯慫人膽,但這裡畢竟還是人多,包房裡傳出來的雜音一次又一次地將他的理性拉回來。
很快的,他想到了一個話題,或許能當做對自己行為的一個解釋————
“今天,高盎在補習班的數學成績上升了十幾分,他說很感謝你。”
這是借口,但也是事實。儘管嶼茉非常討厭這個男人,但不得不說他的兒子並不像他,也不像她想象中的官二代。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嶼茉才願意在最後這段時間裡依然去他家輔導。
“......不用,他...本來就很聰明,隻是需要一個好的環境去引導。”
嶼茉強忍著嘴角的不適,硬著頭皮轉身,然後抬頭......這一次,他真的是無比的恨自己為什麼這麼矮。雖然在女生裡算高的,但她所認識的所有男人無一例外的都比她高很多。
就算是放狠話也看起來像撒嬌。
當然啦,麵對處長級彆的領導,她可不敢放狠話,就算再多的怨氣,也隻能是陪笑。
所以權力就是這樣,無論怎樣,隻要不想撕破臉,那麼眼前的人隻能討好自己。
眼前的嶼茉,因為靠的足夠近,身上除了淡淡的酒水味,還有香香的,年輕女孩子的味道,而低頭看去,還能明顯看到這女孩的胸部也隨呼吸起伏。
這些,每一點都是家裡那位無法給到他的。
理性並不是高位者需要參考的,或者在他正式思考之前,他的手就已經做出了行動,輕輕挽上了嶼茉的腰,而在觸碰到女孩年輕的身子後,他的所有欲望似乎都達到了製高點......
可.....
啪————!噠————
空氣,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嶼茉難以維係的眉頭也終於沉沉的墜了下來,那雙眼睛也不假掩飾的凝視著他,不再是小市民看待處長的眼神,也不是乙方打工人看待甲方的目光,而是基於人格層麵的冷漠審視。
噠噠——————
這是他胳膊上那塊價值不菲的手表,被女孩拍掉,甩在地板上的聲音。
男人一時間,竟不知道該看哪裡......
是看著這丫頭令人極其不爽的眼神?還是當著她的麵,自己彎下腰去撿手表?
這兩個選擇,都無疑地讓這位大處長丟了麵子,哪怕這裡沒有第三個人發現。所以,既然兩個選擇都很難,那他就會毫無保留的選擇第三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