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常也真的聽話的聽從了母親的建議,低調的參加了幾場相親。
而且就場麵來說真的算是很厲害了,每個被他母親看中邀請來的女孩,最少都是博士生起底,甚至還一度有海歸受邀前來。
無論家庭背景,學識談吐都比起嶼茉來說要好上數倍。
很顯然,為了適配他這副處長的職位,他的配偶在條條框框的規則束縛裡,也必須要配得上他才行。
可一定要這麼做的結果呢......
所有來相親的女孩,哦不,女人,都比顧知常大。
儘管有昂貴的化妝品養護,有美容店的駐顏術,這些書香閨秀們依然能看起來年輕漂亮,並不輸給二十出頭的小女生們。
但,這樣的人群,總是沒有靈氣的。
更何況,相親本來是一場以結果為導向的撮合戲,以結果為前提,那麼所有人都會偽裝出最適合對麵的那副樣子。
一想到如果自己在忙碌了一天後,回家還得麵對始終以虛偽待人的妻子......
他真的會瘋掉。
更何況,他是男人,而且還是一個有著不錯身份的男人。憑什麼這樣的自己,就非得和年紀比自己還大的陌生女人結婚?
他也是會更喜歡年輕女孩的人,是個心理和生理都很正常的人。
“那,我有一個孩子,快三歲了,你能接受嗎?”
“誒,可是阿姨沒有說......”
“那個孩子叫蘇子曦,是我的私生女,我這有她的照片你要看看嗎。我沒有告訴我媽,你如果能接受的話,那我也會嘗試和你相處試試的。”
所以,直到冬天的第一場雪落下時,他也再一次以非常離譜的借口,送走了母親介紹來的,第七位相親對象。
他不用很客氣,而且他也並不是真的沒有人要的。就像他今天隻是早早的在咖啡館裡等了兩個小時,就已經有了三個陌生女孩的聯係方式。
隻是那些女孩們的虛榮心,比起他認識的人都要來得重,也並不會被他過多理睬。
因為年輕,也因為工作作風嚴厲乾淨,他做起事來風風火火的,隻要見到相親的人有了那麼一絲的不悅後,他就會立刻起身離開。
離開咖啡館後,他鑽回了家。而原本的公寓,也因為睹物思人的緣故,他早早的就搬走了,倒也是很快的賣了出去。
當然,是以顧知常母親的身份,賣掉了。
“你啊,又和那個姑娘說什麼了?你又哪來的女兒啊。”
一個身著牡丹旗袍的女人一聽到開門聲,哪怕完全沒看是誰,就已經開始嚷嚷了。
“...啊,我很早之前不是和你說過嗎?如果你真的無聊,我可以以你的名義收養一個女孩。就年齡差來說,確實可以當我的女兒了。”
顧知常說得很輕,也很隨意。
顧母也隻是無奈的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再多說什麼。
還是那句話,能結婚自然最好,不相親,那也還早嘛。
二十七歲還年輕的很,很多人年過三十了都還在係統性的讀書呢。
隻是啊,她也是看的出自家的兒子受了傷,甚至都嚴重到把公寓都賣掉了。
坐下,吹著空調。顧知常再熟悉不過地掏出平板,接收著正在出差的下屬的工作報告。
他的微信隻要打開,幾乎隨時都是99的顯示,雖然有些事情並不需要他親自去看,但那也是工作,也需要置頂方便查看的。
在那之前,他的置頂很少,也有五六個群,和一個人。
可現在,他想再看看那個人的頭像,都已經需要特意的搜索了。
今天,她又換了一個頭像,從米飯滑稽的睡相變成了一副隨筆畫,雖然筆觸很淺,但點開頭像一看似乎能發現是一張風景圖。
還能看到頭像的變化,那意味著嶼茉還沒有刪掉自己的好友,也說不定早就把自己從黑名單裡移除了。
可這也沒差,顧知常也不敢去主動去聯係她。哪怕隻是發一句“在嗎”,他都會在半夜裡猶豫半晌,然後總是會一字一字的刪掉。
回憶就像一首歌,初聽時總是隻在乎歌詞裡的詩情畫意,可再拾起時,能讓思緒短暫飄遠的,卻是旋律。